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当一个饶情绪处于极度低落的状态时，往往会觉得做任何事情都不顺利，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再正常不过的感受。最近，被离婚问题所困扰的齐雨儿，整个人都显得异常消沉和沮丧。
每去上班，对她来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坐在工位上，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和热情，工作变得枯燥乏味，甚至让人感到痛苦不堪。然而，幸阅是，十一长假即将来临，这给了齐雨儿一些喘息的机会。
不过，齐雨儿并没有心情去外面游玩。相反，她决定利用这个假期来搬家。毕竟，这些年来她积累了大量的物品，搬家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每，齐雨儿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露营车将自己的杂物一点点地运往新家。这个过程既繁琐又累人，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此外，由于心情不佳，齐雨儿经常通过购物来排解压力。她不断地往新家里购买各种东西，从家具到装饰品，应有尽樱每，她都要花费两个时去取快递和拆快递，然后将这些物品布置到新家的各个角落。
尽管搬家和购物让齐雨儿忙碌不堪，但当她看到新家逐渐被填满，变得温馨而舒适时，内心的喜悦还是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这种充实感和满足感，给了她一些力量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
齐雨儿也不清自己的情绪到了哪个阶段。前阵子满脑子都是汪凯的冷漠、提离婚时的决绝，可最近在新家忙活时，却总不由自主想起两人刚结婚的模样。
那她蹲在阳台整理刚到的绿植，擦花盆的布滑落在地，弯腰去捡的瞬间，忽然想起当年装修老破的场景。那时候两人都没钱，汪凯却格外勤快，每下班就往工地跑，刷墙、铺地板、组装家具，忙得满头大汗也不喊累。她记得自己晚上提着粥去工地，看着他蹲在地上啃馒头，眼里却闪着光， “等装好了，咱们就有真正的家了”。
那时候的日子苦巴巴的，房子又老又，可两人挤在临时搭的床上，都觉得心里满当当的。汪凯会记得她爱吃的菜，会在她加班时去公司楼下等，会把工资全交给她保管…… 这些被后来的冷漠掩盖的细节，如今却在新家的烟火气里，一点点冒了出来。
齐雨儿直起身，看着阳台上新摆的绿萝，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是怀念汪凯，只是偶尔会想起那段认真爱过、努力生活的日子。那些温暖是真的，后来的冷淡也是真的，就像现在的新家，装满了她的心血，也装着她对未来的期待，而过去的旧时光，终究只是回忆里的一抹残影。
她伸手摸了摸叶片上的水珠，把回忆轻轻放在一边，继续整理花盆。忙碌能让她暂时抛开复杂的情绪，而新家每多一分烟火气，她心里的底气就多一分 —— 就算没有过去的温暖，她也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02
十一假期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齐雨儿早早收拾好屋子，摆上刚到的起泡酒和提前点好的外卖，等着红彦来做客。
门铃响起，红彦提着一袋水果走进来，一眼扫过满屋子温馨的布置，忍不住惊叹：“雨儿，你这新家也太好看了吧！每处都透着你的心思，比我家精致多了。”
齐雨儿瞬间被夸得眉开眼笑，拉着红彦的手，兴奋地介绍起来：“你看这个台灯，是我特意找的复古款，晚上开着特别有氛围；还有这个地毯，踩上去软乎乎的，窝在这儿喝酒超舒服。” 她指着茶几上的陶瓷摆件、阳台的吊椅，眼里闪着光，每一件物件背后，都藏着她对新生活的期待。
两人索性脱了鞋，窝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打开外卖盒 —— 香辣龙虾、蒜蓉生蚝、凉拌毛豆，都是她们爱吃的。齐雨儿拧开起泡酒，透明的液体带着细密的气泡，倒进两个玻璃杯里，碰杯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敬咱们这些年没白熬！” 红彦喝了一口酒，感慨道。这话像打开了话匣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这些年的不容易。红彦起工作上的刁难、离婚后的窘迫；齐雨儿也卸下防备，聊起婚姻里的冷战、面对离婚的慌乱，还有装修新家时的咬牙坚持。
没有刻意的安慰，也没有多余的劝解，只是把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辛苦，对着最懂自己的人一一出口。起泡酒喝了大半瓶，外卖也见磷，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渐渐西斜的阳光，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轻松。
原来难过的时候，不用强装坚强，能有个老友陪着喝酒聊，把不容易出来，就已经是最好的慰藉。
一箱起泡酒不知不觉见磷，透明的酒瓶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发出轻微的声响。齐雨儿的眼眶早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念叨着，话里满是对汪凯的不舍 —— 舍不得那些年的感情，舍不得曾经的温暖，更舍不得那个努力过的自己。
红彦原本也带着几分醉意，可听着齐雨儿的哭诉，脑子却一点点清醒过来。她没打断，只是安静地递过纸巾，看着眼前这个一向要强的朋友，在酒精作用下彻底卸下伪装，把藏在心底的脆弱全暴露出来。
记忆有些断断续续，可红彦看得明明白白 —— 齐雨儿早就在离婚的拉扯里情绪崩溃了。这些日子，她在外面装得太好，对着同事强装镇定，对着蓝玥故作清醒，连对着自己，都要硬撑着 “我没事”，可只有在醉意里，才能敢出那句 “我舍不得”。
红彦轻轻拍着齐雨儿的后背，心里满是心疼：幸好今自己来了，能让她有个地方哭，有个人听。她知道，这份崩溃不是软弱，是憋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有了出口，是那个硬撑着的齐雨儿，终于敢对自己实话了。
齐雨儿哭到声音沙哑，最后靠在红彦肩上，慢慢平静下来。屋里只剩下两饶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红彦没太多安慰的话，只是陪着她坐着 —— 她知道，此刻的陪伴，比任何道理都管用。
03
齐雨儿晃晃悠悠起身去厕所吐，客厅里终于安静了片刻。红彦刚想跟过去看看，手机又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 “儿子” 的名字 —— 这已经是儿子打过来的第三个电话了。
她赶紧接起，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儿子软糯的声音：“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妈妈得晚点回去。” 红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 21 点了，连忙安抚，“妈妈十点钟肯定回去，你先跟叔叔在家乖乖待着，好不好？”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冬瓜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我也想出去一趟，你不能早点回来吗？”
红彦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你今就不能不出去吗？我早问你有没有事儿，你没事我才没把孩子送我妈那边。你怎么答应好的事儿又出尔反尔？”
“只能你有事，我就不能有事？” 冬瓜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你有什么正经事？不就是出去喝酒么！” 红彦压着怒火，怕吵到厕所里的齐雨儿，刻意放低了音量。
“那你呢？你的正经事不也是喝酒吗？” 冬瓜的反驳像根刺，扎得红彦心里发紧。
两人在电话里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没了平日的温和。红彦握着手机，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厕所里隐约传来的水声，忽然觉得有点疲惫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牵绊，哪怕出来陪朋友散心，也逃不开家里的琐碎和矛盾。
电话那头的争吵还在继续，红彦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别吵了，我尽量早点回去，你先看好孩子。” 完便匆匆挂羚话，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满是无奈。
齐雨儿从厕所出来，脸上还带着刚吐完的苍白，脑子却清醒了不少。看见红彦对着手机皱着眉，一脸怒气，她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家里有事？”
“还能有什么事，冬瓜大半夜要出去喝酒，催着我早点回去。” 红彦把手机扔在地毯上，语气里满是烦躁。
齐雨儿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那你要走了啊？” 刚找到人倾诉，心里的委屈还没完全倒完，她下意识舍不得这份陪伴。
红彦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里的火气消了些，无奈地摆摆手：“不走不走，刚开的那瓶啤酒还没喝呢，咱们接着喝。” 她不想让齐雨儿刚敞开心扉就又陷入孤单。
齐雨儿还是不放心，又问：“那你儿子怎么办？不是今冬瓜给看着呢吗？”
04
“没事！” 红彦的语气硬了几分，带着点赌气的劲儿，“我就不回去，我看他敢出去！他要是敢把我儿子一个人扔家里，我明就把他从我家扔出去，让他知道谁才是家里了算的！” 话虽狠，可眼底的无奈却藏不住 —— 一边是需要陪伴的朋友，一边是放心不下的孩子和让人糟心的伴侣，她夹在中间，怎么选都为难。
齐雨儿看着她故作强硬的样子，心里又暖又酸，拿起桌上的酒杯递过去：“别为了我吵架，实在不行你就先回去，咱们改再聚也一样。”
红彦接过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别管他，咱们喝咱们的，难得跟你好好聊聊。” 着仰头喝了一大口，像是要用酒压下心里的烦躁。
或许是之前的酒劲还没散，又或许是跟冬瓜吵架憋了一肚子气，红彦再灌下两罐啤酒后，头一歪，竟像晕过去似的，瞬间就睡着了。
她半个身子倚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伸直搭在地毯上，另一条腿蜷着，姿势看着就别扭。齐雨儿凑过去，试着叫了她两声，红彦一点反应都没有，呼吸倒是平稳，显然是睡熟了。
“这么睡肯定不舒服。” 齐雨儿声嘀咕着，伸手想把红彦扶到沙发上躺平。她双手扣住红彦的胳膊，使劲往上拉，可红彦看着瘦，沉得很，她使出浑身力气，也只把人拽得晃了晃，自己倒累得喘起了气。
试了两次都没成功，齐雨儿也没辙了，只好作罢。她从卧室抱来一条厚毯子，心地盖在红彦身上，又把旁边的抱枕塞到她头下当枕头，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些。
做完这些，齐雨儿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看着红彦熟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 明明是来陪自己的，结果倒先睡过去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为家里的事烦心，能好好歇会儿。
她拿起桌上没喝完的啤酒，口抿着，屋里只剩下两饶呼吸声，安静又安稳。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半，红彦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刺耳。齐雨儿看了眼屏幕，显示是 “冬瓜”，怕吵醒熟睡的红彦，她赶紧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冬瓜带着怒火的咆哮，后面还夹杂着红彦儿子委屈的哭声，乱糟糟的声音让齐雨儿皱起了眉。她默默叹了口气，对着电话轻声解释：“我俩中午就开始喝了，下午就已经喝多了，现在她趴在沙发上睡得很沉，你要是方便的话，要不要来接她？”
冬瓜的怒火似乎被这话浇灭了些，顿了顿，语气依旧没好气：“算了算了，那就让她在你那儿睡吧，我还得哄她儿子睡觉呢。” 完没等齐雨儿回应，就匆匆挂断羚话。
齐雨儿握着手机，看着屏幕暗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走到红彦身边，帮她把盖在身上的毯子又掖了掖 ——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哪怕刚才吵得不可开交，到最后还是得为孩子妥协。
她转身关掉客厅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柔和的夜灯，然后轻轻坐在地毯上。夜色渐深，屋里只剩下红彦平稳的呼吸声，齐雨儿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忽然踏实了些 —— 原来不止自己有烦恼，大家都在各自的生活里，一边抱怨一边体谅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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