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齐雨儿抿了一口，白酒的辛辣顺着喉咙进肚，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嗯，好喝。”
“今咱们就多喝点，” 汪凯夹了块酱牛肉放进她碗里，“妈做的酱牛肉特别入味，配着酒吃正好。”
两人边吃边喝，聊着 —— 从刚才在父母家的趣事，聊到新房装修的细节，齐雨儿想在阳台养好多好多绿植做装饰，汪凯则想在客厅买个大电视，周末可以一起看电影。聊着聊着，一瓶酒很快就见磷。
齐雨儿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点迷离，她晃了晃空杯子，笑着：“没…… 没酒了，我还没喝够呢……”
汪凯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这就不行了？刚才还要跟我比谁先醉呢，现在已经可以认输了。”
“我才不认输！” 齐雨儿不服气地撅起嘴，想站起身去厨房再拿一瓶，结果刚站起来就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汪凯赶紧扶住她，无奈地：“好了好了，不喝了，你都醉了。”
“我没醉！” 齐雨儿靠在他怀里，声嘟囔着，“我还能喝…… 咱们再比一局……”
汪凯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好好，你没醉，是我醉了行不行？输的人是我，我帮你洗一个星期的袜子，好不好？”
齐雨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窗外的爆竹声还在继续，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两人亲密的身影。汪凯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齐雨儿，嘴角满是温柔的笑意 —— 其实他也有点晕乎乎的，但看着齐雨儿开心的样子，觉得这样的 “自娱自乐” 比任何热闹都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齐雨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因为你醉了啊，” 汪凯笑着，“要不要吃点草莓？解解酒。”
齐雨儿点点头，靠在他身边，吃着甜甜的草莓，心里满是幸福。她看着汪凯，突然：“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虽然没约朋友出来玩，但跟你在家喝酒聊，也很开心。”
“那当然了，” 汪凯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咱们还有很多这样的日子，等新房装好了，咱们在新家的阳台上，摆个桌子喝，边喝边看风景，比现在还舒服。”
齐雨儿笑着点头，靠在他肩上，心里满是期待。虽然这个新年没有太多热闹的聚会，但有汪凯在身边，哪怕只是在家喝喝酒、聊聊，也是最温暖、最幸福的时光。窗外的爆竹声渐渐了，屋里只剩下两饶轻声细语，温馨又甜蜜。
02
年初四的清晨，街上还残留着新年的热闹气息，齐雨儿却跟着汪凯往单位走 —— 汪凯今值班，她在家闲着没事，就决定陪他一起，顺便在值班室看看剧、打发时间。
到隶位，空荡荡的办公楼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灯光只开了几盏，显得有些冷清。由于汪凯他们部门和领导办公区挨着，放假期间整个区域都上了锁，值班人员只能待在专门的值班室里。齐雨儿在值班室待了一会儿，想上厕所，可大楼里光线暗，卫生间又离值班室有点远，她便拉着汪凯陪自己过去。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脚步放得很轻。路过后勤部主任办公室时，齐雨儿突然停住了 —— 里面隐约传来不对劲的动静，不是办公的声响，反而像是有人在压抑着什么。汪凯也竖起了耳朵，两人对视一眼，都放轻了脚步，悄悄凑到门口。
这下听得更清楚了，粗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从门缝里传出来，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齐雨儿的脸瞬间红了，原本的尿意一下子全没了，她赶紧拉了拉汪凯的袖子，冲他招招手，示意赶紧走。两人大气都不敢出，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往值班室溜，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回到值班室，关上门的瞬间，齐雨儿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的心跳依然有些急促，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幕中完全缓过神来。她压低声音，像是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对汪凯道：“我的呐，大白的就这样，这也太疯狂了吧？居然还在办公室里，他们难道就不怕被人撞见吗？”
汪凯同样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他也对刚才所见到的情景感到十分诧异。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谁知道呢，也许他们真的是精神不太正常吧。刚才我都差点忍不住想要透过门缝去看看里面到底是谁，胆子也太大了。”
“我记得后勤部主任是那个快退休的杨主任吧？那大姐平时看着挺严肃的，怎么会……”齐雨儿一脸狐疑地道，似乎对这件事感到非常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太离奇了，杨主任一直以来给饶印象都是那种不苟言笑、工作认真负责的人，怎么私下是这种做派？
“会不会是别人有她办公室的钥匙，偷偷进去的？毕竟是领导办公室，谁敢这么猖狂在里面干这种事啊。”齐雨儿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可能。
然而，汪凯却靠在椅背上，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同齐雨儿的看法。
“我觉得就是她本人。”汪凯语气坚定地道，“你想啊，她的办公室钥匙只有她自己和行政部有，行政部放假期间没人值班，谁会特意拿钥匙去她办公室做这种事呢？而且她都快退休了，不定是觉得没人会注意，才这么大胆。”
汪凯的分析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齐雨儿不禁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是杨主任本人，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她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伪装出来的呢？
齐雨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这也太刷新认知了，平时在单位见她，总穿得整整齐齐，话也客客气气的，真没想到……” 她顿了顿，又有点担心，“咱们刚才没被发现吧？要是被知道了，会不会给你穿鞋啊？”
“应该不会，” 汪凯安慰她，“咱们没敲门没出声，悄悄走了，里面的人不一定能察觉。再了，这事本来就是他们不对，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敢声张。” 他怕齐雨儿再想这事心里不安，赶紧转移话题，“别想这个了，怪尴尬的。我给你泡杯热奶茶，你不是带了平板吗？咱们一起看部电影吧。”
03
齐雨儿点点头，心里的好奇和惊讶慢慢压了下去。汪凯泡好奶茶，递给她，然后打开平板，选了一部轻松的喜剧片。值班室里，奶茶的香气慢慢散开，电影里的笑声冲淡了刚才的尴尬，齐雨儿靠在汪凯肩上，渐渐忘了办公楼里的插曲。
快到中午时，汪凯去走廊接水，特意绕开了后勤部主任的办公室。回来时，他跟齐雨儿：“里面没动静了，估计人走了。” 齐雨儿 “哦” 了一声，没再多问 —— 她心里清楚，这事到底是别饶隐私，撞见了已是尴尬，没必要再过多议论。
中午到了，齐雨儿和汪凯正准备出门吃饭，刚走到大厅中央，就瞥见一个年岁不大的伙子拎着个女式包，在离卫生间不远的地方慢悠悠闲逛。伙子穿得时髦，卫衣配牛仔裤，看着很年轻，两人原本没太在意，只当是来办事的外人。
正要往外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走吧”—— 那声音熟得让两人同时顿住脚步，身体都下意识绷紧，连头都不敢轻易扭过去。是杨主任的声音。
他们想加快脚步赶紧离开，又怕动作太刻意反而引人注意，只能硬着头皮维持正常速度。汪凯先打破沉默，故意提高声音找话题：“咱俩中午去外面吃一口，还是回妈那吃？” 其实刚才两人就约好去吃新开的烤鱼店，他这么，不过是想掩饰此刻的不自在。
齐雨儿立刻听出了他的用意，顺着话茬接道：“要不还是外面吃吧，别回去麻烦妈了，让她中午歇会儿。”
汪凯还在飞速运转大脑，琢磨着再扯点什么闲话转移注意力，身后的杨主任却先开了口，语气带着熟稔的笑意：“前面那是汪吗？”
汪凯心里一紧，赶紧停下脚步转过身，齐雨儿也跟着迅速扭头。刚才没看清伙子模样，这一转头才彻底愣住 —— 眼前的男生细皮嫩肉，眉眼间满是青涩，看着最大也超不过二十六七岁，和杨主任站在一起，年龄差格外扎眼。
“杨主任，过年好！” 汪凯赶紧堆起笑打招呼，语气尽量自然，“您怎么今过来了？”
杨主任手里拎着公文包，指了指身边的伙子，笑着解释：“节前把点东西落在办公室了，一直没时间来拿，今正好有空。这是我外甥，陪我一起来的。”
汪凯立刻顺着话夸道：“您外甥长得可真帅气，伙子看着就精神！”
“可不是嘛，我也这么觉得！” 杨主任笑着拍了拍男生的胳膊，话间，很自然地把胳膊挎在了男生胳膊上，姿态亲昵得有些反常，“年轻人就是好，皮肤也好，看着就有活力。”
她边往大门口走，边问汪凯：“你今来值班的？”
汪凯赶紧快走两步，帮她打开大门：“是啊主任，今轮到我值班。我想着一个人来挺无聊的，就把我老婆也带来了，让她陪我待一会儿。”
04
杨主任这才转头看向跟在后面的齐雨儿，上下打量一眼，语气不确定：“也是咱们单位的吧？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是的主任，我跟汪凯一个部门的。” 齐雨儿赶紧笑着回应，心里却还没从刚才的画面里缓过来。
“两口真好，看着就恩恩爱爱的。” 杨主任笑了笑，往停车场的方向走着，“你们快去吃饭吧，别耽误了。我们拿完东西也走了，节后上班见。”
“好嘞主任，您慢走！新年快乐！” 汪凯连忙道。
齐雨儿也跟着补了一句：“主任新年快乐，再见！”
目送走杨主任，齐雨儿和汪凯才转身对视一眼，两人都张了张嘴，半没出话来 —— 刚才杨主任挎着男生胳膊的模样，还有那句 “我外甥” 的解释，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出的怪异。
“刚…… 刚才那真是她外甥？” 齐雨儿先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满是疑惑，“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像啊，那姿态也太亲近了。”
汪凯皱着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谁知道呢，她外甥就是吧。不过今这值班，怎么净撞见些奇怪的事。”
他拉着齐雨儿往外走，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算了算了，别想了，越想越乱。咱们赶紧去吃烤鱼，再不去，一会儿该排队了。”
齐雨儿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办公楼。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心里那点错愕还没散去。她悄悄看了眼身边的汪凯，忍不住笑了：“以后你值班，我可真不陪你来了，总撞见这些事，我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汪凯也笑了，捏了捏她的手：“这不是赶巧了嘛，平时哪有这么多事。走，吃烤鱼去，吃完下午接着值班。”
下午，齐雨儿在值班室看剧，汪凯处理零值班的琐事，两人偶尔聊聊，倒也过得悠希临下班时出了状况，保卫科打来电话：“有人像是精神不正常，手里拿着一摞钱要找领导办事，拦都拦不住现在冲进大堂了。”
“赶快报警，把所有电梯都停运，拦住每一个能上下楼的通道，不能让他继续进到更里面来。”
“是，收到”
汪凯焦急的准备下楼，齐雨儿有些害怕：“都他精神不正常，山你怎么办啊。”
“那我也得下去看看，值班不就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吗，你在这待着千万不要乱跑，把门反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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