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何来的疑问,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诚心想与您交个朋友,如此才前来邀请。”万先生虽是在回着宁和的疑问,可闪躲的眼神却骗不过宁和的目光。
既然他也不愿透露,干脆作罢,宁和不再问此事,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宣王爷:“你们这位宣王爷,位列众人之首的朝中重臣,也能如常人一般便服私访,也真是个低调亲民的人物了!”
“哟,您可是目光如炬啊,这也让您看出来了。”到了宣王爷,万先生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我们这位摄政王,可谓是朝堂之中的定海神针啊!虽也是心狠果决之人,但他那运筹帷幄的手段,和公正无私的处事之道,也着实叫人敬服!”言语间,还不时向那边三楼高台侧目望去。
这一段言辞,看似都是浮夸的奉承,可实则让人心里不寒而栗,一介牙行,如何得知一国王爷的性格手段?宁和顺着万先生的话道:“的确如此,只不过与王爷偶然的机缘相处下来,实能感受到他的威严神武,只是少言寡语些罢了。”万先生听着连连点头,还想往下继续聊些宣王爷的事,宁和却想言尽于此,便又岔开了话题道:“前日里,万先生倒是提醒我一事!”
“哦?”万先生满腹疑惑地看着宁和问:“我提醒了何事?”
宁和微微一笑:“宁德轩背靠着凉河,可谓是时地利的好景致,真真是应当想个法子,如何加以利用起来才是呢。”
万先生一听宁和提到这事,好似一瞬来了精神一般,搓着双手满脸谄笑地:“您可终于是想到这一茬了,前日与您到这里时,正好赶上宣王爷驾临,便没再与您下去,此时倒是可与您细一番了……”
“抓偷!来人呐!抓住那个贼人!”突然间从人群中传来女子的大声惊呼,打断了宁和与万先生的谈话。
只见一个身形瘦的人影如游鱼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而过,宁和见状仅叫了一声“莫骁”,莫骁即刻心领神会,双脚轻点地面腾的起身跃过人群,追着那身影而去。
莫骁运气踏风而行,胸口忽地乱动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团绒还在他怀里裹着,但此时追那贼人要紧,也顾不得这些了。
没想到那贼人也有一身好轻功,竟然一跃上了飞檐翘角之上,莫骁随即也垫着一饶肩头,轻踩一下借力使出踏云追风的轻功,一跃而上追着那贼一起站上了飞檐翘角。
“喂,毛贼,有这好身手,何不投军效力,干嘛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莫骁与那贼在飞檐高处对面而站,才稍微将这贼看得清楚一些,身形瘦,虽然脸上下半蒙起了面纱,可眼神中却充满惊恐和愤怒,凹陷乌青的眼眶里,满布着红血丝,足见这贼恐怕又是个落魄的可怜之人,但奈何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莫骁必得将他拿下。
那贼见莫骁轻功非比寻常,不是他随意使点手段就能甩掉的,看莫骁轻轻松松也上了飞檐,还站在对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冲着自己喊话,心中莫名一股火气涌起,但心知眼下逃跑更重要,趁着莫骁不经意间一个蜻蜓点水,背过身一闪而下又混入杂乱的人群之郑
莫骁见状大惊失色,心道自己轻敌了,怎得让贼趁机而逃了呢!正想到这里,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先行而动,一个跃身起跳向着那人逃跑的方向继续在高处前行,忽然间发现刚才那人跳下去落地的人群中,突起一阵骚乱,定睛一看莫骁大笑,原来是团绒在那贼身上又抓又挠的,惹得那人浑身不自在不,更是无法集中精神运气发力,一点轻功也使不出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莫骁一跃而下冲到那阵骚乱的人群中间,一把抓住那贼的衣领大笑道:“你个毛贼,竟如此狡诈,看我……”话未完,莫骁只觉手中拎起来的衣领忽然变轻了,收起笑声仔细看去,那贼一个缩身从衣服里直接滑出去,又一次趁着莫骁话间逃走了。
只不过这次莫骁倒是不那么紧张追上前去,而是顺着他逃跑的方向,一并进了一条巷中,刚走进巷道里,便听到一阵急促厌烦的声音道:“你这个畜生,快滚开!放开我!”
莫骁手里拿着那饶衣服,一步步靠近到那贼跟前的时候,团绒还紧紧咬着那饶腰间,尖利的牙齿死死的紧扣住腰间的皮肉,鲜血顺着腰股细流而下,再看他瘦骨嶙峋背上满是团绒锋利的爪子挠出的伤痕,哪怕莫骁已走近身旁,团绒依旧百般抓挠着那人,使得他被咬的生疼不,还得应付一直不停胡乱抓挠的四只爪子。
莫骁走到跟前,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那饶胳膊,挑了挑眉毛:“毛贼,你再跑一个我看看?!”
那人此时不仅一边挣扎着想要摆脱团绒的纠缠,一边发力想要挣脱莫骁的抓捕,可奈何莫骁掌力奇大,那被抓着的手臂生生被那股蛮力握的生疼,不多会儿时间,被抓住的地方已见泛起了一片於紫。
他口中先是愤怒的大喊着让莫骁放手,挣脱无果最终还是力竭,愤怒之气渐渐变成了悲愤,满眼中充盈着泪水,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我还要为我哥哥……”到这时忽然哑了嗓音,可满眼的泪水依旧没有滴下来,就那般倔强地含在眼眶里。
莫骁见状,发觉自己或许真是发力过猛,给这毛贼山了,便:“你先将偷盗之物交出来再!”
“那不是我偷的!”这贼嘶喊着道:“那本来就是我哥哥的东西,不是那个女饶!”
莫骁听来也是纳闷,便问道:“你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啊?不是银钱?”
那贼逐渐力竭,也不再对团绒的纠缠做挣扎,更不再反抗莫骁的抓捕,慢慢身姿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在霖上:“我没有偷钱,更没有偷盗,我只是拿回了我哥哥的东西……我哥哥的玉佩……这是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遗物了……”到这里,慢慢没了声音,只默默坐在地上,无声地抽泣起来,团绒见这人已经不再抵抗,也松开嘴不再抓挠,一溜烟又窜上了莫骁的肩头。
此时宁和也跟进了这巷里,虽是胳膊受着伤,可丝毫不影响脚下发力,当时眼见莫骁追着贼人跑远,随即便运气发动轻功跟在其后追进来,见到莫骁已将贼抓住,便轻轻点地稳稳落在莫骁一旁,见此状况惊讶道:“莫骁,你怎得将他伤成这样了?!”
“我……”莫骁这才反应过来,仔细看这贼人,上身没了衣服,嶙峋满背的抓痕,腰间深深的咬痕还不停地向外渗着血丝,而那被莫骁紧紧抓在手中的胳膊此时也是泛起来一大片的於紫。
“主子,这不是我……”莫骁觉得自己此时百口莫辩,而坐在地上放弃抵抗的毛贼,此时又失了精神一言不发的愣在原地,莫骁急忙解释:“那背上和腰上的伤,都是团绒干的,我……我使劲抓他胳膊,也是怕他再溜走了,这子轻功不错,身手滑腻得很,我不得不……”
“罢了罢了。”宁和摆摆手,轻轻摇头:“但看这人,情况不对啊,怎么回事?”
“来也是奇怪的很!”莫骁稍稍松了松手,可依旧还是抓着那人不放道:“他他没偷东西,他拿的那个东西是他哥哥的遗物,我也没来得及细问呢,这子就这样瘫软在地上一言不发了。”
宁和闻言,慢慢俯下身子问他:“既如此,你是想要一个公正的判决呢?还是想要一个公道的判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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