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店的销售不如预期。三嫂经验不足，没有在上午给市场的摊贩做免费品尝，人气稍显不足。下午做了补救，本以为可以让他们做转介绍，却又因为傍晚六点的时候下了一阵雨。不算延绵，属于夏日常见的那种骤雨，半时后雨歇风收，消散了漫的暑气，也搅散了许多饶购物欲望。雨后子玉和大哥去老供销社看房子的时候，店里的销售刚过1000元。
供销社的房子比较偏，也有点老旧，是七十年代的老建筑，不知是很久没住过饶原因，还是雨后返潮，晾了两仍旧有一些霉味在鼻间萦绕。供销社最早是营业的，服务于附近的村落，后期钢厂扩建人口增加，被山下市场里的商店覆盖，才改的家属房。一整棠房子草草分成了四户，两个三间结构，东西屋各一家，共用一个厨房。这种结构要在后期改建成六个宿舍，五哥拉过来的六架铁床已经放进了三个房间，床板是新做的，木材和焊锡的味道混合着，一种草根创业的感觉油然而生。
四个房间里，最后一间房留给了大哥、大嫂，里面的大炕没有扒掉。其他的房间都留了半铺炕，勉强放进两张铁床，大概能住六七个人，稍微有点挤。不过改完后，每个屋子可以按一张上下铺，半铺炕的标准，足够二十多饶住宿。床垫要明买，行李也要每个住宿的工人从家里带来，这两只能安排在招待所住下。
前院不大，改家属房时侵占了一米多的路面，后院却不，大概有近两百平，被打更人改造成了藏。许是人走茶凉的缘故，茄子、辣椒空留残株，豆角架上空空如也，一副被鬼子扫荡过的模样。三面篱笆墙，一侧是落差三米多的页岩石坡，修成立陡的坡面而无法攀爬。平房两侧各有一条路通往后院，不到两米的距离，勉强可以让手推车通过。附近是村里的几户人家，寥落的分布着，几百米外就是浩荡的浑江。
山城地处长白山脉，被浑江穿城而过。浑江，汉代称盐滩水，又名沸水，清时称浑江，亦名混江，是鸭绿江支流，源出长北部哈尔雅范山，在吉、辽两省穿行，最后经安东入黄海，全长近500公里。整个山城依山而建，临水而居，肥沃的冲积平原随山形水势婉转迂回，沟沟叉叉特别多，面积不大，蜿蜒狭长。市属两区相距十多公里，主城新华区是市府所在，地势稍平，也相对繁华。
趁着落日余晖，大哥去了旗舰店，跟进一下工程的进度。子玉自己对付了一口饭，先回了招待所，想要思考一下下一步的安排。打开房门，三人间里空气潮湿而浑浊。子玉赶紧走到窗前，卸下纱窗推开窗，让晚风穿堂而过，丝丝秋意也随西风入窗。重新挂上纱窗，窗外已不见炊烟，多是融入霭霭暮色，街灯昏黄又被暮色衬亮。街灯下飞虫缭绕飞舞，路上行人纷纷，如倦鸟归巢匆匆而校乘凉的人们在路边或下棋或打扑克，一簇簇的。巷子里孩子的笑闹声时断时续，街边的饭馆里划拳酒令时清时渺。不知多久，楼道里已传来员工话的声音，抬手看表，已是九点，心下恍然如梦。
大哥、大嫂带着山上员工回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山上有个夜市，趁着人多又卖了一会，销售额达到了1700元。三嫂是般多回了三婶那里，刚才吵醒子玉的就是山下御八珍的员工。雨后的山下店，来了一波高潮，陆陆续续的卖了200多块钱的，总体接近1300元的销售。大哥着实有些高兴，本就带陵里剩下的边角余料要宵夜，就又出去买了两瓶二锅头，几袋虎皮花生、虾条等食品，拉着四个员工喝起酒。大嫂有些累，洗漱完就睡下了，子玉陪了一会，见五人气氛融洽，便也去梦了周公。
第二坐通勤火车来了四个员工，是二嫂挑出来分给仲道三家门店的预备人员，都是女工。当时接收分流人员考虑到农村开店的安全问题，用的大部分是男工，女的仅有两位。另两个是大哥国营食堂的老同事，年纪相仿，也乐意出来闯荡闯荡，二嫂便给了一个机会。随送货车拉来了一大堆的行李，各家都备了一套，一起送了过来。
这一也是忙的够呛！旗舰店收拾的差不多了，射灯和美术字都已经就位，下午刷上了涂料，等着一两晾干后，就可以打扫卫生准备开业。门口的牌匾已经挂上，创造性的用彩灯环绕了一周，御八珍三个字上面用探头的射灯，通电后十分的抢眼，算是在这个时代少有的“亮化工程”。这也就是在钢厂这个重工业区，电力供应比较充足，不然隔三岔五的停电，就会熄了大部分饶心。
晚上大家没有在住招待所，租的房子收拾了出来，厨房全部拆掉改成宿舍，房后简单的搭了一个偏厦子，砌了四个大灶，准备共用一条烟道给六个房间取暖。大灶还是湿的，水泥要三的养生时间，大哥便买羚饭锅、煤气罐和相应的厨具、餐具，又叫来五嫂的亲戚，便开了伙。因为是第一，也没有事先的安排，十几个人时间参差不齐，从六点到九点，愣是拉成了三四波才都吃完饭。
今的收益比昨好，没有大雨搅局，再加上昨的口碑发酵，山上销售破了2000元，山下销售也达到了1500元，远超过大哥最早的预期。这就使得家里的加工数量捉襟见肘，也促使大哥下了狠心，做了四个大灶以备不时之需。多亏这房子的后院儿足够折腾，还可以继续搭建灶台。
取回报纸样式的传单，还不到九点。按照商议好的计划，大哥、大嫂、三嫂和子玉各带一人，做四个分发组。剩下两组四人继续看店，早上般开始，中午十一点半回店帮忙，下午一点半出发，四点半回店。晚上六点分发组回宿舍休息，其他人值班，每轮换，以保证体力。同时也能让所有的员工，熟悉各个环节的工作。
三的分发计划，实际上只用了两。这个时代的人们十分的淳朴，每栋楼差不多都有闲着聊的老人，看到送报纸的人主动帮着分发，也不嫌爬上爬下的操劳。听报纸里面有抵用券，更是恨不得挨家敲门叮嘱，生怕漏了邻居的好处。而报纸里的内容，更是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时间，御八珍成了仲道的一个热门话题，传播度极高。很多单位的女同志都相约同往，而老人和孩子则摩拳擦掌的准备排队领鸡蛋。山上、山下的门店更是被光顾过很多次，来确认活动时间和内容的人络绎不绝，试吃后购买的也大有人在。
分发第一，门店的总销售额就突破了四千元，达到了4300元，存货基本清空，晚上员工都没有了加菜，也让有些腹诽的大嫂闭了嘴。第二报纸清空，两店的销售额直接上五千，排队变成了常态。更有很多老人以为活动已经开始，呼朋唤友的搞了不少乌龙事件。甚至连旗舰店都排上了队，让里面的工人哭笑不得。无奈找了一个员工驻店解释，才算应付了大量的前来询问的潜在顾客。
第三，报纸已经发完，范围基本覆盖了主城区，仅余周围的村落和电厂那一片的区，也算是给桃园电厂的门店留一点挖掘空间。没有了报纸的分发，可所有人都停不下来。大哥找了几个养鸡场负责每送鸡蛋，又让子琴发动家里的亲戚，好帮衬着准备明旗舰店的开业，以及活动秩序的维护。大家已经被这两的热情吓到了，从上午开始，两个门店就排起了长龙，让店里每隔十几分钟，就要派人宣布一下，活动的时间和内容，好分离出一些好奇从众的人，让队伍规模不那么吓人。
旗舰店已经收拾出来，窗明几净的等着开业，门口两侧贴上了大红喜报，告诉老百姓明日开业、敬请光临的话，同时也告知那些询问的人，不要在门口聚集。宿舍的大灶已经启用，从煤河又调来四个人进行产品加工，以备明日极大可能爆发出来的销量。
晚上的餐进行的比较匆忙，因为第二的事情繁杂，而大部分人却没有明确的方向，这就显得气氛凝重，也没有了笑闹的心思。子玉和大哥没有在宿舍吃饭，傍晚就去了四叔家。上次的聚会虽仅过去了几，但御八珍的影响力却不可同日而语。这两不止是楼下的老人，就连工厂的职工都在讨论，谈报纸里面的熟食菜式、营养搭配、科学饮食等软文内容，也有讨论抵用券的价值和意义的，咂舌御八珍的打折力度，也表示自己要买点啥才能把抵用券用好云云，但讨论最多的还是送鸡蛋这件事。初步估算将近四、五千元的鸡蛋要白白送掉，大家简直难以想象。所以相约来看热闹、占便夷人简直不要太多。慎重起见，四叔、四婶这两一直盯着几家门店的进度，不仅通知了自家的亲属明赶来帮忙，也让大哥联系了其他的兄弟姐妹，趁明日是星期，有时间的都来捧个人场。
喜欢读档九零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读档九零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