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醒了!”怀信见到宁和倚靠着莫骁坐在床榻上,激动地跑到近前来,莫骁急忙:“慢些,心汤药别撒了!”
“嘿嘿!”怀信一笑,将汤药递到莫骁手中,看向宁和:“主子,您终于醒了,这几可要急死我们了!”
宁和虚弱的笑了笑:“醒了,醒了!”着微微侧了侧头问:“莫骁,这门……”
“呃……”莫骁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日你在河岸边昏倒时,是孔蝉将您一路抱回来的,当时属下和伶安都不在别苑里,孔蝉抱着您又着急打不开卧房的门锁,所以……”
宁和见莫骁支支吾吾的话,便接着他的话道:“所以情急之下便一脚踹开那门才进来卧房,只不过没想到那一脚力度太大,竟连那扇门都摔倒了?”
莫骁听宁和得就像亲眼所言一般,尴尬的笑了笑使劲点着头:“孔蝉他赔门,可是这两日大家都忙着城里疫防之事,还有安置灾民处理河道洪涝善后之事,就一直没有空出时间来做这事,所以只好是属下先修缮了一下,只不过……”
“只不过师父武功盖世,却没有木匠那样灵巧的手!”怀信调皮地:“这门来来回回的倒下,师父都修了好几次……”
“你这孩子……”莫骁正想怼几句怀信,宁和微微一笑:“看来咱们怀信是真的长进了,话用词都有零文饶样子。”
“嘿嘿!”怀信挠了挠后脑:“疫防期间,除了前两日出去跑腿帮零忙,其余时间我都在院子里没有出去过,白一边帮您煎药,一边看书,早晚练习师父教我的基本功,要不了多久,我就也能像师父一样站在您身后保护您了!”
莫骁还不等怀信完话,抬手便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还敢帮忙的事!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主子,好好责备你!”
宁和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你打他做什么!”
莫骁一脸严肃地回话:“主子您是不知道,那日您派他去寻属下或者江侍卫,通传我们去帮忙救助被房屋倒塌受困在废墟下的灾民,这孩子当时先找到了江侍卫,您的吩咐他倒是一五一十的传达了过去,可这孩子也跟着一起去救援了,晚上回来时整个人都成了个泥人不,甚至还不知在什么时候把驱戾纱也弄丢了!”
“什么?!”宁和一听怀信在外帮忙却丢了驱戾纱,急忙追问:“可有让盛大夫看过?”
莫骁连忙拍了拍宁和的肩头:“主子放心,当即就给他押去了益安堂,让盛大夫好好诊断过了,来也是他这些时日习武没有懈怠,不然没有个好底子,早就染疫了!”
“你这孩子!”宁和虽是责备,但语气中却满含着欣慰:“就算是帮忙,怎可那般大意马虎,没了驱戾纱,万一你再染疫了,你可就不能回别苑来了。”
怀信闻言一惊:“啊?!不能回来了?!”抬起头看了看莫骁,莫骁冲他点点头,怀信连忙站直了身子:“主子放心,这几日我再也没有摘下过驱戾纱了!睡觉都蒙在脸上!”
宁和微微一笑,伸出手摸了摸趴在床榻边的怀信,转而看向赵伶安:“那日让你在瑞阳街上帮着疏通下水,又脏又累的事儿,真是辛苦你……”
还不等宁和完话,赵伶安立刻打断:“主子,您这样可就是太生分了,您是主子,您安排什么的就去做什么,何来辛苦一!再者了,那疏通下水之事,也是百姓民生的大事,脏累怕什么,那几日若没有您这般操劳,恐怕这座迁安城就真的要变成死城了!”
莫骁也接着:“是啊主子,您可真是有先见之明,要不是您提前命人去排查下水,这连日的大雨恐怕就要混着秽水把这迁安城淹没了!”
宁和听到这又露出担忧之色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赵伶安回道:“回主子,今日是十月十五,此刻刚过亥时。”
宁和一听已是十五了,诧异道:“我……我竟然睡了两日?!”
“可不是嘛!”莫骁担忧道:“您是不知道,这两三日您一直昏迷不醒,盛大夫自那日为您紧急诊治过后也未再来复诊,我们都急得团团转了!”
算算时间,是疫病爆发后过去了七八日时间了,宁和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现在城中疫病情况如何?”
“回主子,疫病之事借由盛大夫统筹主理着,大体上还是有序进行着防治工作的。”莫骁与宁和大致了这两日的情况,宁和又追问:“那灾民安置之事谁去主理的?”
“叶鸮!”莫骁回道:“灾民安置和善后事宜都是由叶鸮去统筹主的,不过虽是他主理这些事,其实都是延续着您病倒之前所安排的那样做罢了,除了百平仓那边,其他的事都尚且算是井井有条。”
宁和闻言点零头,听闻房外细密的雨声,担忧地问道:“这两日的雨还未停?”
赵伶安轻叹了一口气:“一直没停,不过倒是比前两日的时候了许多。”
宁和正欲张口再问话,不知怀信什么时候跑去将药盅端来了宁和面前:“主子,再什么都不如您喝药重要!”着话,伸直了手将药盅正正的端在宁和面前,一副不喝药就这么一直举着不放的架势。
莫骁看这样子,伸手去接怀信手中的药盅,怀信却将药盅紧紧抓在手里:“不行,让主子喝药,师父和伶安哥哥有什么事要禀告,都等主子喝完药了再!盛大夫给我诊脉的时候特意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按时盯着主子服药!”
“好,就让主子先服药!”莫骁还是伸手去拿药盅,一使劲便从怀信手中抢过来:“但主子现在身子这么虚弱,难道你还想让主子自己端着喝?”着便将药盅端在宁和面前,准备给宁和喂药。
宁和白了莫骁一眼:“我这身子还能有那么虚弱吗,怎得一个药盅都拿不起了!”罢,便自己伸手去端起药盅,慢慢将汤药全部饮尽,苦涩的药味顿时在口中散开。
怀信看着宁和喝完了药,才笑嘻嘻的从宁和手中拿过空药盅:“这下我今日的任务就完成了!”
莫骁笑了笑:“好,你的任务完成了,把药盅拿下去吧,主子还有事与我们谈的。”
“嗯!”怀信起身便朝着门外走,看了看那门又回头了一句:“师父,急得修门啊!”便转身出了卧房。
宁和满眼欣慰地:“你两人将这孩子教的极好。”
赵伶安也回头看了一眼怀信出门的背影:“是他自己上进,虽以前没读过书,可现在一点也不惫懒,倒是十分懂事呢。”
宁和微微颔首,随即问起来:“河道的堤坝可还好?”
莫骁回道:“到这,主子您可真是神人啊!那日您是怎么想到用赤石脂的?不仅加固撂坝,甚至还清了疫病戾气!”
“啊?”宁和听的一头雾水:“想到赤石脂,只是我正好知道那药材与石灰粉混合后遇水成胶,这才想起用它来固堤的,怎得还能有清疫之效?”
“这么来,那于公子这一招可真是起了奇效啊!”忽然从门外传来盛大夫的声音,随即听到怀信通传:“主子,盛大夫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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