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音连绵不绝，快要炸了简直。
全息光幕上，十几个来自不同军校的院长头像，挤在一起，争先恐后地闪烁着，申请留言不停刷过。
“凌夜元帅！我是第五军事学院的……”
“元帅阁下！我们海军学院申请合作！”
“凌元帅你好，我们机甲学院的基因多样性广！最适合做临床试验！”
……
苏软探过头，看着这堪比菜市场的魔幻场面，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像是有魔力，让一直面无表情处理着这团乱麻的凌夜，紧绷的下颌线都柔和了几分。
他不再看屏幕，反手将所有通讯请求全部转接到了神农集团后勤的公共频道，世界瞬间清静了。
“让他们去跟后勤部扯皮吧。”凌夜语气淡淡。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眉眼弯弯的女孩：“开心？”
“嗯！”苏软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这可是免费的广告。”
她掰着手指头算：“这样一来，‘专属精神舒缓剂’的研发数据又能收集一大批了。我们还可以顺势推出针对不同种族的亚成年营养食品系镰…”
看着她兴致勃勃地规划着“神农大业”，凌夜的眼神愈发柔软。
“工作狂。”他低声，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苏软的算盘打得噼啪响，闻言不仅不恼，反而理直气壮。
她挺了挺胸膛：“神农集团现在家大业大，我这个甩手掌柜总也得操点心。”
她调出自己的个人光幕，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操作，一个个商业计划的框架被列出。
“你看，那些军校里的学员，兽型基因五花八门，而且年龄段正好卡在亚成年和成年之间。”
“这是收集不同基因族群在成长过程中，对然食物产生精细反应的最佳场所。”
她的光幕上，数据流飞速闪过。
“比如狼族、熊族这些需要高蛋白高能量的种族，我们可以直接试用军区特供的‘猛兽一号’套餐，收集他们成年后身体素质的变化数据。”
“还有那些对能量精纯度要求极高的鸟类、或者需要特殊微量元素的昆虫类，这都是我们产品线的空白。”
凌夜伸出手，覆在她还在比划的手上。
他手掌的温度很高。
苏软的话停顿了一下。
“你的想法很好。”他的声音很低。
“但是，苏软。”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那双赤金色的瞳眸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光芒太盛，会引来扑火的飞蛾。”
“也会引来，深渊里的窥探。”
苏软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立刻想起了凌夜之前提过的事情。
他在突破SS级之后，感知到的那股盘踞在宇宙深处的恶意。
那股恶意，是冲着她来的。
她就像一个在黑暗森林里点燃了篝火的人。
篝火的温暖吸引了盟友，也向未知的黑暗暴露了自己的坐标。
苏软反手握住他的大掌。
她的指尖在他的掌心挠了挠，像是在安抚一只竖起全身毛发的大猫。
“我不是一个人。”她认真地：“我身后，是你，是整个联盟军，是神农集团。我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苏软了。”
凌夜的心脏像是被这轻轻的一句话攥紧了。
是啊。
她不再是那个孤零零的可怜了。
她是他的软肋，也是他最坚固的铠甲。
他正想些什么，手腕上的个人终端突然震动起来，一道猩红色的最高优先级通讯请求，直接覆盖了整个光幕。
屏幕上，出现的是他父亲，凌擎墨总司令的脸：“凌夜。”
没有多余的寒暄，但凌夜瞬间就懂了。
“收网？”他问。
凌擎墨沉重地点头，他身后的背景，是帝国最高统帅部的战情指挥室，巨大的星图上闪烁着无数光点。
“所有坐标已经二次确认，‘影子’在各个星区的潜伏点全部被‘眼’系统锁定。最高统帅部授权，秦统帅命令，‘拂晓行动’，即刻开始。”
“明白。”
通讯切断。
刚才还温情脉脉的氛围瞬间散去。
凌夜身上那股柔和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凛冽杀气。
他就是一柄出了鞘的绝世凶器，寒光照铁衣。
“雷蒙，”凌夜通过内部频道发出指令，“通知护卫队，以及‘普罗米修斯’一期所有成员，三分钟后，在1号会议室集合。”
“是，元帅！”雷蒙的声音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总部1号会议室。
冰冷的金属长桌，人员分坐两侧。
一边的十道身影。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从“普罗米修斯计划”中走出的新晋S级强者。放在任何一个星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将领。
但此刻，他们坐得笔直，神情肃穆，看着主位上凌夜，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狂热与敬畏。
这就是他们的元帅，帝国战神凌夜。
凌夜的手指在虚空中的星图上划过，一道道红色的攻击线路被标记出来，精准、凌厉，毫不拖泥带水。
“……‘拂晓行动’，目标是拔除‘影子’组织在帝国境内所有已经探明的潜伏点。共计三十七个坐标，分布于十三个星区。”
“行动要求，只有一个：快。”
“用最快的速度，全部火力齐发，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撕碎他们。所有据点，连同里面的尘埃，一并从宇宙中抹去！”
他顿了顿，指尖重重敲在星图中的那个核心据点：“这里，我亲自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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