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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装出席的王蒙带着贺礼,随王老七夫妇来到婚礼现场。旗袍加身的刘英挽着西装笔挺的赵玉田迎宾,瞧见王蒙便笑着上前牵手:怎么才来呀?
临时有事耽搁了。英子,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王蒙笑着递上精美礼海
这是?刘英捧着盒子满脸好奇。
放心,绝对合你心意!王蒙俏皮地眨眨眼。这对闺中密友向来知心。
当了老板的人出手肯定不一般,英子快拆开来大伙儿瞧瞧!旁人故意高声起哄,引来不少围观者。
对啊英子,让咱们也开开眼界!
蒙如今是老板娘了,礼数肯定周到......
众人七嘴八舌地催促着,喜庆的气氛愈发浓烈。
这些人不知是眼红还是酸溜溜的,出这样的话。要是王蒙的礼物普普通通,那场面还真是难堪。
刘海洋正忙着招待客人,听到起哄声不禁皱眉,快步上前牵起王蒙的手。
他并不知道王蒙专门为刘英准备了礼物。
英子,打开看看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感受到刘海洋的维护,王蒙笑得更甜了,大大方方地催促刘英拆礼物。
蒙,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刘英边边缓缓打开礼盒,此刻她心里既期待又兴奋。
啊...太美了!
盒盖掀开的瞬间,刘英脱口赞叹。见她这般着迷,王蒙就知道这礼物送对了。
让我瞧瞧?赵玉田好奇地凑过来。
这是...项链?接过盒子时,赵玉田瞪圆了眼睛。
看着挺精致,就不知道值多少钱呢!有人话里带刺。
又不是金饰,估计不值几个钱。
像是银的,吊坠挺闪,水晶做的吧?
听着议论,王蒙笑而不语。刘英却急了:蒙,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就是,太贵重了,英子不能要。赵玉田莫名其妙把盒子塞回王蒙手郑
啧啧,玉田嘴上贵重,心里怕是不稀罕吧!这下蒙要难堪了!看热闹的人又自以为是地揣测起来。
王蒙实在有些无奈,把盒子又推回给刘英。
这是我给英子的礼物,跟你没关系!
之前陪刘英和赵玉田挑婚戒时,刘英就看上了这条项链。
赵玉田当时也在场,他这个大直男觉得花一万多买项链简直是疯了。
要不是刘英坚持,他连婚戒都不想买。
买对戒已经花了几千,这可都是他辛苦种花挣的钱。
最后刘英一看价格,也主动放弃了。
一万多呢!
她自己也舍不得。
没想到今王蒙直接买来当结婚礼物送给她。
蒙!这...太谢谢你了!
刘英看看项链,又看看王蒙和刘海洋,明白蒙已经把她当成刘家人了。
英子,这东西要一万多,你真收啊?
赵玉田见状提醒道。
这...这是蒙的心意,能不收吗?
刘英眨着眼睛,不明白赵玉田什么意思。
他不给买就算了,别人送还不乐意?
其实赵玉田是真不高兴了。
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没听见周围人都在他娶了个好媳妇吗?
他婚后啥都有了!
可谁知道他压力多大?
王蒙的礼物不过是他借题发挥的由头罢了。
旁边等着看热闹的人被那句一万多吓了一跳,仔细看那项链确实不一般。
大家又改了口风。
一万多?那是钻石吧?戴脖子上脖子还能动吗?
我要是英子,估计晚上都睡不着。
还是玉田有福气,娶到好媳妇,真是羡慕啊!
“英子,玉田,你们去忙你们的,我和洋去看看有啥能搭把手的。”
见赵玉田闷不吭声,王蒙拽着刘海洋匆匆走了。
她忽然有点懊悔——今不该挑这时候给刘英送礼物的。
赵玉田的心思王蒙摸不透,但他的不痛快全写在脸上了。
“洋哥,我给英子送项链是不是不太合适?”
拐过巷角,王蒙忍不住叹气。
“扯什么项链,赵玉田那是心里憋着火呢。”
刘海洋嗤笑一声。
女人猜不透男人那点心思,可他一眼看穿了——
是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
本事没多大,面子倒挺金贵。
“他憋什么火?你又找他麻烦了?”
王蒙狐疑地盯着刘海洋,她知道这位对赵玉田向来没个好脸色。
其实也不全怪刘海洋。上辈子赵玉田对刘英就不好,虽然不清楚婚后的细节,可偶尔听刘能在电话里念叨过,姐姐的日子并不顺心。
重生后她本想拦着刘英重蹈覆辙,早早就警告过赵玉田。可惜离开几年再回来,两人都快领证了。
既然拆不散,她也懒得当恶人,但见着赵玉田依然笑不出来。
“我闲得慌?找他麻烦?”
刘海洋眉梢一挑,有些话到底没往下。
“你对他总像有根刺似的!当哥哥的都这样护短?”
“就你机灵!你连哥哥都没有,懂什么。”
“是没亲哥哥呀,所以特羡慕英子有你护着嘛!”
王蒙眨眨眼,挽住刘海洋胳膊岔开话题。
她算看明白了,这人连赵玉田的名字都不乐意听。
“往后用不着羡慕她。”
刘海洋指尖轻刮她鼻尖,贴近耳畔低笑道:“没亲哥哥怕什么?你有我这个洋哥呢。”
(
王蒙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还好宾客们都在关注新人,没人注意角落里的插曲。
别担心,没人看见。刘海洋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让王蒙浑身发软。
别这样...王蒙红着脸求饶,心想这人越来越不分场合了。
刘海洋轻咳两声,若无其事地拉着她朝热闹处走去。作为新娘的哥哥,总该去招呼客人。
一直暗中观察的王香秀见根本没机会接近,反而被迫见证了两饶亲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这时刘英突然出现,把王蒙拽进房间:哥,我借蒙会儿话!
刘海洋无奈摇头。他决定去村口看看——妹妹结婚,他的几个老朋友要来喝喜酒。
刚到路口,王香秀就跳了出来:好巧啊!
确实很巧。刘海洋不点破她尾随的事实,淡淡回应。
恭喜呀!王香秀没话找话。
又不是我结婚。刘海洋好笑地想。
王香秀实在想不通,为何与刘海洋交流如此困难。
她见过他与王蒙相处时的模样——嗓音柔和似春风,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意。可轮到自己时,那张脸就像结了三尺寒冰。
原本打好的腹稿此刻全卡在喉咙里。
海洋哥...你特别讨厌我吧?
攥着衣角犹豫再三,王香秀终于问出口。她仔细回想这些年的交集,明明幼时还常在一处玩耍,如今怎么连正常对话都成了奢望。
不至于。
刘海洋的回应干脆得像刀切豆腐。
那为什么每次和我话都皱着眉?
你觉得该用什么表情?
刘海洋终于转过脸瞥她一眼。平心而论,王香秀这裙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市侩的性子总让他想起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至少...像普通人那样聊聊吧。
王香秀着,眼前却又浮现出他对着王蒙浅笑的模样。
找我有事?
刘海洋剑眉微扬,冰封的语调总算裂开道缝儿。这样总该算正常交谈了?
王香秀从手提袋里摸出个瓷瓶,指甲在瓶身上刮出细响。
面霜快用完了...还能再弄些吗?
上次刘英送的这玩意儿确实神奇,抹了半个月连晒斑都淡了。听原是刘海洋配的,她今才硬着头皮找来。
没了。
刘海洋拒绝得斩钉截铁。当初不过是随手帮堂妹调制的玩意儿,哪值得一而再折腾。
那...能告诉我在哪儿买的吗?
王香秀急得往前迈了半步,鞋尖差点踩到对方沾着泥的胶靴。
王香秀眨着眼睛,状似无意地补了一句。
王蒙脚步一顿,微微蹙眉:他朋友来了?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哎呀,我就是随口一。王香秀抬手拢了拢鬓发,指尖轻点自己白了一个度的脸颊,对了,海洋哥答应给我配美白膏了呢。他配方特复杂,市面上根本买不着。
王蒙了一声,余光扫见路口熟悉的背影正弯腰和车里人话,衬衫后腰处还沾着几点面粉——是早上帮她家搬粮食袋时蹭的。
其实...王香秀忽然压低声音,海洋哥刚还,给你做防晒霜才是正事,给我配美白膏只是顺...哎呀!她突然捂住嘴,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由远及近。王蒙拔腿就跑,两条麻花辫在身后跳得像欢快的鱼。
海洋!她远远地喊,声音清亮得像初春的井水。
刘海洋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左手还捏着半瓶汽水,右手已经下意识张开。车里的朋友叼着烟调侃:你子,接媳妇比接啤酒还积极。
王香秀站在晒谷场的草垛旁,新做的碎花裙子被铁丝勾出丝都没察觉。她盯着汽水瓶折射出的彩虹光斑,突然抬脚踢飞了一颗石子。
王香秀微微蹙眉,低声提醒道。
不必担心,他那些朋友我都认得!正好过去问候一声。
王蒙嘴角扬起,步履轻盈地朝刘海洋那边走去。
王香秀心里泛起一丝烦躁。
这王蒙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怎么也不问问自己刚才和刘海洋谈了什么?
她就真不怕自己......
王蒙会在意王香秀挖墙脚吗?
搁在过去,或许还会担心几分,毕竟有谢永强的例子在先。
可如今,王蒙却是一点都不慌了。
她完全信任刘海洋。
不就是简单聊几句,难道往后海洋哥连和异性话都不行了?
王蒙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刘海洋。
注意到王蒙过来,刘海洋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向李杰他们介绍起来。
远处的王香秀望着刘海洋脸上浅淡的笑意,不自觉地出了神。
香秀,看什么呢?
今没课的谢永强也被邀来喝喜酒,见王香秀神色有异,便走上前关切地问。
啊,没事!
王香秀猛地回神,发现是谢永强,表情略显不自在。
自打两人分开后,虽同住一村,但都刻意避开彼此,已经许久没碰面了。
不过谢永强还是偶尔能从旁人那里听些王香秀的近况。
听......你和李大国在一起了?
起初谢永强对王香秀并无特别感觉,可相处久了总归生出几分情意。分手后他其实也懊悔过,可当他想找王香秀好好谈谈时,却从父亲那里得知她已有新欢。
这让谢永强刚攒起的勇气又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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