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最近疯得更厉害了。”
陆凛咬住烟，打火机的火苗在他眼里跳动，“去好好陪陪她。”
程锐猛地咳嗽起来，韩铮默默把手按在了枪套上。
全基地谁不知道，陆凛他那后妈，两年前就疯了。
亲眼看着她老公被自己儿子一枪崩了。
陆凛吐出一口烟圈，嘴角挂着恶劣的笑：
“怎么？”
他忽然凑近，烟头差点烫到她睫毛。
“比起当个无情的交易机器？你更想回去蹲黑屋？”
温软抱着一盒营养液和玉坠，夺门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沈知远看着那连滚带爬的背影：“你明知道那疯女人会刺激她。”
“所以才好玩啊。”
陆凛碾灭烟头，皮手套沾上烟灰。
“我就想看看，被逼到绝路的兔子，下次能给我交易来什么惊喜。”
“但她太危险了，上回……”韩铮话一半，憋了回去。
程锐无意识地摸着口袋里老式枪管的碎片。那是三个月前，她用交易系统换来的脉冲枪干的。
陆凛低笑一声，随手拉开监控台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带血的餐刀，刀柄上还刻着生日快乐。
去年他那好继妹送的“礼物”，最后精准插进了他的肩胛骨。
“因为她太聪明了。”
他合上抽屉，声音冷硬，“聪明到以为真能弄死我。”
他如今身体内复制了多种异能，精神系、治愈系、雷系，还有金系等多种异能。
除非他站在原地让她用脉冲枪轰，否则普通方法可杀不了他。
监控屏幕闪着雪花，映出少女在走廊跌跌撞撞的身影。
陆凛的刀尖突然从抽屉里挑起一本破旧的《末日生存注意事项》，书页哗啦啦翻动，露出几行用铅笔写得力透纸背的字：
「珍爱生命，远离男女主！」
「继兄陆凛是终极大反派！！」
「丧尸皇夏清澜是地狱级boSS！！！」
“穿书的？”
他嗤笑一声，刀尖在“大反派”和“夏清澜”那几个被描了又描、加了无数感叹号的字上划拉。
“有点意思。”
陆凛的匕首突然停在“夏清澜”三个字上，刀尖微颤。
他眯起眼，语气里带着点发现新玩具的兴奋：“能让这丫头用三个感叹号重点标注的危险程度。”
监控屏幕被沈知远切换，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剧烈抖动后，锁定在铁穹市中心广场。
只见夏清澜站在喷泉废墟上，脚下跪了一地身披荆棘战袍的改造人。
正是三前联合总部派去的精锐侦察队。
“我艹！”
程锐一拳砸在控制台上，“他们可是注射了顶级抗精神污染剂的。”
沈知迅速放大画面，瞳孔一缩：“他们在笑。”
只见那些改造人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正机械地用手撕开自己的战术服，露出胸口用刀刻出的玫瑰烙印。
和他们玫瑰终站的徽章，一模一样。
而夏清澜手里把玩的，正是这样一枚徽章。
“看来我们这位朋友，还是太保守了。”
陆凛突然用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那邪极度危险”的字迹上。
警报器骤然尖啸，所有屏幕瞬间被一行血字覆盖：
【下次见面，我会亲自为陆基地长，别上这枚徽章】
……
铁穹市上空，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了一个月。
各大基地，包括陆凛派出的所有无人机，全都在城市边缘集体罚站，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夏清澜站在城市最高点，手指间缠绕着幽蓝的精神丝线。
那些嗡嗡响个不停的无人机，烦得她想杀人。
跟苍蝇似的，吵死了。
她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朝一指。
整座城市的空气瞬间扭曲，所有电子设备当场罢工。
无人机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捏碎，噼里啪啦往下掉，却在快砸到地上时，又被某种力量轻轻托住，整齐码放在废墟上。
北方基地监控室里，众人惊恐地看着屏幕变成雪花。
最后定格的画面里，是一只完全不像丧尸的手，对着空轻轻一按。
然后，信号就永远黑了。
联合总部会议室里，吵翻了：
“这绝对是领域异能！”
“放屁！我看是空气操控！”
“万一是空间折叠呢？”
投影仪滋滋响着，反复播放那段三秒的模糊影像。
最后传来的画面里，铁穹市的轮廓，正像被橡皮擦从地图上一点点擦掉那样，诡异地“消失”着。
陆凛这边到底是有交易系统，科技树点得就是高。
一架本该报废的无人机，愣是拖着残躯自己飞了回来。
他摩挲着机骸上凝结的诡异冰晶，瞳孔猛地一缩。每一粒冰晶里面，居然都封着一个微缩版的铁穹市！
“啪！”
他五指收拢，残骸瞬间爆碎成漫星光。
刺耳的警报声中，所有监控屏同时定格铁穹市的最后影像：
整座城市像劣质信号一样扭曲、溶解，而夏清澜站在高楼之中，一身红裙翻涌得像血海。
基地的高科技监控仪当场疯了：
【警告！警告！目标区域维度波动异常！】
沈知远猛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精光：“她在重构空间？！她难道还有空间异能？”
程锐吓得手里的子弹哗啦掉了一地：“我靠！这他妈还是丧尸？这分明是神仙吧！”
陆凛却低笑起来，再次按下了通讯键：
“夏姐，”
他的声音穿透滋滋的电流声，“一口气偷走整座城市，你这胃口，是不是太大零？”
夏清澜懒得搭理他，她正忙着改造铁穹剩
此时的铁穹市内。
丧尸们正整齐列队搬运建材；
变异植物被移植到污染区吸收毒素；
净水系统沿着地下管道悄然铺开；
而所有幸存者都做了同一个梦：
血色月光下，有人在他们耳边轻语：“要么适应，要么死。”
一个月后，深夜。
陆凛的私人通讯器突然在黑暗中亮起。
是夏清澜的专线。
这一个月他call了她无数次，人家理都不理。
好气。
现在她主动打来，陆凛故意让它响了足足三声，才慢悠悠接起来。
“信号干扰范围又扩大了3公里，”
他抢先开口，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夏姐最近，火气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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