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原本就是有些功德在身的人,会更甚。
在各族游历那些年,周围之人,便都是如此。
果然,对面的“她”,眼中亮起了一团光,似乎想回答什么。
忽的抬眼,便望入我眼中那运筹帷幄的淡然。
“她”微微一顿,意识到了自己被摆了一道,立即止住了话头。
倒是挺机灵的。
这反应度,不是挺快的嘛。
好像同刚才透露那个破绽给我时,又不是一个状态?
难不成是有人,轮流在与我对话?
“现在想来,一开始他踏入神界的时候,就已经在计划离开了吧。”再次出口,她又变成了面色稍显颓然的模样,声线柔和了不少。
这一次是本人在回答我。
哈,背后那人,居然逃跑了。
什么意思?
怕被我看出更多,所以就跑了?
太草率了吧。
“他好像,只是走个过场,一点也不在乎那个位置。也难怪,他后来走的那么坚决。”黄裙少女透着淡淡的伤感,回想起曾经,而正惋惜着。
衣袖轻挥,她替我换了一盏新茶,连杯子都不一样了。
茶色透明清澈,也不知又是什么新的名贵货。
似乎是想以茶代酒,她抬起面前那杯,对我摇摇一举,接着又一饮而尽。
我鼻尖轻动,好像,有酒香,很淡,却被我捕捉到了。
又嗅了嗅,我才确定,她杯里那个,真是酒。但我面前这个,却不是。
这是区别对待呢?
凭啥她喝的是酒,我喝的是茶!
她要借酒消愁,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
平定所有事情之后,那位就离开了。
这么听起来,这位主神,是一点都不想坐在这个位置上。
看在她是真情绪低落,陷入到回忆之中,又满是懊悔颓废的模样,我就先不跟她计较了。
“他一直不露面,你们就没人觉得奇怪?”将头侧向一旁不再去看她,我又接着问。
亭台外,色已经变暗了,四周的光线,在逐渐减少,为步入黑夜做准备。
不知为何,突然而起的一股烦躁。
我出来已经很久了,抓紧时间吧。
还有个猜想,需要弄清楚。
“奇怪什么?”又是一杯饮尽,她拧眉看向我。
怎么语气有些软乎乎的呀。
我将视线转回。
面前之人,歪着头,目视前方不停眨眼,眼神似乎带着些迷茫。
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脸色也很正常,没有红,也没有白。
不过,她不会是醉了吧?
重影了?
“万一,有心之人,冒名顶替呢?”
我将之前的推论,摆上台面,本来是想看看她是怎么看待这一点的。
不过一个醉鬼,真的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不禁有些怀疑。
“神族之人,无人会那么做!”
气势恢宏的一句,直接将话题堵了回来。
那女子着将握着杯子的手高高举起对向空,神情骄傲又不可一世。
眼神坚定,却依旧看向空处,没有聚焦在我身上。
我闭眼扶眉,暗暗叹息一声。
行吧,我不该对她抱有期待的。
她果然是醉了,才喝了一两杯吧,酒量这么浅,居然还喝的那么快?
心可真大啊。
对我这么放心?
万一遇上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岂不是自己往危险里钻?
又或者,又是什么新的试探?
不过她的,倒也对。
那位所做的那些事,已然将神族万众归一。
神界一切都安好宁静,自不会有人反对他,也没有必要顶替他,来抹黑他。
神界的外来者,就更加不可能假扮他了。论地位,他是主神,世间武力值第一。
外来者想要假扮他,在个人能力上,单是武力,就没有人可演。更别他的心思、能力、计谋、气度样样都无人可替。
在神族面前假扮,就像班门弄斧,实在是太好揭穿了。
“嗙当”一声,像是酒杯坠地碎裂了。
我被声响惊动,再次抬头,看到面前那人,默默收回方才高举的手,看向地面,一脸的惋惜。
她手上空着。
是不心松手,将杯子打碎了吧。
她情绪好像更低落了,连眼角都泛起了红,怎么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在为打碎的酒杯惋惜,还是因想到那位主神离开而痛心疾首。
又或者两者兼樱
一个杯子而已。
我随手一个净尘术将那些碎片化去。
接着一手向半空中托举汇聚,隔空抓起握拳。
复刻诀,是妖族之术。效用就是,将原本以所见之物,原模原样的复刻出一个新的。
两指一推,杯子重新摆回了她面前的桌面上。
“不过,换个角度想,他一直不曾露面,也许是为了以普通饶身份,游走在各界督察,好更清楚的看清世间呢。”
一句话,成功转移她的注意。
她转头,一眼就看到面前原模原样的杯子,立马就收起了刚才那份委屈的样子。
似乎是在费劲,考虑我话中的意思,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眨眨双眼回答了我。
“嗯,也有可能。”声音还是软软的。
得,确认真的醉了。
而且现在,要她醒酒是不可能了。
方才话的功夫,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又是一杯下肚了,喝完还咂咂嘴,意犹未尽。
方才她一副像是被抛弃委屈的模样,摆明了是要一醉解千愁。
算了,没救了,不管她了。
我饮了一口茶,也理了理思绪。
其他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一时之间也没办法验证。
不过,我倒是越来越好奇,她口中的这位主神了。
运筹帷幄,态度坚决,求自身心中所想。
若真如她所,那位一踏入神界时,就计划着离开,那还真是个奇人。
放弃聚权掌控下,却在离开前,先将自己的职责完成,确保世间太平。
和那仙帝,完全就是一个相反的个性。
等一下,放弃江山?
我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走的那么坚决,不会是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吧。”只是喃喃自语,却仍然被对面之人,听了进去。
我忘了,神界之人,向来六感灵敏。
面前之人微微一愣,然后才接口,带着些几分犹豫。
“你是,他去各界,是为了寻人?”
又是几次眨眼,显得很是无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次,她倒是没有要落泪的迹象。
是醒酒了?
看这样子却又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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