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警告！宿主已触发“仙门公当成就】
魏无羡看着围剿大军苦笑：
“这次玩大了。”
江澄提着紫电站在阵前，眼神复杂：
“魏无羡，你还有什么遗言？”
正当魏无羡准备引爆阴虎符时，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求生欲达标，解锁隐藏身份“魔道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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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下，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各色家纹袍服在阴沉的光下连成一片肃杀的汪洋。旌旗招展，兵刃的寒光刺破山间弥漫的薄雾，直指孤峰之上那个玄衣赤带的身影。
仙门百家，几乎是倾巢而出。
魏无羡独立于崖边，山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墨发狂舞。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习惯性地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全然没把眼下这绝境放在眼里。
脑海中，冰冷的机械提示音毫无感情地响起：
【警告！检测到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修仙界势力对宿主抱有强烈敌意与杀意。】
【条件符合，成就系统激活。】
【恭喜宿主解锁成就：“仙门公当。】
【成就奖励：无。】
【附加状态：全员敌对，不死不休。】
“仙门公敌？”魏无羡低低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随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真正的苦笑，轻声自语，“这次……好像真的玩大了。”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严阵以待的大军，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聂家，金家，姚家……还有，站在最前方，那个一身紫衣，手握闪烁着噼啪电光的紫电长鞭，面色阴沉如水，眼神却复杂到难以解读的人。
江澄。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过往的兄弟情谊，不夜城的决裂，乱葬岗上的对峙……无数画面在瞬间于两人眼中交错闪过。
江澄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冷硬，带着金石摩擦般的质感，穿透层层空气，清晰地传到魏无羡耳中：
“魏无羡——”
他顿了顿，握着紫电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你还有什么遗言？”
声音里听不出是恨，是怨，还是别的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遗言？
魏无羡挑了挑眉。他能有什么遗言？他没想与下为敌？他所行之事自有其因？他对不起江叔叔和师姐？……罢了，事到如今，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看着江澄，看着下方那无数双或憎恨、或恐惧、或贪婪盯着他的眼睛，一股浓重的疲惫与厌烦涌上心头。既然这世间容不下他，既然他们都想要他死，既然……连江澄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亲自来问他遗言。
那便……如他们所愿吧。
只是，他魏无羡就算死，也得拉上足够多的垫背，让这仙门百家，好好痛上一场！
他缓缓抬手，探入怀郑那里，阴虎符正安静地躺着，冰冷，沉寂，却蕴含着足以毁灭地的凶煞之力。引爆它，将自身神魂与这万千怨气一同燃烧、爆发，足以将这乱葬岗，连同山下大半的“正义之师”，彻底从世间抹去。
一丝疯狂而决绝的笑意，在他眼底凝聚。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阴虎符，心神与之勾连，体内鬼道煞气开始不顾一切地沸腾、逆转，准备进行那最后毁灭的刹那——
【叮——！】
一声与之前警告音截然不同的、清脆的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紧接着，一个泛着淡淡金光的虚拟面板强制弹出，悬浮在他的意识视野中：
【检测到宿主求生欲望峰值突破临界点！】
【检测到宿主面临绝对致死危机！】
【检测到宿主已达成隐藏条件：“举世皆敌而不屈”！】
【隐藏身份解锁程序启动……】
【……验证通过。】
【恭喜宿主，成功解锁隐藏身份：魔道祖师。】
【身份权限激活汁…】
【获得固有状态：万法不侵（对非魔道体系术法抗性极大提升）。】
【获得专属领域：魔域降临（以自身为中心展开，范围内强化己方，压制敌方）。】
【获得本源传承：《魔典》总纲（解锁魔道更深层运用，可逐步领悟）。】
【提示：身份已绑定，不可逆转。请宿主善用此力，重定秩序。】
一连串的信息如同洪流，瞬间冲垮了魏无羡原本赴死的决绝。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伸向阴虎符的手停顿在半空，脸上的疯狂笑意凝固，转为一种极致的错愕与茫然。
魔道……祖师？
万法不侵？魔域降临？《魔典》总纲？
这……是什么？
他这莫名其妙得来的“系统”，一直以来都只是发布些或难或易的任务，给予些不痛不痒的奖励，偶尔还会坑他一把。他从未想过，这玩意儿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听起来就不得聊东西？
下方，江澄见魏无羡动作停滞，神色变幻不定，只当他是在做最后的心理挣扎，或是还有什么诡计，心中不耐与那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更甚，厉声喝道：“魏无羡！休要再故弄玄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手中紫电光芒大盛，作势欲挥。
仙门百家的阵营中也响起一片鼓噪和兵刃出鞘的声音，杀机再次弥漫。
然而，此刻的魏无羡，却缓缓抬起了头。
他脸上的错愕与茫然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仿佛拨云见日般的明悟，以及一丝……重新燃起的、更加深沉而危险的光芒。
他看着下方杀气腾腾的众人，看着为首的江澄，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次，不再是苦笑，也不再是绝望的疯狂。
那笑声里，带着一种俯瞰般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遗言？”
他重复了一遍江澄的问题，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探入怀中的手，缓缓抽了出来。
空空如也。
没有阴虎符。
他只是随意地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欲与敌人同归于尽的人不是他。
在江澄以及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魏无羡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个带着几分邪气，几分慵懒，却又无比狂妄的弧度。
“我的遗言就是——”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山野，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宣告意味。
“从今日起，我魏无羡，便是这魔道之祖。”
“尔等——”
“谁堪为敌？”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的威压，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
空，骤然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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