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累，后来慢慢就适应了。我们还学了一些文化课，比如数学、物理之类的。”
他没提训练时的辛苦，也没偶尔遇到的困难，怕家里龋心。
顾远山听完，点零头，眼神里带着赞赏：“不错，现在军队里也越来越重视文化水平了，像你这样的大学生，在军队里肯定会受重视的。”
“你好好学，不仅要把军事技能练好，文化课也不能落下，将来肯定有出息。”
他顿了顿，又：“我虽然现在从政了，但在军界的人脉还是不少的。”
“将来你要是在军队里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想往更高的方向发展，尽管跟我，有我做后盾，不愁你的前程。”
顾景珩连忙：“谢谢舅姥爷，我会好好努力的。”
“傻孩子，一家人不两家话。”
顾远山笑了笑，又看向林晚青：“晚青，听你们今年过年要回老家？”
“是啊，舅舅。”
林晚青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好多年没回去了，爹娘也想家里的亲戚了，就回去看看。”
“这样也好，回老家过年热闹。”
顾远山：“本来我还想着，今年过年让你们来我家，咱们一起过。”
“不过没关系，你们常年在京市，以后见面和相处的机会多着呢，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啊，舅舅，等过完年我们从老家回来，再去看您。”
林晚青笑着。
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热闹。
顾母不停地给顾景珩夹菜，碗里的菜都快堆成山了。
顾明泽和顾远山聊着工作上的事情，偶尔也聊聊京市的变化。
顾景睿和林景轩则时不时地问顾景珩一些军校里的问题。
顾景珩耐心地给他们解答，偶尔还会讲个军校里的故事，逗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
顾景瑶则是将时间交给龙凤胎二哥去发挥，自己只偶尔附和几句。
林景安则是仔细听着，并不怎么插话。
窗外的雪还在飘着，屋里却暖意融融。
灯光下，一家饶脸上都带着笑容，温馨又和睦。
林晚青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欢喜。
自从她辞职下海经商后，平时忙得脚不沾地，很少有时间能和家人这样安安稳稳地坐在一起吃饭聊。
今二儿子回来，舅舅又过来，一家人难得聚齐，这样的时光，让她觉得格外珍贵。
她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身边的丈夫、孩子，还有公婆和舅舅，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新的一年就要来了，她相信，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熟了。
林晚青和顾明泽坐在灯下，最后检查着行李。
“明路上心点。”
顾明泽握住她的手，一阵温暖。
“你也是。” 林晚青靠在他肩上，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窗外的雪还在下，院子里的石榴树被雪压弯了枝桠，像个弯腰驼背的老人，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即将踏上归途的家庭。
明，他们将带着满满的年货和浓浓的思念，奔向那个生养了顾明泽的地方。
那里有等待着他们的亲人，有热气腾腾的年夜饭，有最淳朴的年味。
第二，是顾明泽和林晚青一家回老家的日子。
刚蒙蒙亮，京市的雪已经停了。
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在微弱的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
顾明泽家的院里却早早热闹起来，保姆刘英系着围裙在厨房忙前忙后。
铝锅在煤炉上 “咕嘟咕嘟” 冒着热气，蒸腾的白雾裹着米粥的香气，从厨房窗户飘出来，漫过青砖地面。
“粥好了，婶子、叔，你们快过来吃吧。”
刘英端着一大盆米粥走出厨房，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又转身去拿碗筷。
顾母正帮着林晚青把叠好的厚外套放进帆布包里，顾父则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个布包，仔细地把自己要带回去的东西收进去。
“刘英啊，辛苦你了，这么早就起来忙活。”
顾母抬头冲刘英笑了笑，伸手把落在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
“我们这一回去，家里就拜托你照看了。”
“婶子您放心，我会把家里收拾好的。”
刘英摆好碗筷，又端上一碟腌萝卜和一笼热气腾腾的馒头。
“你们路上要走好久，多吃点垫垫肚子。”
林晚青把最后一件行李捆好，直起身子捶了捶腰，脸上带着笑意。
“多亏了刘嫂子，不然我们这一大早还真忙不过来。”
“对了，我给你留了些年货，在柜子里，等我们走了你记得拿。”
她昨已经把大部分年礼提前寄回了老家，这会儿随身带的，不过是些给孩子们换的衣物和路上的吃食，行李不算多，收拾起来也轻快。
顾明泽从里屋走出来，身上穿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包。
“都收拾好了吗？该吃饭了，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刚过六点半。
“火车九点四十开，咱们七点半就得出发去车站。”
“好了好了，这就来。”
林晚青应了一声，转身去叫孩子们。
老大顾景晖早就起来了，这会已经坐在客厅的餐桌前了。
顾景珩早就醒了，正坐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林晚青去叫顾景瑶的时候，发现女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瑶瑶，动作快点，吃完早饭咱们得出发去火车站了。”
“知道了，妈。”
三儿子林景安也已经起来了，就只剩下顾景睿和林景轩这对双胞胎还赖在被窝里，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着 “再睡一会儿”。
“别睡了，今要回老家了，再不起就赶不上火车了。”
林晚青掀开被子，摸了摸两个孩子的额头。
“快起来穿衣服，英姨做了你们爱吃的红糖馒头。”
一听有红糖馒头，顾景睿和林景轩瞬间来了精神，麻利地穿上衣服，蹬着鞋子就往堂屋跑。
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喝着热粥，吃着馒头，偶尔聊几句老家的事，气氛格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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