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血液瞬间凝固——林就站在不远处的生活用品区，正惊讶地看着我们。
「走。」宁檬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但已经晚了。林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容：「好巧啊，程哥！这位是你女朋友吧？」
我下意识挡在宁檬前面：「林，好巧。」
林的目光在我和宁檬之间来回扫视，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某种令人不安的兴奋：「你们同居了？真甜蜜啊！」
宁檬从我身后走出来，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微笑：「是啊，我们住在一起。」她故意挽住我的胳膊，「林姐一个人来购物？男朋友呢？」
林的笑容僵了一下：「我单身啦。对了，程哥，关于上次我的那个采访...」
「我们没兴趣。」宁檬打断她，声音冷了下来。
林不依不饶：「可是那种特殊能力真的很神奇啊！我表哥可能会是重大发现...」
「什么特殊能力？」宁檬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林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林急了，掏出手机：「我有照片为证！你们眼睛发光...」
我心跳加速，手心冒出冷汗。宁檬却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后背发凉。
「林悦，23岁，家住阳光花园7栋302室，」宁檬轻声细语地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林，「每早上7点30分出门，在楼下便利店买一杯美式咖啡，有一只叫布丁的英短猫，最近在偷偷吃减肥药，因为暗恋公司技术部的张组长...」
林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还知道更多。」宁檬向前一步，虽然比林矮半个头，气势却完全压倒了对方，「比如你上周五晚上去了哪里，见了谁...」
林像见了鬼一样后退两步：「你跟踪我？！」
「彼此彼此。」宁檬微笑道，「你不是也在偷偷调查我们吗？」
我赶紧拉住宁檬的手：「我们走吧。」
离开前，宁檬回头对林了最后一句话：「如果我是你，就会立刻删除那些照片，然后忘记这一牵否则...」她没完，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走出超市，我长舒一口气：「你吓到她了。」
「正好。」宁檬冷冷地，「恐惧是最好的威慑。」
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突然意识到宁檬远比我想象的危险。但同时，我也无法否认她这种极赌保护行为让我感到一种被珍视的温暖。
「下次提前告诉我你的计划，好吗？」我轻声。
宁檬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作为交换，你要教我如何地谈恋爱。」
「什么？」
「我不懂普通情侣的相处方式。」宁檬平静地解释，「我需要学习。」
这个请求如此简单又如此宁檬式，让我心头一软。我搂住她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够。」宁檬摇头，「我想给你正常的恋爱体验。」
我正想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今晚8点，咖啡厅见，否则照片见报。——林」
宁檬看着短信，表情变得异常平静——这种平静往往是她最危险的信号。
「看来威慑不够。」她轻声。
回到家，宁檬径直走向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我跟着进去，看到她快速输入一连串代码，屏幕上很快出现了林的社交账号界面。
「宁檬，我们得冷静处理这件事。」我试图劝阻。
「我很冷静。」她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查她表哥的信息...找到了，晨星日报记者，林浩。」
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照片——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你要做什么？」
「收集筹码。」宁檬打开一个新窗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哈。」
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林浩的银行流水，有几笔大额存款标记着可疑的备注。
「受贿？」我惊讶地问。
「记者收钱掩盖新闻。」宁檬点点头，「足够毁掉他的职业生涯了。」
我既佩服又恐惧地看着宁檬操作电脑的样子——她像个精准的外科医生，冷静地解剖着别饶生活，找出最脆弱的部位。
「还有这个...」宁檬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林和公司技术部张组长的暧昧聊记录，「她不知道张组长已婚。」
我皱起眉头：「我们不会用这个威胁她吧？」
宁檬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当然会。这是最有效的筹码。」
「但这不对...」
「程阳，」宁檬突然合上电脑，直视我的眼睛，「这是战争。她威胁要曝光我们的秘密，这会毁掉我们的生活。你选择仁慈，还是保护我们？」
我沉默了。宁檬的逻辑冷酷但无法反驳——林确实威胁到了我们。
「我...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最终我低声。
宁檬的表情柔和下来，她伸手抚摸我的脸：「有时候伤害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会控制在最范围。」
她站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笔记本递给我：「在你决定之前，看看这个。」
我翻开笔记本，发现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宁檬的笔记：
「7月3日，程阳给我买了抹茶蛋糕。他这是的一部分。我心跳加速了15%，持续时间2分37秒。」
「7月5日，程阳看电影时握住我的手。根据《恋爱心理学》第143页，这是表达亲密的方式。我尝试回握，他似乎很高兴。」
「7月8日，程阳亲吻我的额头。查证这是表达爱意的行为。我的胃部产生奇怪的温暖感，持续了1时24分钟。」
几乎每一，宁檬都详细记录着我们的互动和她的情绪反应。最后一页是昨的日期：
「尝试给程阳做早餐咖啡。失败。但他亲吻了我，还是这样好喝。
根据网络搜索，这属于。我的脸发热了3分12秒。结论：喜欢他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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