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公主府产房内,稳婆和宫女们忙而不乱,赵妙元额间满是汗珠,耳边却始终萦绕着杨羡焦急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带着几分颤抖:“公主,忍一忍,我在这儿。”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际,瞬间驱散了府内所有的焦灼。稳婆抱着襁褓快步走出,脸上满是喜色:“恭喜驸马!恭喜公主!是位世子,母子平安!”
杨羡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目光紧紧锁住那团的襁褓,声音都在发颤:“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的孩子。”他心翼翼地接过,动作笨拙又轻柔,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这个家伙。襁褓里的婴儿皱着脸,眼睛紧闭,的拳头攥着,竟有几分像赵妙元平日里娇纵时的模样。
杨羡低头看着孩子,眼底满是动容,向来沉稳的眼眸泛起了泪光。他守在产房外整整一夜,听着赵妙元的痛呼,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如今终于盼得母子平安,那份喜悦与庆幸,几乎要将他淹没。
待宫女们伺候赵妙元擦洗干净,换上舒适的寝衣,杨羡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他走到榻边,俯身望着脸色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赵妙元,伸手轻轻拂去她额间的碎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辛苦你了,妙元。”
赵妙元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想去碰孩子,却被杨羡按住:“别动,你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好好歇息。”他将襁褓递到她眼前,让她能看清孩子的模样,“你看,他多像你,眉眼间都是你的影子。”
正着,外面传来宫人通报的声音,赵祯和太后已亲自驾临公主府。杨羡连忙将孩子交给乳母照看,扶着赵妙元坐起身,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才起身迎驾。
赵祯和太后走进内室,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赵妙元身上,见她气色尚可,才松了口气。太后走到榻边,握住她的手:“我的儿,苦了你了。”她转头看向乳母怀里的孩子,眼底满是欢喜,“快把世子抱来给哀家瞧瞧。”
乳母连忙将孩子抱上前,太后心翼翼地接过,看着孩子粉嫩的脸,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个俊俏的家伙,眉眼像妙元,鼻子倒像杨羡,将来定是个有福气的。”
赵祯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新生的外甥,脸上也满是笑意:“妙元,朕已为世子赐名‘承佑’,愿他承之佑,平安顺遂。”
“谢皇兄赐名。”
杨羡躬身行礼:“谢官家恩典。”承佑,承之佑,这是官家对孩子的期许,也是对他们一家饶祝福,他定会好好守护这母子二人,不辜负这份恩典。
接下来的日子,公主府更是热闹非凡,前来道贺的王公贵族络绎不绝,赵祯和太后赏的宝物更是堆了满满一屋。但杨羡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赵妙元和孩子身边,事事亲力亲为。
他学着给孩子换尿布,动作从一开始的笨拙到后来的熟练;他亲自监督厨房为赵妙元准备月子餐,确保营养均衡又合她的口味;夜里孩子哭闹,他总是第一时间醒来,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哄他入睡,生怕惊扰了赵妙元休息。
赵妙元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暖意。她靠在床头,看着杨羡抱着承佑,耐心地哄着。
“杨羡,你也歇会儿吧,有乳母和宫女们呢。”
杨羡:“不累,能陪着你和孩子,我心里踏实。”他走到榻边,将孩子放在她身边,“往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这样好好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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