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低头，看到夏树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角。她那双总是清冷平静的杏眼，此刻盛满了惊骇和茫然，仿佛刚刚目睹了世界末日。
“林……林野君……”她的声音颤抖，“那……那个女孩……”
“消失了。”林野替她完了后半句，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腕，“没事了，夏树，她……安息了。”
“安息？”夏树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混乱，“那是什么东西？！恶灵？！还有你……你刚才……那些蓝色的光……绳索……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野叹了口气，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
好在自己的系统并没影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之类的设定。
“夏树同学，如你所见，我确实有些‘超能力’，或者……某种未来科技的应用。”
“未来科技？”夏树的眼神更加困惑了，她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摆脱这种荒谬感，“这不可能！科学理论根本无法解释刚才的现象！能量守恒呢？物理定律呢？！”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林野想起哆啦b梦过的话，决定换个角度解释。“但夏树，科学不就是不断推翻旧认知、建立新理论吗？几百年前，雷电就是神明，而现在我们却可以发电。我的能力就是一种未来科技，本质上，和我们研究的生命科学并没有不同。”
夏树沉默了。她紧抿着嘴唇，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
“这就是无数科学家曾提到的，‘科学的边界’吗？”她喃喃自语，“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远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可思议。”
看到夏树似乎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没有崩溃，林野稍微松了口气。
但他知道，眼下还有更紧迫的问题。
“夏树同学，比起讨论我的能力，现在更重要的是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接近松本教授？今这个恶灵出现在他的私人实验室里，绝对不是偶然！他肯定有问题！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夏树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她猛地看向林野，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和慌乱。
“你……你怎么知道……”她随即反应过来，脸色一变，“等等！林野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一直在跟踪我吗？！”
“是！”林野没有否认，他必须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看到了你和松本教授的互动！夏树，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了所谓的学术机会，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那个老东西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今这个恶灵更佐证了他身上有问题！”
“够了！”夏树猛地站起身，她胸口起伏，脸颊因为愤怒和羞耻而涨红，“林野君！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评判！”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但声音依旧带着压抑的颤抖：“是的，我感谢你！感谢你不止一次地救了我，但这不代表你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她直视着林野，眼神倔强而决绝：“我有我必须做的事！有不得不继续的理由！进入这个实验室，只是开始！我本以为……今能做到的……但我失败了。所以我必须坚持下去！必须留在这里！”
“什么理由？什么必须做的事？”林野也站了起来，语气急切，“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我可是有超能力的！不需要你亲自去冒险，去忍受那个老混蛋的骚扰！”
“帮我？”夏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嘲讽的弧度，“林野君，你的能力很神奇，但是我要做的事必须万无一失！我不能依赖一个我不了解、也不能掌控的神奇能力！”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疏离：“而且，林野君，请你不要用那么难听的话形容松本教授。他是学术界的权威，拥有渊博的学识。我……我敬佩有学识的人。为了接近真相，为了完成我必须做的事，就算……就算他要对我做什么……我也愿意！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你疯了？！”林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愿意？夏树！你清醒一点！他只是……”
“林野君！”夏树厉声打断他，“我了！这是我的事！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她后退一步，拉开与林野的距离，眼神冰冷而疏远，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最后一次：绝对！绝对不允许你再跟踪我！更不允许你插手我的事！”
完，她转身快步走向实验室门口，拉开了金属门，作出一个“请出去”的手势。
“林野君，谢谢你救了我，但是现在请离开吧，我还要整理实验室！”
林野瞪着夏树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张了张嘴，想再点什么，但看到夏树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行，你牛逼。”林野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离开了实验室。
走在回叶山家的路上，晚风吹在脸上，林野却感觉不到一丝凉快，心里头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卧槽！我他妈图个啥？三番两次主动救她，一次差点被车撞死，一次被墨白抓伤，这次又屁颠屁颠跑这么远给她解围！结果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还‘请你尊重我的决定’？我尊重你个锤子！”
他越想越憋屈，感觉自己活脱脱就是个终极舔狗。
人家妹子明明摆出一副“莫挨老子”的态度，自己还上赶着操心她的安危，担心她被老色批教授占便宜、担心她被恶灵缠身……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还嫌他多管闲事！
“学霸女都这么轴的吗？油盐不进，自以为是！”林野叹了口气，对夏树的那层女神滤镜已然稀碎，“算了算了，老子不伺候了！”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去他妈的怜香惜玉！从今起，老子就是个无情的任务机器！系统让干啥就干啥，一切为了经验，为了日円！至于千岛夏树？哼，不过是个任务目标，一个迟早要被自己“日后消灭”的b级恶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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