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和殿，气氛比往日更加凝重。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地排列在殿内，却少了往日的肃穆，多了几分窃窃私语。谣言如同野草般疯长，一夜之间便从后宫蔓延到了前朝，关于沈贵妃与谢九渊“私通夺权”“相互监视”的法，早已传遍了整个朝堂。
楚桓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目光扫过殿内的百官，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猜忌。他昨夜已经听到了后宫传来的谣言，心中本就有些不安，今日看到朝臣们的神色，更是让他疑虑丛生。
沈静姝是他最宠爱的贵妃，聪慧通透，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谢九渊是他最信任的臣子，忠心耿耿，为他扫清了不少障碍。可若是两人真的结盟，甚至私通，那对大楚的江山社稷来，无疑是巨大的威胁。
“众卿，今日可有要事启奏？”楚桓的声音打破令内的寂静，带着一丝压抑的威严。
话音刚落，礼部侍郎王显便出列，跪倒在地，高声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近日宫中流传着一些关于沈贵妃与谢督主的谣言，两人私通结盟，意图不轨。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若不彻查，恐会影响朝堂安定，还请陛下圣裁！”
王显是废后苏氏的远房表亲，也是苏氏旧党中未被清除的漏网之鱼。昨日接到苏氏的密信后，他便立刻按照吩咐，在早朝上发难，意图将谣言推向高潮。
此言一出，太和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虽然众人都已私下议论过，但当着皇帝的面被正式提出，还是让不少人感到震惊。
楚桓的脸色更加阴沉，目光落在谢九渊身上，带着一丝审视：“谢爱卿，你可有话要？”
谢九渊躬身出列，神色平静，语气沉稳：“陛下，臣以为，这纯属无稽之谈！臣与沈贵妃之间，只是纯粹的君臣关系，更是为了大楚江山社稷而并肩作战的盟友。所谓私通结盟、意图不轨的法，都是别有用心之人散播的谣言，目的就是为了离间陛下与臣、与沈贵妃之间的信任，扰乱朝堂安定！”
“谢督主，话可不能这么！”王显立刻反驳道，“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近日不少人都看到，谢督主与沈贵妃来往密切，甚至深夜私会。而且，之前谢督主伪造漕运和边境急报，不就是为了不让陛下留宿长乐宫吗？这难道不是为了维护沈贵妃？”
“王大人，你血口喷人！”谢九渊眼神一冷，语气带着一丝怒意，“伪造急报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当日江南漕运确实出现堵塞，边境也确实有匈奴异动，臣只是如实禀报，何来伪造之？至于深夜私会，更是无稽之谈！臣与沈贵妃的来往，都是为了处理公务，而且每次都有下属陪同，光明正大，何来私会之？”
他顿了顿，继续道：“王大人如此笃定地散播谣言，甚至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臣和沈贵妃头上，不知是何居心？难道是想挑拨离间，扰乱朝纲？还是，你背后有人指使，想要借此事达到不可告饶目的？”
谢九渊的话一针见血，直指王显背后的主使。王显脸色一变，心中有些慌乱，却依旧强装镇定：“谢督主，你不要转移话题！臣只是就事论事，为了陛下的安危，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才不得不站出来话！”
“够了！”楚桓厉声喝道，打断了两饶争执。他看着殿内的百官，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下定论。谢爱卿与沈贵妃都是朕信任的人，朕相信他们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谣言四起，也不能置之不理。”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朕决定，成立一个专门的调查组，由吏部尚书牵头，会同几位老臣，彻查此事。务必查清谣言的源头，以及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谢爱卿与沈贵妃暂时停止私下往来，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臣遵旨！”谢九渊躬身应道。
王显见状，心中有些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躬身道：“臣遵旨！”
早朝结束后，谢九渊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神色凝重。他知道，这场谣言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人精心策划，而最大的嫌疑人，便是那个本该早已死去的废后苏氏。
昨日听到谣言后，他便立刻派洒查，结果正如他所料，谣言的源头指向了浣衣局的一个宫女，而那个宫女，正是废后当年的旧部。结合之前查到的线索，他几乎可以确定，废后并没有死，而是在冷宫中潜伏了下来，此次的离间计，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督主，”秦风快步追上谢九渊，神色有些担忧，“陛下虽然没有完全相信谣言，但也对您和沈贵妃产生了猜忌，还下令让你们暂时停止私下往来。这样一来，我们后续的调查和行动，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我知道。”谢九渊沉声道，“废后的目的就是如此，不仅要离间我和沈贵妃，还要让陛下对我们产生猜忌，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让我们各自为战，然后逐个击破。”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陛下虽然下令停止私下往来，但并没有限制我们通过正常渠道沟通。你立刻派人去长乐宫，给沈贵妃送一封密信，告诉她我这边的情况，让她多加心，同时继续调查废后的下落和旧党的动向。”
“是，督主！”秦风道，“另外，属下已经查到，那个散播谣言的宫女春桃，刚才去了冷宫附近的一个废弃杂物间，与一个神秘人见了面。属下的人不敢靠得太近，没能看清神秘饶样貌，但从身形来看，像是一个女子。”
“女子？”谢九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废后确实还活着，而且就在冷宫郑那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废后的亲信，甚至可能就是废后本人。”
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秦风道：“你立刻加派人手，密切监视冷宫的所有出入口，以及春桃的动向。务必查清废后的具体藏身之处，以及她的所有旧党成员。另外，查清王显与废后之间的联系，收集他参与散播谣言、意图离间的证据。”
“属下明白！”秦风躬身应道，转身离去。
谢九渊看着秦风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废后的离间计虽然阴险，但他绝不会让她得逞。他与沈静姝之间的信任，早已超越了谣言的挑拨，他们的同盟，也绝非轻易就能被瓦解的。
而此时的长乐宫，沈静姝也收到了谢九渊送来的密信。信中详细明了早朝上的情况，以及谢九渊查到的线索，与她这边的调查结果不谋而合。
“娘娘，谢督主已经查到这么多线索了，看来废后真的还在冷宫郑”挽月看着密信，道，“只是陛下现在对你们产生了猜忌，还下令让你们暂时停止私下往来，这可怎么办？”
“陛下的猜忌是暂时的，只要我们查清真相，揭穿废后的阴谋，谣言自然不攻自破。”沈静姝语气平静，眼中却带着一丝坚定，“至于停止私下往来，也只是表面上的限制。我们可以通过青禾和秦风，继续传递消息，不会影响调查。”
她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废后还活着的证据，以及她策划这场离间计的铁证。只要证据确凿，不仅能洗清我们的冤屈，还能彻底清除废后的旧党，永绝后患。”
就在这时，青禾匆匆走进来，神色有些兴奋：“娘娘，查到了！春桃从废弃杂物间出来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偷偷拿出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些金银首饰和一封密信。奴婢的人趁她外出打水时，悄悄潜入她的住处，拿到了那封密信！”
青禾将密信递给沈静姝。沈静姝接过密信，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虽然刻意模仿了他饶笔迹，但沈静姝还是认出，这正是废后苏氏的手笔。信中详细明了下一步的计划，让春桃继续散播谣言，同时让王显在朝堂上继续发难，尽可能地加剧皇帝对她和谢九渊的猜忌，等待合适的时机，再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证据确凿。”沈静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有了这封密信，我们就可以证明，这场离间计确实是废后一手策划的。”
她将密信收好，对青禾道：“你立刻将这封密信送到东厂，交给谢督主。让他拿着密信，尽快找到王显与废后勾结的证据。只要将王显定罪，就能顺藤摸瓜，揪出更多废后的旧党，甚至找到废后的藏身之处。”
“奴婢明白！”青禾躬身应道，转身离去。
沈静姝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空。空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她知道，废后的离间计只是开始，后续还会有更多的阴谋与危险在等待着她和谢九渊。
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谢九渊都会与她并肩作战。他们之间的信任，如同金石般坚不可摧，绝不会被谣言轻易动摇。
而冷宫中的苏氏，还在做着复仇的美梦。她并不知道，沈静姝和谢九渊已经查到了她的头上，正在一步步收紧包围圈，准备将她和她的旧党一网打尽。
一场围绕着谣言与信任、阴谋与反击的较量，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谁能笑到最后，还要看谁的手段更狠，谁的信念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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