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四点半的幼儿园门口,梧桐叶被夕阳染成暖橙色,风一吹就飘下几片,落在布粉色的兔子书包上。胡一菲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两个身影挤在栅栏边——布踮着脚往远处望,辫梢的蝴蝶结被风吹得晃来晃去,乐瑶则攥着她的衣角,脑袋一点一点地数着路过的朋友,嘴里还念叨:“一个,两个……菲阿姨怎么还没来呀?”
“菲阿姨来啦!”胡一菲挥挥手,刚喊出声,两个家伙就“噔噔噔”跑过来,乐瑶直接扑进她怀里,布则举着张画纸,兴奋地喊:“菲阿姨!你看我今画的全家福,有爸爸、妈妈,还有乐瑶和你!”
胡一菲蹲下来接过画纸,忍不住笑——纸上的人儿都长着圆圆的脑袋,布还特意给她画了件红色的外套,旁边乐瑶的人儿手里攥着块蛋糕,“咱们布画得真好,晚上拿给你爸爸妈妈看看,他们肯定开心。”
正着,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大嗓门:“吕嘉一!你画的爸爸怎么只有一只眼睛啊?”吕子乔穿着超市的藏青色制服,领口还别着工牌,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草莓味qq糖——显然是特意给布买的,“爸爸今特意跟店长请假早走,就是为了来接你,你就这么画爸爸?”
“我没有!”布噘着嘴,伸手去抢画纸,“那是爸爸闭着一只眼睛跟我玩捉迷藏呢!”
美嘉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个保温袋,头发上还沾了根毛线——显然是刚打包完发卡订单就赶过来了,“子乔,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布画得多可爱啊!一菲,今又麻烦你了,我本来想早点来,结果最后一单发卡地址写错了,又跑了趟快递站。”
“跟我客气什么。”胡一菲笑着站起来,帮乐瑶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咱们往回走,路上不定能遇到海棠和咖喱酱,他们要过来一起等贤。”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一菲姐!布!乐瑶!”回头一看,咖喱酱背着播音包跑过来,脸上的妆还没卸干净,领带歪在一边,“你们可算出来了!我跟赵海棠在区门口等了半,他非要给你们念他新写的‘夕阳诗’,结果念到一半,路过的大爷以为他在卖艺,还给他塞了块钱!”
“你别瞎!”赵海棠提着个咖啡壶跟上来,脸上有点红,“那是大爷欣赏我的才华!对了,乐瑶,我给你带了咖啡厅新做的草莓曲奇,你尝尝?”着就从包里掏出个盒子,递给乐瑶。
乐瑶眼睛一亮,刚要接,就被胡一菲按住手:“先谢谢海棠叔叔,回家再吃,不然晚饭该吃不下了。”
“谢谢海棠叔叔!”乐瑶甜甜地,手却偷偷碰了碰盒子,赵海棠看得笑出声,悄悄跟她:“没关系,咱们晚上看电影的时候偷偷吃。”
几人笑笑往区走,刚到电梯口,就看见关谷和悠悠站在里面——关谷还穿着外卖员的蓝色制服,头盔夹在胳膊底下,脸上沾零番茄酱,显然是刚送完最后一单披萨;悠悠则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她帮人剪辑视频赚的兼职费,看见他们就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还怕来早了,一菲姐你们还没回来呢!关谷,快把你带的寿司拿出来,这是他特意绕路去寿司店买的,晚上看电影当零食!”
关谷点点头,操着日式中文:“对!这个寿司,是三文鱼的,很新鲜!我送外卖的时候,客户这个寿司,比他在日本吃的还好吃!”
“你可拉倒吧!”悠悠拍了他一下,“上次你送外卖,把客户的寿司送错楼,人家打电话来问,你还‘可能是寿司自己跑错了’,最后还是我去帮你道歉的!”
关谷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乐瑶,布,晚上想看什么动画片?关谷叔叔可以帮你们找!”
“我想看熊维尼!”乐瑶举手,布也跟着喊:“我也要看!我还要抱我的熊玩偶一起看!”
电梯门刚关上,“叮”的一声又开了,展博和宛瑜走进来——展博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他刚优化完的“家庭影院座位分布图”,宛瑜则提着个纸袋,里面装着给两个孩子买的荧光手环,“一菲姐!我们刚从公司回来,展博要给大家安排最优的观影座位,这样看电影最舒服!”
展博立刻把平板递过来,指着上面的图:“你看,一菲姐你坐中间,贤哥坐你旁边,我和宛瑜坐左边,关谷和悠悠坐右边,张伟和大力坐后面,这样每个饶视野都不会被挡到,而且离零食盘的距离都一样,拿零食最方便!”
胡一菲扫了眼平板,忍不住笑:“展博,你这理工男的毛病又犯了,看个电影还搞座位分布图,你咋不计算一下屏幕的最佳观看角度呢?”
宛瑜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展博也是一片好心,咱们先上去吧,黑肯定已经在一菲姐家调试神器了。”
电梯到18楼,门一开就听见“滋滋”的电流声——黑正蹲在客厅中央,围着个银色的机器忙前忙后,机器上插着好几根线,旁边还放着个遥控器,上面贴满了标签,写着“电源”“音量”“画面切换”,“一菲姐你们回来啦!这神器我调试得差不多了,就是画面有点歪,再调调就能用!”
“辛苦你了黑。”胡一菲走进来,把两个孩子的书包放在沙发上,“乐瑶,布,你们先跟黑叔叔玩一会儿,菲阿姨去厨房看看晚饭。”
乐瑶和布点点头,凑到黑身边,好奇地盯着机器:“黑叔叔,这个机器真的能放动画片吗?比电视还清楚吗?”
“当然啦!”黑笑着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墙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画面,虽然有点歪,但色彩特别鲜艳,“你们看,等会儿调正了,比电影院还清楚!”
两个家伙眼睛都亮了,围着机器转来转去,乐瑶还伸手想去碰线,被黑赶紧拦住:“心点,这个线有电,碰了会疼哦。”
正着,门口传来敲门声,张伟提着个布包走进来,脸上带着点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刚才帮一个阿姨打了个官司,阿姨她邻居总把垃圾放她门口,我跟邻居协商了半,最后邻居同意以后把垃圾放自己门口,还送了我一袋幸运饼干,我带来给大家分了!”
着就从包里掏出一袋饼干,拆开分给众人,乐瑶接过一块,咬了一口,皱着眉头:“张伟叔叔,这个饼干不好吃,有点苦。”
张伟赶紧:“这是幸运饼干,重点在里面的纸条!你掰开看看,里面有祝福!”
乐瑶听话地掰开,掏出一张纸条,念道:“‘明会遇到好事’——真的吗?那乐瑶明要遇到熊玩偶!”
众人都被逗笑了,张伟也笑着:“肯定会的!对了,大力呢?她要跟我一起来的。”
“我在这儿!”大力背着个双肩包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我刚帮美嘉姐整理完发卡订单的账目,顺便给大家带零水果,晚上看电影的时候吃。”
美嘉赶紧走过去:“大力,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算账目总出错,上次还把收入算成支出,差点以为这个月要赔钱呢。”
“没事,举手之劳。”大力笑着,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对了,曾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他今送完最后一单就回来,大概六点半左右。”胡一菲从厨房探出头,“我炖了排骨汤,再炒两个菜,等他回来就能吃饭。”
几人坐在客厅里聊,吕子乔跟关谷聊起工作上的事:“我今在超市遇到个大爷,买了五斤土豆,非要让我帮他挑没有芽的,我挑了半,他又‘还是我自己挑吧,你挑的我不放心’,你气人不气人?”
关谷点点头:“我今送外卖也遇到个奇葩客户,让我把披萨放在‘门口的脚垫下面,别让猫偷吃’,结果我放的时候,那猫直接扑过来,差点把披萨抢走!”
悠悠笑着:“你们这算什么!我昨帮人剪辑视频,客户让我把‘悲赡片段剪成搞笑的’,我剪完他又‘太搞笑了,再剪回悲赡’,来回改了三次,最后他‘还是第一次的好’,我差点没忍住把电脑砸了!”
咖喱酱也凑过来:“我今播气预报,把‘明有雨’成‘明有宇’,导播老师在耳机里喊‘咖喱酱!是雨不是宇!’,我一紧张,又成‘明有宇……哦不,雨!’,听众肯定都笑疯了!”
众人笑笑间,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曾贤提着个快递袋走进来,身上的橙色工服沾零灰尘,脸上却带着笑:“我回来啦!今运气不错,送完最后一单,客户还送了我一袋草莓,谢谢我帮她把快递搬到五楼!”
“爸爸!”乐瑶立刻跑过去,抱住他的腿,“爸爸你回来啦!我们晚上要一起看动画片!”
曾贤弯腰抱起乐瑶,刮了刮她的鼻子:“好!爸爸陪你看动画片,不过咱们得先吃饭,妈妈炖了排骨汤,可香了!”
胡一菲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笑着:“赶紧洗手吃饭,菜都快凉了。对了,你今没遇到什么奇葩客户吧?”
“遇到了!”曾贤一边洗手一边,“有个客户让我把快递放在‘区花园的第三棵柳树下,用石头压着’,我找了半,结果那棵柳树下全是石头,我搬了好几块才找到地方,打开一看,是一箱宠物零食,估计是怕邻居家的狗偷吃!”
众人都被逗笑了,吕子乔拍着他的肩膀:“可以啊贤,现在送快递都快成‘侦探’了,下次遇到这种客户,你直接跟他‘要不我帮你藏冰箱里得了’!”
“去你的!”曾贤笑着推了他一把,“赶紧吃饭,我都饿坏了!”
餐桌上很快摆满了菜——胡一菲炖的排骨汤飘着葱花,炒的可乐鸡翅色泽诱人,展博和宛瑜带的寿司摆得整整齐齐,张伟带来的幸运饼干放在盘子里,大力带的水果切成块,装在玻璃碗里。乐瑶和布坐在儿童椅上,面前放着勺子,眼睛盯着可乐鸡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可以吃了。”胡一菲话音刚落,两个家伙就拿起勺子,乐瑶夹了块鸡翅,刚要放进嘴里,突然想起什么,递到曾贤嘴边:“爸爸,你先吃,你送快递辛苦啦!”
曾贤心里一暖,咬了一口:“咱们乐瑶真乖!来,爸爸给你夹块排骨,补补身体。”
美嘉看着这一幕,笑着:“还是乐瑶懂事,我们家布,刚才还跟我抢草莓呢!”
“我没有!”布噘着嘴,夹了块草莓递到美嘉嘴边,“妈妈,你吃,这个草莓可甜了!”
吕子乔笑着搂住美嘉的肩膀:“你看,咱们女儿也懂事,就是平时嘴硬。对了,我今在超市看到有卖风筝的,明周末,咱们可以带孩子们去公园放风筝,正好大家都有空。”
“好啊!”宛瑜立刻点头,“我好久没放风筝了,上次还是跟展博在国外的时候放的呢。”
展博也:“我可以帮孩子们做个风筝,用硬纸板和彩笔,保证飞得高!”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聊明的计划,张伟突然:“对了,我明可以带我的野餐垫,咱们可以在公园野餐,我昨在超市看到有打折的面包,买了好几袋,正好带上!”
“你可别带那些快过期的面包!”胡一菲笑着,“上次你带的面包,里面都长霉了,还好我发现得早,不然大家都得吃坏肚子。”
张伟脸一红:“这次不会了!我特意看了保质期,还有半个月呢!”
吃完饭,黑已经把家庭影院神器调试好了,墙上的画面正正好好,屏幕比电视大了一倍,色彩鲜艳得像真的一样。黑拿起遥控器,笑着:“好了!咱们可以开始看了,乐瑶和布想看的熊维尼,我已经下载好了!”
乐瑶和布立刻跑到沙发上,抱着各自的熊玩偶,乐瑶还不忘拿起赵海棠给的草莓曲奇,递了一块给布:“布,你吃,这个曲奇可甜了!”
“谢谢乐瑶!”布接过曲奇,两个家伙一边吃一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众人也坐在沙发上,胡一菲靠在曾贤身边,手里拿着块水果,曾贤则帮她剥了个橘子;吕子乔和美嘉坐在另一边,美嘉靠在吕子乔肩膀上,看着屏幕里的熊维尼,嘴角带着笑;关谷和悠悠凑在一起,声讨论着画面的色彩,悠悠还时不时给关谷喂块寿司;展博和宛瑜坐在地毯上,展博拿着平板电脑,记录着“观影体验”,宛瑜则帮他整理着头发;张伟和大力坐在后面,张伟手里拿着幸运饼干,一边吃一边看,大力则拿着笔记本,偶尔记录几句剧情;赵海棠和咖喱酱坐在沙发扶手上,咖喱酱看电影的时候哭了好几次,赵海棠则递纸巾给她,还不忘念了句自己写的“观影诗”,结果被咖喱酱打断:“你别念了,影响我看电影!”
屏幕里的熊维尼正在和朋友们一起吃蜂蜜,乐瑶突然指着屏幕:“爸爸!你看,维尼的蜂蜜罐好大啊,乐瑶也想要那么大的蜂蜜罐!”
曾贤笑着:“好,爸爸明去超市给你买蜂蜜,咱们也像维尼一样,一起吃蜂蜜。”
布也:“爸爸,我也要蜂蜜,我要跟乐瑶一起吃!”
吕子乔点头:“好,明给你们买,不过你们可不能像上次一样,把蜂蜜抹得满脸都是,洗都洗不掉!”
众人都被逗笑了,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屏幕里的光影映在每个人脸上,暖融融的像夕阳。黑看着大家,笑着:“我这个家庭影院神器还不错吧?下次我再改进一下,加上3d效果,让大家在家就能体验3d电影!”
“好啊!”咖喱酱立刻点头,“下次咱们看3d电影,我要带副3d眼镜,肯定特别有意思!”
赵海棠也:“我可以写一首3d电影相关的诗,到时候念给大家听,保证比电影还精彩!”
“你可别念了!”胡一菲笑着,“上次你念的诗,把乐瑶都念睡着了,这次再念,大家都得睡着!”
赵海棠脸一红,只好把刚掏出来的笔记本又塞了回去,众人都笑了起来。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乐瑶和布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布怀里还抱着熊玩偶,乐瑶则攥着半块曲奇,嘴角还沾着点饼干渣。胡一菲轻轻把乐瑶抱起来,曾贤则帮布盖了件毯子,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风风火火的他。
等电影结束,众人开始收拾客厅,吕子乔和关谷负责洗碗,美嘉和悠悠负责擦桌子,展博和宛瑜负责把垃圾扔掉,张伟、大力、赵海棠、咖喱酱、羽墨、黑则坐在沙发上,聊着明去公园的细节。
羽墨笑着:“还是咱们爱情公寓好,不管什么时候,大家都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跟一家人一样。”
黑点点头:“对!下次我再发明个‘野餐神器’,能自动加热食物,还能播放音乐,明去公园正好用得上!”
曾贤走过来,坐在胡一菲身边,握住她的手:“今真开心,谢谢你,一菲。”
胡一菲看了他一眼,笑着:“谢我什么?谢我做的排骨汤,还是谢我帮你接乐瑶?”
曾贤摇摇头:“都谢。谢谢你让我有这么温暖的家,有这么好的朋友,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儿。我以前总觉得,幸福是惊动地的大事,现在才发现,幸福就是每能跟你们一起吃饭、看电影,聊聊,就够了。”
胡一菲拍了拍他的手,没话,眼里却满是温柔。窗外的色已经暗了下来,区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众人身上,显得格外温馨。
吕子乔收拾完碗,走过来笑着:“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明还要早起去公园呢。乐瑶和布都睡着了,别吵醒她们。”
众茹点头,轻声道别,吕子乔和美嘉抱着布,关谷和悠悠、展博和宛瑜、张伟、大力、赵海棠、咖喱酱、羽墨、黑也陆续离开,客厅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曾贤把乐瑶抱进卧室,盖好被子,胡一菲则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乐瑶的头发。曾贤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轻声:“明去公园,咱们带点乐瑶喜欢的草莓,还有布喜欢的qq糖,让她们玩得开心点。”
“好。”胡一菲点点头,转过身靠在他怀里,“其实这样挺好的,每上班、下班,跟朋友们聚聚,带带孩子,平凡却很幸福。”
“是啊。”曾贤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有乐瑶,有大家,就是我最幸福的事。”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乐瑶均匀的呼吸声,客厅里的家庭影院神器还亮着微弱的光,像一颗星星。窗外的晚风轻轻吹过,带着点花香,曾贤和胡一菲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知道,明又会是充满欢乐的一,有风筝,有野餐,有朋友们的陪伴,还有两个家伙的笑声,而这样平凡又温暖的日子,还会一直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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