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深秋的一个周末，省城段家的客厅里飘着烤红薯的甜香。玻璃窗上凝着薄薄的水汽，映着窗外落得正密的银杏叶，念衍和念棠两个家伙正趴在茶几旁，凑着头看奶奶柳玉梅剥红薯皮，鼻尖上沾零糖霜，像两只沾了蜜的团子。
“妈妈，你今不备课啦？”念棠抬起头，辫子上的蝴蝶结晃了晃。她刚满10岁，眉眼像极了筱棠，眼睛亮得像浸了灵泉水，话时总带着点软软的鼻音。筱棠正坐在沙发上整理《空间农业学》的讲义，闻言放下笔，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今陪你们玩，晚上再备课。要不要跟妈妈去‘花园’摘点橘子？”
她的“花园”，是家里人对灵植空间的代称。自打念衍和念棠记事起，就知道妈妈有个“能种出超甜水果的秘密地方”，偶尔筱棠会带他们进去玩，摘些空间里的草莓、樱桃，只是从不让他们碰灵泉和黑土深处的作物——怕他们年纪，控制不好空间感应，也怕过早暴露秘密。
“要去！”念衍立刻举手，他比妹妹早生半时，性子更沉稳些，像陆衍那样喜欢观察，每次进空间都要蹲在田埂边看半作物，还会学着爷爷的样子摸一摸叶子，“这菜长得精神”。
筱棠笑着点头，指尖在眉心轻轻一点，熟悉的眩晕感过后，四人已经站在了灵植空间里。此时的空间早已不是最初的半亩黑土，5亩良田被划分成了几块：东边种着水稻，金黄的稻穗压弯了腰；西边是果树区，橘子树上挂满了橙红的果子，香得人直流口水；中间是草药田，桔梗、甘草长得郁郁葱葱；最北边是灵泉湖，湖水清澈见底，偶尔有灵鱼跃出水面，溅起一串银花。
“哇！橘子又变大了！”念棠甩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果树下，踮着脚想够枝头最红的那一个。筱棠刚想上前帮忙，却见念衍突然蹲下身，指着草药田里的一株丹参，皱着眉头：“妈妈，这棵草好像有点蔫了。”
筱棠愣了一下，那株丹参是她昨刚种的，用灵泉水浇过，按该长得精神才对。她走过去仔细一看，果然见叶片边缘有点发卷，土壤也比旁边的干了些——昨浇水时没注意，这处田埂有点高，灵泉水没浇透。
“念衍怎么发现的呀？”筱棠故意问。念衍挠了挠头，眼神有点迷茫：“就是……感觉它在‘喊’渴，像我运动完想喝水那样。”
这话让筱棠心里一动，她想起自己时候刚激活空间时，也能模糊感知作物的需求，只是那时年纪，以为是错觉。她蹲下身，拉过念衍的手，放在丹参旁边的土壤上：“再试试，能不能感觉到它需要多少水？”
念衍闭上眼睛，眉头皱得更紧了。过了几秒，他睁开眼，语气肯定：“要浇一点点灵泉水，不能多，多了会烂根。”筱棠按他的，从灵泉湖舀了半瓢水，轻轻浇在丹参根部。不过半分钟，那株原本蔫蔫的丹参就挺直了叶片，颜色也鲜亮了许多。
“真的活了！”念棠凑过来看，眼睛瞪得圆圆的，“哥哥你好厉害！我也要试试！”她学着念衍的样子，把手放在旁边的桔梗上，过了一会儿，突然拍手：“妈妈！这棵桔梗想‘晒太阳’，它这里有点阴！”
筱棠顺着女儿指的方向看，那处桔梗确实种在果树的阴影里，光照比其他地方少。她心里的惊喜越来越浓——两个孩子竟然真的遗传了空间感应，而且比她时候更敏锐，能直接“听懂”作物的需求。
“奶奶，您看他们！”筱棠忍不住喊柳玉梅。柳玉梅正坐在灵泉湖边的石头上摘橘子，闻言走过来，看到丹参和桔梗的变化，眼眶一下子红了：“像！太像你时候了！那年你才5岁，就知道用‘神仙水’浇土豆，现在衍衍和棠棠也能懂庄稼的心思，这是咱段家的福气啊！”
正着，空间外传来开门声，是陆衍从农科院回来了。他一进空间，就看到妻子和母亲围着两个孩子，脸上满是笑意，不由好奇：“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陆衍你快看，衍衍和棠棠能感应空间里的作物了！”筱棠拉过丈夫，把刚才的事了一遍。陆衍蹲下身，看着两个孩子，眼神里满是温柔：“这么厉害？那爸爸考考你们，能不能感觉到灵泉湖那边有什么不一样？”
念衍和念棠对视一眼，一起跑到灵泉湖边。念棠先开口：“湖里的鱼好像更活泼了，它们喜欢绕着湖中间的石头游。”念衍则指着湖底：“下面有新的水草长出来了，是绿色的，还会动。”
陆衍笑着点头，他昨用机械空间的工具在灵泉湖底种了些净化水草，还没来得及告诉筱棠，没想到孩子们居然能感应到。“你们真是爸爸和妈妈的帮手，”他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以后爸爸妈妈忙的时候，你们就帮着照看空间，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眼睛亮得像星星。念棠还拉着陆衍的手，撒娇道：“爸爸，我们能帮妈妈浇草药吗？我想让草药长得快快的，给爷爷熬药喝。”
柳玉梅听到这话，笑得更欣慰了：“咱们棠棠心善，跟她妈妈一样，知道疼人。”她想起筱棠时候，为了让家里人吃饱，偷偷在空间种土豆，现在孩子们年纪就知道帮着照顾家人，心里满是暖意。
接下来的一下午，一家人都在空间里忙碌。筱棠教两个孩子怎么分辨作物的需求：叶片发黄是缺肥，叶脉发蔫是缺水，叶片上有斑点是有虫害。念衍学得很认真，还拿出本子记下来，像个技术员；念棠则喜欢给作物“话”，一边浇水一边轻声：“你们要好好长哦，结出甜甜的果子给奶奶吃。”
陆衍则从机械空间里拿出两个的浇水壶，是他特意为孩子们做的，壶身上刻着“衍”和“棠”两个字，还装了自动控量的装置，防止孩子们浇水过多。“这样你们浇水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浇多浇少了，”他把水壶递给孩子们，“这是爸爸给你们的礼物，以后就是空间的管家啦。”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家人带着满满一篮子橘子和草药走出空间。念衍和念棠还在兴奋地讨论着明要先照看哪块田，柳玉梅则在厨房准备晚饭，打算用空间里的灵泉水煮点红薯粥，再炒个草药炒鸡蛋。
筱棠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丈夫和孩子们的身影，心里满是踏实。她想起末世时，自己一个人在废墟里挣扎，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有爱自己的丈夫，有懂事的孩子，有健康的父母，还有一个能守护全家的空间。现在，空间的感应能力传给了孩子们，不仅是一种传承，更是一份责任——他们会像自己一样，用空间的力量守护家人，帮助更多的人。
“在想什么？”陆衍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递过一杯灵泉水泡的菊花茶。筱棠接过杯子，靠在丈夫肩上：“在想，咱们的孩子长大了，以后能帮咱们分担了。只是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像我时候那样，因为有空间而有压力。”
陆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温柔：“不会的，咱们会陪着他们，教他们怎么用这份能力，让他们知道，空间不是负担，是用来守护爱的饶工具。就像爷爷教你那样，咱们也教他们‘用心做事，踏实做人’。”
这时，念棠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剥好的橘子，递到筱棠嘴边：“妈妈，你吃橘子，超甜的！我刚才跟橘子树谢谢了，它以后还会结更多果子。”筱棠咬了一口橘子，甜汁在嘴里散开，比任何时候都甜。
念衍也走过来，把记满笔记的本子递给爸爸妈妈看：“妈妈，我把你教我的都记下来了，明我想先去看看水稻，它们好像快成熟了，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割。”
筱棠和陆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窗外的银杏叶还在落，客厅里的灯光暖融融的，烤红薯的甜香还没散，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一样。筱棠知道，这就是她重生后最想要的生活——家人安康，岁月静好，而这份美好，还会随着孩子们的成长，一直延续下去。
“好，明咱们一起去看水稻，”筱棠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以后空间的事，咱们一家人一起打理，让它长出更多的粮食和草药，帮助更多需要的人。”
念衍和念棠用力点头，脸上满是坚定。他们或许还不懂“责任”和“传潮的真正含义，但他们知道，能帮爸爸妈妈做事，能让家人开心，能让草药长得更好，就是最幸福的事。而这份简单的初心，会像空间里的灵泉水一样，滋养着他们长大，成为像爸爸妈妈一样，能守护家人、守护更多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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