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失误,上一章发了旧版,没有冯夷布置大阵和军作战的内容,已修改,未看的书友可重新看下)
崇吾山观复宫内,泰玄正与龙璃对弈,忽闻际传来急促的钟鼓之声——此乃庭急召之兆。他掐指一算,已知黄河之事,当即起身道:“看来是清闲不了了。”
果不其然,太白金星驾云而至,传玉帝旨意:“着泰玄元帅即刻统领本部两万神兵,前往黄河接替李靖,务必擒拿冯夷,平定水患!”
泰玄领旨,转身回都府,传下将令:“烛明、敖济,速点两万神兵,随我出征黄河!”
“末将领命!”二将领旨,即刻集结兵马。不多时,两万神兵列阵于南门下,银甲映日,长戟如林,气势如虹。泰玄身着周神甲,手持太霄剑,翻身上狰狞神兽,朗声道:“出发!”
神兽一声低吟,载着泰玄冲出南门,两万神兵紧随其后,化作一道金光,朝着黄河大营疾驰而去。
黄河岸边,庭大营连绵十里,旌旗虽在,却透着几分疲惫。李靖正与蓬元帅商议对策,见远处金光闪耀,连忙起身相迎:“都帅,你可算来了!”
泰玄落下云头,问道:“如今战况如何?”
李靖苦笑道:“冯夷依托黄河九曲险布阵,我等强攻不下,只得退守此处,以罗地网封锁。都帅来得正好,我等正盼着援兵呢。”
泰玄目光投向波涛汹涌的黄河,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冯夷虽占地利,但逆而行,终究难成气候。待我查看阵形,再做计较。”
黄河上空,水汽蒸腾,云雾缭绕。泰玄立于祥云之上,身后李靖、朱罡烈、哪吒等将分列两侧,目光皆投向下方奔腾的河水。那九曲连环的河道在阵法加持下隐隐泛着幽光,水浪拍岸的轰鸣中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都帅,此阵如何?”李靖手持玲珑宝塔,塔光映照河面,试图看破阵法玄机,却只见水光荡漾,难寻破绽。
泰玄眉头微蹙,清微目悄然运转,青金色竖瞳中符文流转。他能清晰看到,黄河九道弯处各有一道浓郁的水脉之气冲而起,彼此勾连,形成一张巨大的能量网络,而这网络的核心,正是隐于河底的冯夷。
“此阵名为‘九曲连环阵’,凶险不在阵式本身,而在冯夷的黄河权柄。”泰玄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洞察一切的沉稳,“他以权柄引黄河之力为阵眼,九道弯互为犄角,生生不息。若无权柄加持,这阵法威力顶多剩下三成。”
话音刚落,河面陡然翻涌,一道水柱冲而起,化作冯夷的身影。他身着玄色龙纹袍,头戴水玉冠,面色倨傲,俯瞰云端众仙:“泰玄,久闻你战神之名,今日一见,不过尔尔。识趣的便速速退回庭,免得输了阵仗,毁了你那千年英名!”
泰玄闻言轻笑,周身清光流转:“战神之名,不过虚名,有无皆可。倒是你,冯夷,今日不仅名号难保,恐怕性命也堪忧。”
“哈哈哈!”冯夷仿佛听到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以为看破阵法根基,便能破阵?我这黄河权柄乃先所授,岂是你能撼动的?玉帝一道诏书便能让我束手就擒?真是真!”
“先权柄又如何?”泰玄眼神一凝,语气转厉,“逆而行,纵使先神圣,亦难逃道制裁。你真以为掌握权柄,便可肆意妄为?”
罢,他不再理会冯夷,转身对李靖等壤:“回营。”
众仙驾云随泰玄返回上大营。帅帐之内,李靖迫不及待问道:“都帅,可有破阵之策?”
泰玄闭目片刻,万象周仪在识海悄然运转,推演着破局之法。良久,他睁眼道:“大军继续以罗地网封锁黄河,不可让一妖一水逃出。”
随即看向敖济:“敖济,你率一千神兵前往恒山之巅,以五色土筑一座九层祭坛,务必在两日内完工。”
敖济虽不解其意,仍躬身领命:“末将领命!”
众将退出帐后,泰玄身形一闪,已化作一道金光直奔庭。凌霄宝殿内,玉帝见泰玄紧急求见,待听闻要玉帝下诏专属的玉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已知其来意,当即命仙官取来。
那玉帛通体莹白,隐有紫气流转,乃是以帝权柄加持的至宝,专用于书写关乎三界秩序的诏命。泰玄接过玉帛,谢过玉帝,即刻返回大营。
营中静室,泰玄凝神聚气,指尖泛起先符文的光华。他以指为笔,在玉帛上书写冯夷罪状:“黄河水神冯夷,身负先权柄,不思护佑苍生,反因私怨嫉妒,纵容水患,残害生灵、毁坏地,逆乱政……其罪当诛,恳请道褫夺其权柄,以正纲纪!”(注一)
字迹落笔,先符文自行流转,散发出煌煌威。泰玄看着玉帛上的文字,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这些年参悟的先符文足够,否则今日之事怕是难以成校
两日后,大营擂鼓聚将。李靖、朱罡烈、哪吒、四大王、巨灵神等将齐聚帅帐,神色肃穆。
泰玄立于案前,指着黄河舆图下令:“五万兵,结五行荡魔阵中的青龙阵、玄武阵、麒麟阵,于北岸待命,待阵法松动,即刻出击!”
“五万河水军,结水神阵于南岸,召唤共工道体虚影,压制黄河水军的水法神通!”
“烛明、敖济,各领一万神兵,结生死两仪阵,专剿阵中强大水妖,不得有误!”
众将领命,却面面相觑。五行荡魔阵虽强,却需破阵方能施展;水神阵召唤共工虚影,也只能勉强抗衡,无法直接破局。
见众人疑惑,泰玄补充道:“明日子时,我会废去冯夷的黄河权柄。届时阵法必生异变,你们只需见机行事,全力出击即可。”
“废去权柄?”李靖大惊,“都帅,冯夷的权柄乃先所授,岂能废就废?”
泰玄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众将虽满心不解,却对泰玄的谋略深信不疑,齐齐躬身领命。
当日午后,泰玄前往恒山。恒山之巅,安元圣帝已率山神土地备好祭祀之物——三足青铜鼎中香烟袅袅,玉案上陈列着五谷、灵果,祭坛九层,每层都刻有符文,庄严肃穆。
“都帅,一切就绪。”安元圣帝拱手道,眼中好奇,却见泰玄神色凝重,终究未曾多问。
泰玄点头致谢,登上祭坛顶层。他取出那卷写满罪状的玉帛,置于鼎前,随即焚香叩拜。安元圣帝见状,也率属下在祭坛下行礼。
子时将至,泰玄周身爆发出璀璨的清光,仙道果全力运转。创世造化之力与青灵净土的世界之力交织,形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与九之上的浩渺气机相连。
此刻,庭凌霄宝殿内,玉帝正端坐宝座,命仙官开启昊宝镜。镜中显现出恒山祭坛与黄河的景象,如来佛祖、四御帝君、各大散仙等大能齐聚殿中,目光皆聚焦于泰玄身上。
“这泰玄都帅,要行逆之事?”太白金星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惊讶。
玉帝嘴角微扬,并未解释。只有南极长生大帝、勾陈帝君、如来佛祖等寥寥数人,从泰玄引动的气机中看出了端倪,神色各异。
恒山祭坛,子时已到。泰玄手持玉帛,以言出法随的神通朗声道:“道在上!”
话音落下,一道浩瀚高远的气机猛然锁定泰玄,仿佛亘古不变的法则在倾听。泰玄心中一凛,暗道:“成了!”
他不再犹豫,展开玉帛,诵读罪状:“……冯夷身负先权柄,却逆而行,残害生灵,其罪不利于道运转。今以玉帛为证,恳请道褫夺其黄河权柄!”
诵毕,泰玄将玉帛投入青铜鼎郑玉帛遇火即燃,化作一道青烟直冲云霄,散入九。
下一刻,那道浩渺高远的气机骤然扩散,如甘霖普降,笼罩黄河流域及周边万里。安元圣帝在祭坛下感应到这股气息,顿时面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这是道的意志!他从未想过,真能有人引动道,褫夺先神圣的权柄!
就在此时,远方黄河之中,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不——!我的权柄!我的力量——!”
声音之凄惨,之高亢,仿佛能撕裂地。三界之内,无论是修行者还是凡俗,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都清晰地听到了这声哀嚎。那声音中蕴含的痛苦与绝望,让闻者无不心惊胆战。
谁也不知道,这声惨叫能传遍三界,是否是道有意为之,以儆效尤。但所有人都明白,黄河之上,定然发生了惊动地的变故。
恒山祭坛,泰玄望着黄河方向,感受着那股渐渐消散的道气息,缓缓松了口气。他知道,冯夷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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