离开州牧府,回到落脚院落。黄忠、甘宁等核心人员早已等候多时。
“主公,如何?我们选了何处?”
甘宁性子最急,抢先问道。
吴刚将那份任命文书放在桌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牂牁郡。”
“牂牁?”
甘宁一愣,挠了挠头,
“就是那个山旮旯?主公,那地方听穷得很,蛮子还多,去那里有啥搞头?”
黄忠则沉吟道:
“牂牁虽偏,然正如主公所言,势力分散,正适合我等初期立足。且远离刘焉视线,自主性更强。”
黄忠补充道:
“根据近日探查,牂牁郡内部确实混乱,大彝族、濮族部落几十个,互不统属,汉官势力微弱。且……鄂康兄弟所在的夜郎部,似乎就在牂牁郡中部,是当地几个较大的部落之一。”
听到“夜郎”和“鄂康”,吴刚眼中精光一闪。这正是他选择牂牁的另一个,也是更深层的原因!鄂康口中的那位“少夫人”,
竟然是于吉的同门,还能拿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护脉丹”!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可能关系到其他“不朽行走”的存在,由不得他不警惕和探究。牂牁郡,是他目前唯一能找到的、与这条线索相关的切入点。
“兴霸觉得没搞头?”
吴刚看向甘宁,笑道,
“正因为别人都觉得没搞头,我们去了,才能出其不意。地盘虽偏,打下来就是我们的根基。蛮族虽悍,收服了就是我们的力量。更何况……”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那里还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需要去查探清楚。”
甘宁虽然不太明白吴刚最后那句话的深意,但他对吴刚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闻言立刻拍着胸脯道:
“主公既然决定了,那肯定有道理!管他什么牂牁还是夜郎,咱们去了,把它打下来便是!”
众人士气高涨,纷纷表示愿随吴刚前往牂牁,打开局面。
此时已是二月,严冬已过,春意渐显,虽然早晚仍寒,但冰雪消融,道路不再那么难校吴刚不再耽搁,下令众人收拾行装,开始在成都采购一批必要的物资,主要是药材(尤其是防治瘴疠的)、盐铁(受管制,但通过特殊渠道也能少量购买)、布匹以及补充箭矢等军械。
距离采购完毕还需要一两,吴刚来到甘宁训练的地方,对甘宁道:
“兴霸,随我去拜访一个人。”
“谁?”
“张任,张将军。”
甘宁眼睛一亮:“主公是想……?”
吴刚微微一笑,并未多,径直朝着张任在成都的临时住所走去。
张任刚从军营轮值回来,见到吴刚一行冉访,颇感意外,连忙迎入略显简陋的居所。
“吴先生,您这是……?”
张任看着吴刚,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甘宁、黄忠、典韦,心中隐隐有所预福
吴刚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神色诚恳:
“张将军,我已从州牧府出来,已受任为抚夷校尉,将前往牂牁郡平定地方。”
张任拱手:
“恭喜吴校尉!牂牁虽艰,以先生之能,必能建功立业。”
他这话出自真心,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他相信吴刚有这个能力。
吴刚却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张任:
“将军,我今日前来,并非只为告知此事。我是来邀请你的。”
“邀请我?”
张任虽然有所预感,但听到吴刚亲口出,心头还是一震。
“不错。”
吴刚语气真挚,
“张将军之才,吴某亲眼所见。枪法精湛,沉稳有大将之风。然而,观将军如今在刘益州麾下,似乎……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仍屈居李都尉之下,为一副将。刘益州身边已有贾龙、赵韪等宿将,更有东州士人即将涌入,将军纵有才华,何时才能崭露头角?岂不是明珠蒙尘?”
这番话,直接到了张任的心坎里。他自认一身武艺,熟读兵书,胸怀大志,却因出身和资历,始终不得重用,心中岂能没有郁结?
吴刚继续道:
“我吴刚虽不才,但求贤若渴,志在四方。牂牁郡虽偏,却是我等白手起家、大展拳脚之地!在那里,没有论资排辈,只有能者居之!我需将军这般大将之才,为我统兵,共谋大业!”
他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将军,若你愿来,我必视你为股肱,兵马由你操练,战阵由你指挥!他日功成,裂土封侯,岂不远胜在此蹉跎岁月?”
这时,甘宁也上前一拍张任的肩膀,朗声道:
“张兄弟,我老甘是个粗人,不会漂亮话!但佩服你的本事!跟着我家主公干,痛快!有仗打,有功立,绝不会埋没了你这一身好武艺!来吧,咱们兄弟并肩子,在牂牁打出一片地来!”
连一向沉默寡言的黄忠也开口道:
“张将军,主公非常人,志向远大,待下赤诚。老夫观之,乃明主之相。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此乃机遇。”
典韦虽没话,但也冲着张任用力点零头,那意思很明显——来吧,跟着主公有肉吃!
张任看着眼前神情恳切的吴刚,又看了看目光炽热的甘宁、沉稳期待的黄忠,以及虽然凶悍却透着真诚的典韦,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知道吴刚的是事实,自己在刘焉这里,确实前途未卜。而吴刚这边,虽然起点低,却充满活力,潜力无限,更重要的是,他能感受到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和重视。
是安于现状,在刘焉麾下慢慢等待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机会?还是抓住眼前这份沉甸甸的邀请,跟随这位神秘而雄才的银发青年,去那片未知的土地搏一个未来?
内心的挣扎清晰地写在他的脸上。书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等待着张任的决定。
良久,张任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对着吴刚,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坚定而有力:
“承蒙主公不弃,如此看重张任!任,愿效犬马之劳,追随主公,前往牂牁,共创大业!此生此世,绝无二心!”
他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判断,选择了这条更具挑战,却也可能更加辉煌的道路!
吴刚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连忙上前双手扶起张任:
“好!我得张将军,如虎添翼也!快请起!”
甘宁哈哈大笑:
“好!张兄弟,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黄忠抚须微笑,典韦也咧开了大嘴。
招揽到张任,对吴刚而言,意义重大!这不仅是得到了一员未来可独当一面的大将,更是对他个人魅力和事业发展前景的极大肯定!
接下来,吴刚一行人不再耽搁,迅速返回住处,收拾行装,采购物资。张任也悄然处理好了在蜀郡军营的交接事宜(以跟随吴刚前往牂牁协助抚夷为由,并未引起太大注意)。
两日后,一行人悄然离开成都。这一次,队伍中多了一个沉稳英武的年轻将领——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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