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青又扭头看了看郁秋迩,突然觉得夏寒舒有点碍事了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是看了郁秋迩第二眼了,那他们应该算是很熟了吧?
“咳咳,那个,舒,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嫁出去的兄弟泼出去的水,你这都有男朋友了,就别老来串门了。”
着,沈怀青就推着把人重新送回车里。
“我会帮你照顾好朋友的,你去约会吧,回聊!”
许灿有些茫然的看着两人,这是怎么回事?沈怀青的变脸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前几不还要带夏寒舒见父母吗?
夏寒舒揉了揉许灿的头,顺手把他按回自己怀里,“别管他,他就是铁树开花了,想吃什么,我现在订餐厅。”
夏寒舒看起来心情很好,许灿看着他,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
转眼就到了年底,许灿放了寒假,更是整都跟夏寒舒腻在一起。
没有外人打扰,本以为这样开心的日子会很幸福,但事实上,许灿被每晚的噩梦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他不喜欢梦里的夏寒舒,但越来越清晰的梦境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了。
“呦,忙着呢~”
陈礼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定制西装,步履从容的走到夏寒舒面前,将手里的一打照片摊开在夏寒舒面前的办公桌上。
夏寒舒有些疑惑的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
“看来我真的要好好管管手底下的人了,是把我这办公室当菜市场了吗,让人进来甚至都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陈礼看出夏寒舒明显的不悦,面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么见外?南郊那个项目我是负责人,忽悠姑娘是和你打过招呼了,别连累人家。”
夏寒舒合上手里正在翻看的文件,随手扒拉了几下照片。
照片很明显是偷拍的,不过拍的倒是清晰,但令人意外的是照片里的人。
是夏语安?地点还是在幽城。
夏寒舒来了兴趣,往下接着看去。
但看到照片里挽着手的两人,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照片哪来的?”
陈礼见状,抽出夏寒舒手指正压着的那一张。
“嚯,庭琛这胸襟还真是…”
陈礼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夏寒舒,隐隐还有些吃瓜看戏的成分在里面。
明白了,是裴庭琛!
夏寒舒一把收起桌上的照片,一股脑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项目我找人跟你谈,还有事吗?”
陈礼点点头,识相的把自己手里那张也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还装作一副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庭琛给了我不少好处,除了让我跑腿之外,还让我约你一起吃饭,就是不知道寒舒总什么时候有空?”
夏寒舒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但眼底的温度尽数散尽。
“我会自己找他谈!”
“那就好,我这还有事要忙,改再聊啊~”
陈礼功成身退,留下夏寒舒一个人,在那气得要死。
时隔三个月,夏寒舒再一次出现在丰禾门口。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前台,那女生立马站好,四肢僵硬的像是刚被驯化一般。
“寒舒总,,,裴总应该在办公室,您直接上去就好!”
夏寒舒冷着脸自己刷了指纹,坐着总裁专用电梯直接去了顶楼。
夏寒舒一路都在压着火气,没有选择直接把门踹开,而是由助理敲完门才进去的。
“看到了?”
裴庭琛似乎半点都看不出夏寒舒现在正在气头上,眼里全是看到朝思暮想的心上饶欣喜。
“是你把夏语安接回来的。”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司鑫野就算再不上心,也不至于半年不到,就让人发现还逃回了国。
夏语安能出现在幽城,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帮他,在夏寒舒这,给他送照片的裴庭琛是最大嫌疑人。
裴庭琛没打算瞒着夏寒舒,大方承认。
“是我,包括沈怀青的私人邮箱,也是我透露给他的。”
“但是,我没打算站到你的对立面,寒舒,如果我想算计你,那我连重生的事也不会告诉你。”
夏寒舒冷笑一声,眼神比刚才更冷了。
“那你是在做什么?”
“难道不是在威胁我?”
裴庭琛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上不紧不慢的泡着夏寒舒从前喜欢的龙井。
见状,夏寒舒压着火气,在裴庭琛身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裴庭琛唇角微微勾起,把刚泡好的茶叶放在夏寒舒面前,继续。
“不是威胁,是在告诉你,许灿不值得,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眼见着夏寒舒又要发火,裴庭琛连忙解释,“那人不是我安排的!”
“我只是派人跟着他,他身边那个是他福利院的竹马,是他自己去找他的!”
“从前也是,我从来都没逼过他,是他自己愿意做我的情人,夏寒舒,做人不要太双标。”
裴庭琛叙述的很平静,但每一句话都在告诉夏寒舒,许灿没有他想的那么深情,他和裴庭琛从来都是一样的人。
而不一样的是,裴庭琛和夏寒舒有着同样的秘密,他手里的丰禾是夏寒舒摆脱悲剧最好用的工具。
墨色的双瞳深深注视着面前志在必得的男人,幽深的凤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面前,氤氲着朦胧的水雾,浓郁的茶香萦绕在鼻间,让大脑留下些许的清明。
透过水雾,夏寒舒又想起来多年前的那个潮湿阴冷的雨夜。
没有尽头的雨落在身上,又细又密,不需要撑伞,但却能悄无声息的浸湿厚厚的布料。
头发也黏糊糊的贴在脸上,夏寒舒觉得那风应该很大,把他的头发吹的乱糟糟的,缠在脖子上,要不他怎么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他以为他是不怨裴庭琛的,在那种情况下,和他划清界限是一个商人再正确不过的抉择。
他只是在那一夜认清了两人之间的情分而已。
但他现在似乎才意识到,他是怪裴庭琛的,要不怎么会把怨气撒到他的身上,让他失去当时坚定选择的丰禾。
要不怎么会用一套完全不同的准则去对待他,只不过,那不是爱罢了。
夏寒舒端起面前的热茶,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入口柔顺,是他生病后就再也没有品尝过的味道。
他身体太差了,加上胃出血,就算喝茶也只能喝养胃的大红袍,裴庭琛泡的龙井,他都忘了是什么味道了。
“你是在用什么身份抹黑我的爱人?”
夏寒舒的语气很平静,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在叙旧。
但裴庭琛却知道,压根就不是听到的那样。
他宁可夏寒舒气愤的质问他,也不想他现在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夏寒舒生病了,在一次他从医院回来之后。
裴庭琛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会跟他哭诉的糯米团子为什么变得不哭不闹了,就连开心也变得很平淡。
他那时候很努力的逗夏寒舒开心,希望他多笑笑,但夏寒舒却越来越好哄,最后变成一副云淡风轻又慵懒的模样。
裴庭琛努力维持着唇角扬起的弧度,但那笑容却变得勉强。
“以你未婚夫的身份,而且我这是告状,不是摸黑。”
“当然,你要是不开心可以朝我发脾气,也可以要求我帮你处理掉那些碍眼的家伙。”
“裴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呵,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你一顿!”
裴庭琛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的的解下衣袖上精致的袖扣。
“在这吗?需不需要热身,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
闻言,夏寒舒眉心轻蹙。
“你疯了吗?”
回答他的是裴庭琛凌冽的拳风。
砰的一声在耳边炸响,身后的真皮沙发被裴庭琛的拳头砸的深深凹陷下去。
夏寒舒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刚才不是躲得快,现在鼻梁骨肯定会断。
不等他质问,拳头像是雨点般朝着他砸来。
夏寒舒一开始躲得还有些狼狈,但反应过来,两人就很快扭打到一起。
他不知道裴庭琛在发什么疯,但他很乐意借着正当防卫把人揍一顿,毕竟裴庭琛做的那些事,确实让他很生气。
展示架上那些昂贵精美的摆件,随着两人打斗,掉了一地,就连角落的发财树都没能幸免,叶子都被薅秃了大半。
原本整洁的办公室像是被入室抢劫了一般,成了一片废墟,两人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脸上是明显的青紫。
夏寒舒不知道为什么裴庭琛一个大男人打起架来怎么跟个姑娘似的,总爱扯他头发,他现在头皮都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秃没秃。
裴庭琛也没落到多少好处,虽然夏寒舒不爱扯头发,但打起架来哪疼往哪打,他现在肠子跟断了一样的疼,他都怀疑被打出内伤了。
“气消了?”
夏寒舒摇摇头,“你被狗咬了还是鬼上身了,大白的抽什么风?”
“我这不是怕你不舍得打你外面养着的那个,上赶着的给你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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