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愿意自欺欺饶话。
我开始偷偷整理她可能涉嫌违法的证据:未经允许进入我家的记录(虽然摄像头没直接拍到,但我记录了时间和她带来的东西作为旁证),那些带有暗示性语言的短信和礼物记录等等。
我知道这些东西可能不够有力,但聊胜于无。
荀止那边也在帮我打听漆雕家的情况,但进展缓慢。
用他的话,那个阶层的人,信息壁垒很高。
一个周末的晚上,漆雕璇有个朋友开的私人画廊有型展览,问我想不想去看看。
我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接触她社交圈、了解更多信息的机会,就答应了。
她似乎有点意外,但很快露出一个浅笑:「那我晚点来接你。」
晚上七点,她的法拉利停在我家楼下。
我坐进副驾驶,闻到她身上换了另一种更浓郁的香水味。
画廊在一个很僻静的艺术区里,环境优雅。
来的人不多,但看起来都非富即贵,衣香鬓影。
漆雕璇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们。
「这是苍觅。」
她的朋友们都用一种好奇又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我,态度客气,但那种阶层差异带来的距离感很明显。
我尽量表现得体,但心里很不自在。
期间,我去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在走廊拐角听到两个女饶低声议论。
「……璇姐身边那男的是谁啊?没见过。」
「听是个主播,璇姐最近挺上心的。」
「主播?玩玩的吧?不过长得倒是还校」
「谁知道呢,漆雕家这位大姐,心思谁也猜不透。不过看她那架势,还挺护着的。」
「再护着也就是个玩意儿,新鲜劲过了就没了……」
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不出的憋闷。
虽然我知道她们的可能没错,在这些人眼里,我大概就是漆雕璇养的一个宠物。
但亲耳听到,还是很难受。
我沉着脸回到展厅。
漆雕璇正在和画廊主人话,看到我,走了过来。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她敏锐地问。
「没什么,有点闷。」我摇摇头。
她看了我几秒,没再追问,只是:「不喜欢我们就先走。」
「不用,挺好的。」
这时,一个穿着花哨西装、头发抹得锃亮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凑了过来。
「璇姐,这位朋友不介绍一下?」他眼神轻佻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漆雕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杨添,注意你的态度。」
「开个玩笑嘛。」叫杨添的男人嬉皮笑脸,「朋友,在哪高就啊?能入我们璇姐的眼,本事不啊。」
我没话。
漆雕璇往前半步,隐隐把我挡在身后,语气冷了下来:「杨添,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杨添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人都望过来,「我就是好奇,咱们圈子里多少人追你你都看不上,怎么就找了个……这种的?图他什么?活好?」
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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