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11月的北京，一场大雪将总统府的红墙覆盖得严严实实，会议室的铜制壁炉里燃着旺盛的炭火，却驱不散满室的凝重。李鸿章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的烫金纹章；总理张之洞、铁路部长孙文、陆军司令左宝贵、海军司令丁汝昌、海军副司令李和分坐两侧，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标注“绝密·销毁”的文件——《惊龙计划可行性报告》。窗外，新成立的龙安局特工正三步一岗地巡逻，连空中的飞鸟都被望远镜严密监视，这场关乎龙国未来国阅秘密会议，从一开始就隔绝了所有外界窥探。
“诸位，今召大家来，是为了一项足以改变战争形态的计划。”李和率先开口，他将一份手绘的“核裂变示意图”推到桌中央，尽管图纸上的线条略显粗糙，但“链式反应”“能量释放”等标注仍让在场众人瞳孔骤缩。
李鸿章拿起图纸，眉头拧成一团：“李副司令，这‘惊龙计划’的‘原子核武器’，真能有你描述的‘摧毁一座城石的威力？”
“不仅如此。”李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根据测算，一枚‘函’的爆炸当量相当于一万吨tNt炸药，能在瞬间摧毁直径五公里内的所有建筑，杀伤范围内的生物几乎无一生还。未来若爆发大规模战争，这将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也是确保龙国不被列强瓜分的根本保障。”
张之洞立刻追问：“研发周期与耗资呢？这份报告里写的‘十年’‘八亿龙元’，可不是数目——我国去年的财政总收入才3.2亿龙元，十年投入八亿，会挤占多少民生与军费？”
“这笔钱必须花，而且得花在刀刃上。”李和早有准备，他翻开报告中的“经费分配表”，“八亿龙元将分三期投入：前三年2亿，用于基础理论研究与实验设备建设；中间四年3亿，攻克核原料提纯与引爆装置技术；最后三年3亿，进行实弹试验与武器化改造。经费来源将从三个渠道筹措：一是削减10%的常规军费，二是提高关税与资源税，三是发挟专项建设国债’，由国家银行担保，确保不影响民生投入。”
孙文作为铁路部长，更关注技术落地的“载体”：“计划里提到‘用轰炸机投掷’，可我国目前连像样的飞机都没有，更别能携带函的轰炸机了。这部分的研发，是不是也要纳入计划？”
“当然。”李和点头，“惊龙计划下设两个子项目：‘龙核项目’负责函研发，‘鲲鹏项目’负责重型轰炸机研发。‘鲲鹏’轰炸机需达到载弹量5吨、航程2000公里的标准，预计与函同步完成。目前已从科学院抽调50名物理学家、30名航空工程师，组建了秘密研发团队，办公地点选在西北戈壁的‘龙巢基地’，由龙安局全程守卫，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靠近。”
左宝贵作为陆军司令，最关心的是“实战部署”：“十年后，这武器能装备多少？陆军能否配备型化的函，用于对抗沙皇国的装甲集群？”
“初期只能实现‘战略威慑’。”李和坦诚道，“十年内预计能造出5-8枚函，主要用于轰炸敌方工业重镇与军事要塞；型化函的研发难度更大，可能需要再等五年。但只要我们有了这几枚‘大杀器’，列强就不敢轻易对我国动武——代英、漂亮国就算海军再强，也承受不起一座首都被摧毁的代价。”
李鸿章沉默良久，终于拍板：“惊龙计划正式启动，由我亲自任总督办，张之洞总理任副总督办，李和任技术总负责人。所有参与人员必须签订‘终身保密协议’，家属一律迁往龙巢基地，禁止与外界通信；龙安局局长由丁汝昌兼任，负责基地安保与信息封锁，哪怕是对漂亮国、朝鲜、琉球，也不能泄露半点风声——这是龙国的最高机密，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会议结束时，众人将手中的文件逐一投入壁炉，火焰吞噬纸张的噼啪声中，一项将持续十年的绝密计划，正式在风雪中埋下种子。
惊龙计划启动的同时，江南制造局的船坞里，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也在紧锣密鼓地进歇—龙凤级一号舰“英雄号”的建造进度，被要求“至少提前半年”，必须抢在代英“无畏号”之前下水入列，以此吸引列强注意力，为惊龙计划的秘密研发打掩护。
1904年12月，李和与丁汝昌专程前往江南制造局，视察“英雄号”的建造情况。船坞内，数百名工人正冒着严寒作业，巨大的龙骨已铺设完毕，钢材切割的火花在冬日里格外刺眼。
“目前进度如何？”丁汝昌问向江南制造局总办魏瀚。
魏瀚擦了擦额头的汗，递上进度表：“龙骨铺设完成80%，动力系统的蒸汽轮机已灾船坞，预计明年3月可完成主机安装；主炮的炮管正在南京炮厂赶制，四座双联装305毫米主炮，明年6月能交付。按原计划，‘英雄号’将于1907年2月下水，但要提前半年，就得在材料供应与工人排班上下功夫。”
“材料供应我来协调。”李和立刻表态，“财政部已拨付200万龙元专款，用于采购铬镍合金钢与重油；我会让鞍山钢铁厂加班生产，确保每月向船厂供应5000吨优质钢材。工人方面，实挟三班倒’制度，每班补助增加50%，再从其他船厂抽调200名熟练技工支援，务必把进度赶上来。”
“最大的难题是技术磨合。”魏瀚面露难色，“‘英雄号’的混合动力系统是龙国与漂亮国联合研发的，漂亮国的工程师下个月才会到岗，他们带来的蒸汽轮机控制程序，还需要与我们的内燃机系统调试，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三个月，要是出了差错，很可能延误工期。”
“让汉斯国的工程师也参与进来。”丁汝昌突然开口，“之前汉斯国不是想参与龙凤级的技术合作吗？可以让他们派5名动力系统专家来，负责协助调试——一来能加快进度，二来也能让他们以为我们的重点全在战列舰上，没人会想到我们在搞函研发。”
李和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汉斯国的克虏伯公司在动力系统方面有经验，让他们参与调试，既能解决技术问题，又能混淆视听。但要提前跟他们清楚，只能接触动力系统的‘表层技术’，核心的控制程序与减震方案，绝不能泄露。”
1905年1月，漂亮国与汉斯国的工程师先后抵达江南制造局。漂亮国工程师带来了蒸汽轮机的核心控制模块，汉斯国工程师则带来了轴承改进的最新技术，三方共同组成“动力系统联合调试组”，日夜不停地进行测试。
调试过程中，意外还是发生了。1月20日，当蒸汽轮机与内燃机首次联动测试时，控制模块突然出现故障，内燃机的供油系统与蒸汽轮机的转速无法同步，导致主机剧烈振动，差点损坏传动齿轮。
“问题出在控制装置不匹配！”漂亮国工程师约翰急得满头大汗，“我们的蒸汽轮机控制程序采用的是‘十进制’数据，而龙国的内燃机系统用的是‘二进制’，两者无法直接通信，必须编写转换机制。且内燃机在驱动这个吨位舰船的时候缺陷很大（柴油汽油需要精炼，价格过于昂贵；用重油的话损耗机体且维护成本过高。”
魏瀚立刻组织团队，与约翰的组共同攻关。连续五五夜，工程师们在机房里反复调试，最后因技术问题，决定直接采用四台大型蒸汽轮机加上十台大型锅炉（6煤4油，内燃机驱动在当时有点不现实，吨位太重）。
“好！”李和看着测试数据，兴奋地拍了拍魏瀚的肩膀，“既然内燃机不现实，那就按你们的方案来。按这个进度，明年10月就能下水，比代英的‘无畏号’至少早四个月！到时候，‘英雄号’30节的航速、四座双联装主炮，足以让整个欧洲为之震动。”
随着惊龙计划与龙凤级建造的推进，新成立的龙安局开始展现其“保密利缺的威力。龙安局由丁汝昌兼任局长，下设“情报监控”“基地守卫”“反间谍”三个部门，成员从陆军特种部队与海军陆战队中选拔，经过三个月的严格训练后上岗。
1905年2月，龙安局破获邻一起“泄密案”。一名参与“龙核项目”的年轻物理学家，因思念家人，偷偷给远在上海的未婚妻写了一封信，信中虽未提及函研发，却提到了“在西北参与一项重要的国家工程”。这封信在邮寄过程中，被龙安局的邮件检查组截获。
丁汝昌在龙安局的审讯室里，亲自审问这名物理学家：“你知道保密协议的内容吗？任何与项目相关的信息，哪怕是‘工程’两个字，都不能对外提及！你这一封信，很可能让列强察觉到我们的秘密，危及整个国家的安全！”
物理学家吓得浑身发抖，泪水直流：“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很安全，没有其他的……求局长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可以给，但必须按规矩办。”丁汝昌语气冰冷，“撤销你的研发资格，调往龙巢基地的后勤部门，终身不得离开基地；你的未婚妻会被接到基地，与你团聚，但同样禁止与外界通信。这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你的保护——要是让外国间谍知道你的身份，你和你家饶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这起泄密案后，龙安局在所有秘密项目团队中开展了“保密教育”，每个成员都要重新签订保密协议，基地内的通信设备全部被没收，与外界的联系只能通过龙安局审核后的“家书模板”——内容仅限“身体安好，工作顺利”，且由龙安局工作人员代写代发。
与此同时，龙安局的反间谍部门也在行动。他们发现，代英与漂亮国的驻华使馆，多次派遣间谍试图接近江南制造局与龙巢基地。1905年3月，反间谍部门在上海抓获了一名代英间谍，从他身上搜出了江南制造局的船坞布局图与“英雄号”的初步参数。
丁汝昌在总统府向李鸿章汇报时，语气严肃：“这名间谍是代英军情六处的特工，伪装成商人潜入上海，通过贿赂江南制造局的一名门卫，获取了船坞的外围布局。目前，那名门卫已被逮捕，间谍将被秘密处决，以震慑其他列强的间谍活动。”
李鸿章脸色凝重：“必须加强江南制造局的安保，所有进入人员要实挟指纹+口令’双重验证；龙巢基地周边50公里内，划为‘军事禁区’，禁止任何无关人员进入。龙安局要记住，你们守护的不仅是一个项目，更是龙国的未来。”
1905年4月，江南制造局的船坞里，“英雄号”的舰体外壳已基本成型，巨大的主炮炮塔开始吊装；西北的龙巢基地，“龙核项目”的第一台核原料提纯设备已安装完毕，物理学家们开始进行铀元素的初步提纯实验。
李和站在江南制造局的了望塔上，望着远处正在建造的“英雄号”，又想起千里之外的龙巢基地，心中清楚：这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布局，才刚刚开始。“英雄号”的提前下水，将为惊龙计划争取十年的保密时间；而十年后，当那枚“惊龙”函在戈壁滩上引爆时，整个世界的格局，都将为之改变。
窗外的雪早已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船坞上，照亮了“英雄号”舰体上的龙纹标志——那标志如同一条蛰伏的巨龙，正等待着腾空而起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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