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驶进站台时，林风正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别墅图片出神。
屏幕里的三层建筑藏在市郊的山坳里，灰砖外墙爬满爬山虎，地下室的通风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挡 。
这是他在飞机上筛选了三十多个房源后敲定的目标，距离市中心二十公里，既避开人群密集区，又能通过一条隐蔽的盘山公路快速抵达。
“下车的乘客请带好行李。”
广播里的提示音将他拉回现实。
林风背起帆布包，随着人流走出车站，晚秋的阳光透过站台顶棚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掏出手机，刘雨晴的消息还停留在未读状态：“派对定在后晚上般，在星光 KtV，一定要来哦～”
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三秒，终究还是按了锁屏。
他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房产中介的地址：“师傅，去城东的安家地产，越快越好。”
中介李看到林风时，眼睛亮得像藏疗泡：“林先生您可算来了！我按您的要求挑了三套别墅，都带地下室，产权清晰，最重要的是 ——”
他压低声音，“有套急售，业主移民，挂牌价三百二十万，比市价低了近五十万。”
林风接过平板电脑，屏幕上的 3d 户型图旋转着展示别墅全貌：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带独立车库和两百平的院子。
他手指点向地下室区域：“这里的承重墙厚度多少？”
“这个得问物业……”
李显然没料到他会关注这个，挠着头打开业主电话，“我现在就问！”
等待回复的间隙，林风翻到别墅的外景照片。
院子里有棵老槐树，车库门是手动卷帘款，院墙高度不足两米 ，这些都是需要改造的地方。
他在心里快速盘算：墙体加固需要十厘米厚的钢板，卷帘门要换成液压防弹款，院墙至少加高到三米并加装电网，再加上地下室的防水防潮处理…… 初步估算改造费得一百万起步。
“问清楚了！” 李挂羚话，语气兴奋，“地下室承重墙是三十厘米的钢筋混凝土，业主去年刚做过防水！”
林风站起身：“去看看房子。”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
生锈的铁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院子里的杂草长到膝盖高，老槐树的叶子落了满地，正屋的玻璃蒙着层灰，看起来像栋废弃的房子。
“业主半年前就搬走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买家。”
李在旁边解释，“您看这位置多好，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进出，私密性绝了。”
林风没接话，径直走进地下室。
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他用脚跺了跺地面，混凝土的坚实感透过鞋底传来。
墙角的排水孔畅通无阻，墙角的温度计显示湿度 65%， 比他预期的好。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花板的横梁，钢筋裸露的部分泛着青黑色，没有锈蚀的痕迹。
“就这套。” 林风转身往外走，“今能签合同吗？”
李愣在原地，半晌才追上来：“可…… 可以！业主的授权书就在店里，全款的话，下午就能过户！”
“贷款。” 林风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格外清晰，“首付三成，剩下的走商业贷款，尽快放款。”
李的表情像吞了苍蝇：“林先生，这都快月底了，贷款审批至少要一周……”
“加钱。” 林风报出一个数，是正常中介费的两倍，“让银行加急，三内必须办完。”
金钱的魔力立竿见影。
下午三点，林风已经坐在银行贵宾室里，对面的客户经理正毕恭毕敬地递来借款合同：“林先生您的资质太好了，这套别墅评估价三百八十万，贷款两百二十万完全没问题，年利率按 4.2% 算。”
林风签字的手没有丝毫犹豫。
他看着合同上的 “还款期限 30 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十年后，这张纸大概只会出现在某个丧尸的牙缝里。
过户手续办完时，夕阳正沉入西山。
林风拿着崭新的房产证站在别墅门口，手机银行提醒他，扣除一百万首付和各项税费后，卖老房子的钱还剩两百一十五万。
他立刻给之前联系的施工队打去电话：“王工，地址发你微信了，带最好的材料过来，今晚就开工。”
“现在？” 王工的声音带着睡意，“这都快七点了……”
“人工费翻倍，材料款预付三成。”
林风点开转账界面，“我要把这里改成恒温仓库，墙体、门窗、地面，所有能加固的地方都按最高标准来。”
半时后，卡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山坳的宁静。
五个工人扛着钢材和工具走进院子，王工举着图纸跟林风比划：“您看这样行不？外墙加十毫米钢板，窗户换双层防弹玻璃，地下室做三层防水，再装个独立的新风系统……”
“再加个发电机房。”
林风指着车库的位置，“要能放两台柴油发电机，排烟管通到后山。院子的围墙加高到三米，顶上装电网，门口装液压桩。”
他顿了顿，补充道，“所有材料用最好的，钱不够随时跟我。”
王工看着图纸上的数字，咽了口唾沫：“这改造费…… 怕是要一百五十万往上。”
“没问题。” 林风从空间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先转五十万定金。”
当第一根钢柱被吊起来时，林风站在院子里点燃了一支烟。
这里的位置很好，虽然是郊区，但是不远处有一个加油站。
等末日降临后，到时候那里的汽油柴油就都是自己的了，虽然不算多，但应该是够用了。
毕竟，这只是拿来应急用的，正常的用电，最好还是使用太阳能发电。
到时候省着点用，应该也够用了。
火星在暮色中明灭，映着他眼底的寒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刘雨晴发来的生日派对邀请函，附带一张她和张浩的合照，两人在 KtV 包厢里依偎着，笑容刺眼。
林风将烟蒂摁在脚下，转身走进地下室。
这里将是他的避难所，他的堡垒，他复仇的起点。
施工队的电钻声在夜空中回荡，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末世敲打着倒计时。
距离大雪降临，还有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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