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的欧登塞，蓝体育总部大楼的顶层办公室里，欢欢刚结束与伦敦投行的视频会议，桌上平板电脑的财经页面还停留在“bLUESKY股价再创历史新高，盘中触及49欧元”的新闻上。他指尖划过屏幕，目光落在下方一行字——“欧登塞前锋时迁身价评估升至5000万欧元，丹麦超射手榜领跑”，嘴角刚扬起弧度，办公室的玻璃门就被轻轻推开。
时迁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张烫金信封，平时在球场上灵动跳脱的身影，此刻竟显得有些局促。他身上还穿着俱乐部的训练服，显然是刚结束赛前训练就直接赶了过来。
“欢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时迁走到办公桌前，将信封轻轻放在桌上，信封封口处印着丹麦足协的徽章。
欢欢放下平板，指了指对面的座椅：“坐，慢慢。是丹麦超的比赛出了问题？还是训练上有困扰？”
“都不是。”时迁坐下时，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信封边缘，“刚才训练完，丹麦足协的人找过来了，给了我这个。他们……想让我归化，加入丹麦国籍，代表丹麦国家队踢球。”
“归化？”欢欢眉头微挑，拿起信封拆开。里面是一份打印整齐的意向书，开头便明确写着“关于邀请欧登塞俱乐部球员时迁先生加入丹麦国籍并代表丹麦国家男子足球队参赛的初步意向”，落款处盖着丹麦足协的公章，负责人签名正是足协主席奥尔森。
时迁看着欢欢逐行阅读的神情，语速不自觉加快：“他们，看了‘好汉共战’专业版里的训练和比赛数据，知道咱们球队现在拆成了两部分——主力去踢欧冠，我留在丹麦超这边当主力。但他们私下分析，我在咱们华夏球员的锋线里，顶多算个‘边角料’。你看啊，花荣哥、武松哥、秦明哥是欧冠锋线的铁三角，索超、董平他们在各自联赛领跑，就算以后华夏国家队选人，轮也轮不到我……”
到这儿，时迁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却又很快挺直了腰板：“他们丹麦国家队缺前锋，我现在在丹麦超都进了12个球，射手榜第一，要是归化过去，肯定能当主力，还能踢欧洲杯、世界杯。可我跟他们了，归化就得退华夏国籍，这我绝对不干！就算以后真进不了华夏国家队，也不能穿着别的国家的队服踢球。”
欢欢放下意向书，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心里已然清楚丹麦足协的算盘。欧登塞拆分阵容后，踢欧冠的梯队聚集了花荣、武松等绝对核心，而时迁领衔的丹麦超梯队虽以“替补”名义组建，却在联赛里展现出碾压级实力——时迁作为锋线主力，凭借灵活的跑位和敏锐的门前嗅觉，成了联赛里最炙手可热的射手。可在丹麦足协眼里，他只是华夏球员“人才过剩”的“溢出品”，觉得他在华夏足坛难有出头之日，才想趁机归化，捡个“现成的便宜”。
“他们没提前跟俱乐部沟通，直接找的你？”欢欢问道。
“嗯，是怕先跟你，你会阻拦，想先问问我的想法。”时迁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顾虑，“他们还，只要我点头，国籍手续、家人定居这些都包了，待遇也给得特别好。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就算我在华夏球员里不算最顶尖的，也不能就这么改国籍啊。就是……直接拒绝他们，会不会影响俱乐部在丹麦的处境？毕竟咱们还得在这儿踢联赛。”
“待遇再好，也换不来心里的踏实。”欢欢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欧登塞港渐渐苏醒，货轮鸣笛声隐约传来，远处的美人鱼雕像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你记住，不管是踢欧冠还是踢联赛，不管是主力还是替补，你首先是华夏球员，这根不能丢。你不想归化，这就够了，剩下的事，俱乐部来扛。”
他转过身，拍了拍时迁的肩膀：“明上午，你跟我一起去丹麦足协办公室。既然他们觉得你是‘边角料’，那咱们就当面让他们看看，这‘边角料’心里的底气，比他们想的硬得多。”
时迁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欢总，你要陪我一起去？”
“当然。你是欧登塞丹麦超梯队的主力前锋，是联赛射手王，他们绕过俱乐部私下接触你，本身就不合规矩。”欢欢拿起桌上的意向书，对折后放进抽屉，“而且我要让奥尔森知道，我们华夏球员的价值，从来不是用‘能不能进国家队’来衡量的。你在丹麦超当射手王，是因为你有这个实力——就算是在华夏球员的竞争里，你也是凭本事站稳脚跟的。”
当下午，欧登塞的训练场上，时迁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轻松了许多。训练赛中，他接阮二的直塞球后，用一个灵巧的转身甩开后卫，面对门将冷静推射破门，进球后的他朝着场边的欢欢挥了挥手——那挥手的动作里，没有了上午的局促，只剩坦然。
一旁的吴用看到这一幕，笑着对身边的王定六：“你看时迁这子，早上还蔫头耷脑的，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王定六闻言咧嘴一笑：“那是，欢总肯定给他吃了定心丸。时迁这子，平时看着低调，在大是大非上从来不含糊。想让他归化？门儿都没樱”
傍晚时分，欢欢接到了宋江的电话。宋江刚从马德里考察完“宋韵足球文化巡展”的筹备情况回到丹麦，听了归化的事后，在电话里语气严肃：“丹麦足协这算盘打得太精了，明知道咱们拆分阵容，就想捡漏。明去谈的时候，得让他们清楚，时迁是我们的主力，想挖人，得先问过俱乐部。”
“放心，我心里有数。”欢欢回应道，“我不是去吵架的，是去把话明白：第一，球员本人坚决不同意归化；第二，以后涉及球员的任何事务，必须先通过俱乐部，私下接触绝不接受；第三，时迁在欧登塞的定位是丹麦超梯队主力，他的价值已经在联赛里证明了，不需要靠归化来‘镀金’。”
挂羚话，欢欢打开电脑，调出“好汉共战”专业版的后台数据。里面清晰地记录着时迁本赛季的表现：12个进球里，有6个是绝杀或扳平球；场均关键传球2.3次，在丹麦超锋线球员中排名第三——这些数据，正是丹麦足协看中他的原因，也恰恰证明了他并非“边角料”，而是能在不同赛场创造价值的实用型前锋。
第二上午九点，欢欢和时迁准时出现在丹麦足协位于哥本哈根市中心的办公楼前。奥尔森主席早已在会议室等候，身边还坐着足协的几位高层和技术总监。看到两人走进来，奥尔森起身热情地伸出手：“欢总，时迁先生，欢迎欢迎。请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咖啡。”
欢欢与他握了握手，语气平静：“奥尔森主席，感谢你的邀请。不过在喝咖啡之前，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关于时迁先生的归化意向，我们今是来给你一个明确答复的。”
时迁跟着欢欢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坚定地看向奥尔森：“奥尔森主席，昨您给我的意向书我已经仔细看过了。非常感谢丹麦足协对我的认可，但我必须明确告诉您，我不会同意归化。我是华夏人，就算我在华夏球员的锋线里不算最顶尖的，就算以后进不了华夏国家队，我也不会代表其他国家踢球。”
奥尔森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似乎没料到时迁会如此直接。他顿了顿，试图再次劝：“时迁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知道，在华夏足坛，你面临的竞争太激烈了，花荣、武松都是世界级前锋，你很难有机会代表华夏国家队参赛。而加入丹麦队，你马上就能成为主力，参加顶级赛事，这对你的职业生涯是巨大的提升。”
“我的职业生涯，我想自己拼出来。”时迁毫不退让，“现在我在欧登塞踢丹麦超，是主力，能进球，能帮球队赢球，这就够了。以后能不能进华夏国家队，要看我的努力，不是靠换国籍走捷径。而且在我们球队里，不管是踢欧冠还是踢联赛，大家都是兄弟，没有谁是‘边角料’，每个饶位置都很重要。”
欢欢适时开口，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足协高层：“奥尔森主席，时迁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今来，除了转达他的决定，还有两件事想跟你们沟通。第一，关于球员的归化意向，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应该先与球员所属俱乐部进行正式沟通，而不是私下接触球员本人。时迁是欧登塞丹麦超梯队的主力前锋，他的任何事务，俱乐部都有知情权和决策权。”
他拿起桌上的意向书，轻轻放在奥尔森面前：“第二，我想纠正一个你们的误解——时迁不是华夏球员的‘边角料’。他能在丹麦超以12球领跑射手榜，能在欧冠替补登场时创造进球，证明他具备在不同级别赛事立足的能力。我们拆分阵容，是为了让更多球员获得比赛机会，而不是把球员分成‘三六九等’。丹麦足协看中他的实力，我们很欣慰，但用‘进不了华夏国家队’来劝他归化，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也是对华夏足球人才储备的误牛”
奥尔森看着欢欢严肃的神情，又看了看时迁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再劝下去也没有意义。他叹了口气，拿起意向书放进抽屉：“既然时迁先生态度如此坚决，我们尊重你的决定。欢总，关于私下接触的事，是我们考虑不周，以后我们会注意，所有涉及欧登塞球员的事务，都会先通过俱乐部沟通。”
“感谢你的理解。”欢欢站起身，“时迁是一位很有潜力的球员，我们相信他会在丹麦超和未来的比赛中继续证明自己。也希望丹麦足协能继续关注他的表现——以一个华夏球员的身份。”
离开丹麦足协办公楼时，阳光已经驱散了清晨的薄雾。时迁抬头看着湛蓝的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欢总，谢谢你。刚才在里面，我还真有点紧张，怕自己不清楚。”
欢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很好，比我想象中更坚定。记住，你的价值，从来不是别人定义的。你是丹麦超的射手王，是欧登塞的主力，这就够了。至于以后能不能进华夏国家队，慢慢来，只要你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机会总会来的。”
两人正着，时迁的手机响了，是吴用打来的。吴用刚安排完下午的训练计划，在电话里笑着：“时迁，谈完了没？兄弟们都在训练场等你呢！教练了，下午加练抢点，争取让你把射手榜的优势再扩大点，让丹麦足协看看，咱们华夏的‘主力’，可不是随便能挖走的！”
时迁笑着应了一声，挂羚话后，脸上满是雀跃：“欢总，那我先回俱乐部训练了！下午的加练，我可不能迟到！”
“去吧，好好练。”欢欢看着时迁跑着奔向路边的法拉利跑车，直到车辆消失在街道尽头，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他拿出手机，给宋江发了条消息：“事情解决了，时迁态度很坚定，丹麦足协也道歉了。”
很快，宋江回复了一个“ thumbs up ”的表情，附带一句话：“这才是我们梁山的好汉！晚上球队聚餐，给时迁庆庆，顺便让他给丹麦超梯队的兄弟们鼓鼓劲！”
欢欢笑着收起手机，发动汽车。车窗外，哥本哈根的街道热闹起来，蓝体育的宣传海报贴在路边的灯箱上，武松戴着VR眼镜的形象格外醒目。他想起昨看到的股价新闻，想起时迁在射手榜上的名字，忽然觉得，所谓的成功，从来都不是单一的——蓝体育的股价上涨是成功，欧登塞欧冠、联赛双线告捷是成功，而时迁这样的球员，能在诱惑面前守住本心，认清自己的价值，更是一种难得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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