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2年暮春的清溪村,晨雾刚漫过老槐树的枝桠,家族广场就已被改造成了“空间守护人考核场”。场地上用白石灰画着三个清晰的区域:“模拟灾区支援区”“技术教学实践区”“应急决策测试区”,每个区域入口都挂着一块木牌,木牌上的字是用筱棠当年用过的毛笔写的——“守技先守心,担责先担情”,墨色在晨光里透着温润的光。
广场东侧的高台上,念衍坐在铺着蓝布的太师椅上,身旁坐着段承宇、陆思瑶等四位家族长辈,面前摆着一本烫金的《空间守护人考核手册》,手册扉页贴着筱棠1962年的照片:她蹲在田埂上,手里捧着刚挖的土豆,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今考耗不是技术有多好,是心够不够真。”念衍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广场,台下站着的12位第五代晚辈都挺直了腰板,最的段念安攥着衣角,怀里还抱着昨太爷爷给的玉米种子,“你们太奶奶当年没学过什么高深技术,却能靠一颗想让家人活下去的心,把空间用成了护家的盾;今你们要做的,就是让这面盾,护住更多人。”
考黑一关“模拟灾区支援区”,被布置成了马加村去年干旱时的模样:干裂的土地上插着几株枯黄的玉米苗,旁边搭着两个简易帐篷,帐篷里坐着几位“受灾村民”(由家族长辈扮演),有的抱着“生病的孩子”,有的拿着空水桶叹气。12位晚辈分成三组,每组提着一个“空间应急包”——包里装着迷你空间培育箱、稀释好的灵泉水、空间草药包,还有一本翻得卷边的《应急支援手册》,手册里夹着陆衍1975年写的“灾区支援笔记”,上面记着“灵泉水要先给老人孩子,种子要选最耐旱的”。
“水!我的孩子快渴死了!”帐篷里的“村民”突然喊道。段念安所在的组立刻冲过去,10岁的段明睿(段嘉树的儿子)先打开应急包,掏出灵泉水壶,却被段念安拉住了:“明睿哥,太爷爷过,灵泉水要先看浓度!”她翻开手册,指着里面的配比表,“这里写着‘灾区缺水时,灵泉水要1:500稀释,不然会让身体弱的人不舒服’!”段明睿立刻点头,从包里拿出量杯,仔细兑好水,才递给“村民”。
这时,另一顶帐篷里传来“惊呼”:“玉米苗都枯了,今年要饿肚子了!”组里11岁的段思妍(陆思瑶的侄女)立刻抱起迷你培育箱,跑到田埂上,打开箱子的“微空间场”按钮,箱内瞬间泛起淡蓝色光。“这是预处理过的耐旱玉米种,”她一边往土里播撒种子,一边对“村民”,“太奶奶的手册里写着,这种子在干裂土地里也能扎根,只要每浇一次稀释的灵泉水,七就能发芽。”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手指被土块磨红了,却没停下——就像照片里的筱棠,当年也是这样蹲在田里,一点一点播撒希望。
考核进行到一半,“突发状况”来了:模拟区的“供电设备”突然断电,迷你培育箱的空间能量光开始闪烁。“怎么办?培育箱没电,种子会坏死的!”扮演村民的长辈故意露出焦急的神色。段明睿立刻掏出应急包里的“空间能量芯片”——这是用陆衍当年的能量屏蔽器残片做的备用电源,他按照手册里的图示,快速将芯片插入培育箱的接口,淡蓝色的光立刻稳定下来。“太爷爷过,应急时要记住‘三先’:先保人,再保种,最后保设备。”段明睿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坚定。高台上的段承宇轻轻点头,在手册上写下:“懂应变,更懂优先级,有陆衍当年的稳。”
第二关“技术教学实践区”设在空间培育基地旁,这里聚集了20位来自清溪村周边的村民,他们手里拿着普通的玉米种子,想学习最基础的空间预处理技术。12位晚辈每人要教三位村民,不仅要讲清楚步骤,还要解决村民的疑问。“丫头,这空间培育箱会不会很耗电啊?我们家的老房子带不动咋办?”一位老奶奶拉着段念安的手问。
段念安蹲下来,指着培育箱侧面的太阳能板:“奶奶您看,这是太爷爷的团队后来加的,白晒晒太阳就能充电,晚上用的时候,耗电比家里的灯泡还少。”她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发芽的玉米种子,放在老奶奶手心,“您摸摸,这是我用培育箱种的,才三就发芽了——等您学会了,就能种出又大又甜的玉米,给家里的孙子吃。”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手里的种子仿佛成了最珍贵的宝贝。
另一边,段思妍正在教村民识别空间草药:“这种叶子上有淡蓝色纹路的是薄荷,用灵泉水泡了喝,能治感冒;这种开黄花的是蒲公英,捣碎了敷在伤口上,能消炎。”她还打开草药包,让村民闻味道,“太奶奶,认草药不能只看图片,还要闻气味、摸叶脉,就像认家里人一样,要用心记。”村民们听得认真,有的还掏出本子,把她的话记下来——就像当年村民跟着筱棠学种土豆,一笔一划记着要点。
第三关“应急决策测试区”最考验心性。高台上的长辈通过对讲机,给每组晚辈发布“紧急任务”:“东南亚水稻试验田突发洪涝,空间培育的水稻苗被淹,同时非洲马加村传来消息,有孩子误食了伪空间草药,需要紧急支援——资源有限,只能先去一个地方,该怎么选?”
段明睿的组立刻围在一起讨论。“水稻苗是好不容易培育的,淹了就白费了!”有晚辈着急地。段念安却摇了摇头:“太奶奶的日记里写过,1963年村里发洪水,爷爷先救了隔壁的王奶奶,再回来救自家的粮食——他‘人比粮食重要,粮食没了能再种,人没了就回不来了’。”她的话让大家安静下来,最后组里一致决定:“先派两人带着空间草药去马加村,剩下的人去东南亚救水稻苗,同时联系欧洲事业部的叔叔们,让他们支援设备——既救人,也保苗,尽量都不耽误。”
当这个决策传到高台上时,念衍的眼里泛起了泪光。他翻开《空间守护人考核手册》,在每一位晚辈的名字后面,都画了一个的“双空间徽章”:“你们没忘了根,这比任何技术都重要。”
傍晚时分,考核结束。12位第五代晚辈站在家族广场的老槐树下,面前摆着12个红木盒子。念衍走上前,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块用空间灵泉水凝结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守护人”三个字:“这是你们太奶奶当年戴过的玉佩,现在传给你们——记住,‘守护人’不是称号,是承诺,是像你们太奶奶一样,把别饶难处当成自己的事,把技术当成护饶工具,不是炫耀的资本。”
每位晚辈接过玉佩时,都要念一句家训:“诚信立本,互助立身,创新立业,守正立心。”段念安踮着脚接过盒子,玉佩贴在手心,暖暖的,就像当年太奶奶抱着她时的温度。“太爷爷,我们以后能像太奶奶一样,去全世界帮人吗?”她仰头问。念衍笑着点头,指了指远处的灵泉湖:“你们看,湖水能流到田里,也能流到远方——你们的使命,就是让这守护的水,流得更远。”
夕阳西下,12位第五代晚辈戴着玉佩,站在家族画卷前合影。画卷上,1962年的筱棠和陆衍在田埂上微笑,2062年的他们在画卷前挺直了脊梁。晚风拂过老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筱棠和陆衍在轻声:“好孩子,这担子,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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