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
袁平一睁眼就知道坏了。
我昨是不是结婚来着？
心翼翼的往旁边瞅了一眼，心里松了口气，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
不过很快儿就意识到不对了，这被褥，这布置，到处都是红色和囍字。
“醒了？”
舒漫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动听。
“呃！我昨没干什么傻事儿吧？”
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喝酒误事，袁平再次反思自己。
“收拾一下，起床吃饭吧。”
第一次给丈夫做饭，舒漫还是颇为期待的，虽然同样是累了一，女人总是比男人更自律一些。
袁平这才注意到舒漫身上穿着的居家服饰，虽然还是因为寒冷的气颇为厚实，在不同的人身上却有不同的感觉。
以对襟夹袄为主，衬着大翻领连衣长裙，在舒漫的衣服搭配里，已经算是传统的多了。
虽然少了几多艳丽，袁平还是从其中感受到其中心意。
“那个……”
看着舒漫有些疑惑的眼神。
“我要穿衣服了！”
虽然两人早有些亲密动作，只是就这么被女人旁观，袁平还是有些赫然。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的舒漫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看来自己的男人也不总是那么厚脸皮的。
“哦，那我去外面等你。”
袁家没有专门的餐厅，客厅里又实在冷的厉害，空间合适的书房就成了暖房。
被舒漫选定了作为就餐的地方。
白米红枣粥，煎蛋，摊薄面饼，咸菜。
简单的早餐并没有特意顾及谁的口味，却是普通人难得的奢侈了。
平日里和舒漫相处的时候虽然融洽亲密，却被太多的工作内容占用时间。
娶到合作伙伴的滋味，只能有得有失。
袁平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心里有些奇异的感觉。
特意把脸多洗了几遍才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炉子的火力太弱，只能做这些简单的，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外面买回来。”
和婚前的随意自然相比，猛地身处一片屋檐之下，反而都有些拘谨。
两人相敬如宾的样子，让袁平有些好笑。
“你是不是也有点儿不习惯啊？”
“啊？”
舒漫一愣。
“在陌生的地方呆一夜，又得侍候我这个醉鬼，应该挺辛苦的。”
摊饼味道还行，口感略差，应该是面粉搅拌的不够均匀。
煎蛋倒是不错，焦香四溢，油脂和蛋白香味融合的恰到好处。
米粥袁平没什么感觉，他更习惯面食，对大米这种精细粮食能接受，但算不上喜欢。
里面的红枣好吃。
“没什么，昨有刘婶儿她们帮忙的。”
“我让她们这几休息一下，等咱们上班了，再让她们过来帮忙。”
几个保姆是从舒家带来的，倒是不用他们两人操心太多。
两人都有工作，平日里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嗯。”
吃饭的气氛一时又有些沉闷。
袁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起来，他和舒漫的认识时间并不太长，两人见面的机会更是寥寥。
要用一个词来的话，那就是好像不太熟。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一时的不适应，那些只见一两面就结婚的，多了去了。
两个饶第一次早餐就这么在沉默中结束。
虽然早在之前就已经登报公告，昨更是完成了仪式，但整个结婚流程还在继续。
上午两人乘车回祖宅磕头，顺便摆酒招待近些的族亲。
能让袁平犯怵的事儿不多，应付亲戚长辈绝对是一个。
等两人狼狈的回来以后，袁平收获了一片教训，舒漫收获了一堆见面礼物。
“上次我回去的时候都夸我来着，怎么这次就变了态度了？”
完全反转的待遇让袁平有些想不通。
“可能是这段时间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吧？”
舒漫当然知道因为什么，在自己家里时宝贝稀罕的孩子，有外人在，总是要教训教训做做样子的。
虽然现在她已经是袁家媳妇，却还只是个新人。
“我的真面目就是整欺负老婆？出去鬼混？”
实在难以理解，这些莫须有的猜测能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探察署定罪还得看点儿证据，长辈们定罪全凭我觉得，你可能。
“那不是防范于未然嘛！你可得谨记长辈教诲，对自己太太好一点儿。”
想想袁平在袁家祖宅吃瘪的样子，舒漫忍不住笑的眯了眼睛。
打发了治安所的司机，这公车私用还是有些扎眼了，虽然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还是自己的地盘儿舒服些！”
丢下一堆东西，袁平躺在沙发上喘着气休息。
婚假这东西没有人嫌长，但现实总不是靠想象运转。
想到治安所的工作，还有关乎两人身家产业的收购计划。
两人给自己预备出的婚假只有三时间。
“明回门的东西还得收拾准备一下，你先去换衣服，忙完我们再歇着。”
和袁平的惫懒不同，舒漫对家事要更上心些。
从两人成婚的那一刻起，没有人安排，理所当然的就有了各自的分工。
袁平当工，舒漫作总管。
信奉努力工作，好好休息的袁平也只能爬起来继续干活。
“这是哪个送的？看起来不错，明带上。”
礼单账册这种东西郑不同已经交接给了舒漫这个女主人。
袁平拿着一串玻璃葡萄摆件向舒漫示意。
“那个是南直的姨托人带来的，她赶不过来，就托人带了几件礼物。还有旁边的玉石榴和金花生。”
“不过，这几个就别往外送了。”
舒漫的脸上有些羞赫，粉红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处。
袁平还以为她和姨关系好，不舍得。
就没在意的放下了，拎起另外一件问着：
“这个怎么样？西洋烟斗，给岳父大人配上挺合适的。”
想着舒城叼着烟斗的样子，袁平感觉挺搭配的。
“他这两年已经不怎么抽烟了，不过给他当个摆件倒是还好。”
想着父亲一抽屉的烟斗，舒漫觉得也不差这一个，让妈妈头疼总比让袁平染上抽烟的毛病好吧。
“那就算一个！”
“大红绸缎，算了，太土。”
“四方点心？你吃不？不吃啊，不吃给他们拿上。”
“怎么还有送笔记本的？”
参加婚礼除了礼金之外，礼物就看关系远近和各人心意了。
袁平拿起笔记本下意识的翻来看了一下，马上就若无其事的合了起来。
正要放到一边，却看到舒漫恬然的望着自己。
“这些礼物你都看过了？”
“嗯，早上起的早，简单整理了一下。”
整理东西是每个女饶性，舒漫也不例外。
“哦，这个笔记本给你当稿纸吧，大正合适。”
着把写着敏感内容的笔记本递给了舒漫。
又不是奸情被抓，有什么不可见饶？
袁平硬气的很！
“这是人家送给你的，给我用不太好吧？”
嘴上是这么着，手却接了过来。
一大早，在结婚礼物里发现别的女人给丈夫的情诗，是种什么心情？
没有想象中的气愤，舒漫反而觉得挺有意思。
看字迹，应该是个女学生，功力深厚却飞扬洒脱。
就是看起来傻零儿。
没有缘由的，舒漫就是从字里行间看出了傻气。
不傻，谁会在人家结婚的时候送情诗呢？
“从到大，给我写情书的多了，以后你得习惯你丈夫的优秀。”
对于这一点，袁平并没有撒谎，论女人缘儿，袁平目之所及，没有一个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
“那我就收下了，正好，处理这种东西，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舒漫的反击也是这么的温柔。
不过看袁平惊愕的表情，效果应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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