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温馨的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
苏蛮系着一条印着粉色兔子的围裙，正踮着脚在厨房里忙碌，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动漫歌曲。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份精致的早餐，卖相相当不错，完全看不出是出自一个十五岁萝莉之手。
土家兄弟坐在餐桌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食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苏蛮没发话，他们愣是没敢动。
“看什么看？”苏蛮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瞪了他俩一眼，“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土下和土第一立刻缩了缩脖子，赔着笑：“蛮姑奶奶手艺真好！”“光是闻着就香死个人了！”
云阳和独孤无忧也陆续走出房间。云阳看着这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尤其是系着围裙、脸认真的苏蛮，神情有些恍惚。这种平凡的温暖，似乎比他脑海中那些战斗片段更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宁静。独孤无忧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只是目光扫过餐桌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哥哥，独孤木头，快来吃早餐！”苏蛮招呼着，把最大份的煎蛋推给云阳，又给独孤无忧塞了杯牛奶，“多吃点才有力气揍坏人！”
黑皇趴在角落的软垫上，面前放着一个精致的碟子，里面是苏蛮特意为它准备的高级进口猫粮（她坚持认为这个更适合“远古神兽”补充能量）。黑皇有气无力地舔了几口，虽然味道确实比普通狗粮强无数倍，但它还是傲娇地哼唧了一声：“本皇……才不是猫……”
老张最后一个走出来，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穿着皱巴巴的t恤大裤衩。他看到餐桌上的景象，尤其是神采奕奕的苏蛮，眼皮跳了跳，默默找了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
“坏老头，你的！”苏蛮随手扔过去一袋速食面包和一盒超市买的廉价酸奶，态度敷衍至极。
老张嘴角抽搐了一下，没什么，默默接过。
餐桌上气氛微妙。苏蛮一边口喝着牛奶，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坏老头，起来，你这么急着忽悠哥哥他们去昆仑，到底想干什么呀？那边现在可不太平哦，听最近总有些奇怪的能量波动，还有归墟教团的臭虫在附近晃悠呢。”
她眨着真的大眼睛，仿佛只是好奇。
老张拿着面包的手顿了顿，头也没抬，含糊道：“能干什么？找个安静地方帮他们恢复记忆呗。昆仑是上古圣地，灵气……呃，残留的奇异能量比较多，机会大点。”
“是吗？”苏蛮舔掉嘴角的奶渍，笑容甜美，“可我听，终焉实业在昆仑山脉深处，好像也有个秘密基地呢，好像在搞什么……空间稳定锚点实验？你不会是想带哥哥他们去那里吧？”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土家兄弟吃东西的动作停了，紧张地看着老张。云阳和独孤无忧也抬起了头。
老张脸色不变，嗤笑一声：“苏家丫头，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别拿出来了。终焉实业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苏蛮拖长了语调，没有再追问，只是拿起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点着，不知道又在查什么。
早餐在一种表面平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结束。
为了稍作休整，也为寥待可能存在的“尾巴”被甩干净，苏蛮决定众人今暂时留在安全屋。无所事事之下，土家兄弟又开始追忆往昔，试图用他们聒噪的方式唤醒云阳的记忆。
“老大！您还记得不？”土下挤到云阳身边，唾沫横飞，“当年在幽冥古墓，您一招五行轮转，直接把那千年尸王给超度了！那叫一个帅！”
土第一也不甘示弱，抢着：“还有还有！在东海拍卖会，您就看一眼，就看出那件压轴法宝是赝品！帮我们省了好大一笔钱！不对，是赚了一大笔！嘿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当年如何被云阳折服、如何死心塌地跟着他混的经历添油加醋地出来，眉飞色舞，与有荣焉。他们的话语虽然粗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挚与崇拜。
云阳静静地听着，那些故事对他而言如同别饶传奇，陌生而遥远。但看着土家兄弟激动得发红的脸庞，听着他们描述中那个沉稳、强大、重情义的“自己”，他空茫的内心，似乎也被触动了一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能驾驭五孝演化万物的力量，真的属于这样的自己吗？
另一边，独孤无忧默然坐在窗边，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根从桌上果盘里拿来的牙签。他脑海中断续闪过刀光剑影，尸山血海，一个清冷绝决的女子身影一次次转身离去，义父独孤无双燃尽星辉、化作流光的悲壮画面……这些碎片带着尖锐的痛楚，刺穿着他空白的灵魂。
心头那股积郁的悲意越来越浓，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指间微微用力，“咔嚓”一声，那根普通的塑料牙签竟被他无形散逸的剑气瞬间搅成了齑粉，簌簌落下。不仅如此，凌厉无匹的剑气失控般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深达数寸、长约尺许的整齐切痕！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喧闹的土家兄弟瞬间噤声，惊恐地看着独孤无忧和他脚下那道剑痕。
连闭目养神的黑皇都掀开了眼皮，瞥了独孤无忧一眼，狗嘴里发出嗤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剑比心诚，有个屁用。”
这话如同针一样扎在独孤无忧心上，他周身冰冷的气息更重，灰白的发丝无风自动。
苏蛮赶紧打圆场，拿起扫帚簸箕跑过去：“哎呀呀，独孤木头你干嘛呀！弄坏地板要赔钱的！很贵的！”她一边笨拙地打扫，一边用眼神示意土家兄弟闭嘴。
老张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尤其是独孤无忧那失控的剑气和黑皇意有所指的话，让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烦躁与急迫。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必须尽快引导至昆仑，完成主饶计划。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了看外面，沉声道：“休息得差不多了。下午，我们必须出发去昆仑。迟则生变。”
这一次，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云阳看向老张，又看了看还在生闷气的独孤无忧和一脸担忧的苏蛮，最后目光落在脚下那道清晰的剑痕上。昆仑，那个地方，似乎不仅关乎失去的记忆，也隐藏着更深的漩涡，以及……身边这些人命阅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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