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急吗？他在开会。”
“算了，你等下，我去找他。”
“你现在还在青城吗？什么时候有空回白城一趟？上次你的那件事有些眉目了，你来看看，”听着那边推拉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素菲有点坐不住了。
“等……你等一下，我有话。”
“谁？赵梦，你那边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支援？我让人去找你？”章显听到电话那头传出陌生的声音，神经立马绷紧，第一时间回想刚才的话有没有泄露什么信息出去。
“没事，就让你们局长先开会，晚点我再给你打过去，”见素菲开始坐立不安，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赵梦利落的就把电话给挂了，电话那头章显一头雾水，想了想，还是去找局长。
章显打算汇报一下刚才的情况，打算让局长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锅太大了，他背不动。
“看吧，”赵梦揭开了素菲头上的面罩。
“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适应了一下屋内的灯光，素菲看上去有些不安。
“两个半时。”
“只有半个时了，时间不多了，”素菲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起，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问完赶紧把我放了。”
“只有半个时是什么意思？”赵梦猜测应该是世界梦幻曲和成员之间的联系，很可能有时间限制，或许是三时，或许更长，只是不知道是利用了成员体内的生物芯片，又或者还有其它方式。
“这个和你想知道的没有关系，你问别的吧，”素菲显然不想透露这方面的信息。
赵梦冷笑一声：“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的情况，我有的是时间。”
问一个不，下一个谁知道会不会，的是真是假。
素菲盯着赵梦，发现她眼神平静，并没有想知道某个答案的迫切，不由得败下阵来。
“由于我现在负责的这个项目的特殊性，公司要求我每五个时要向公司汇报一下个人情况，前面两个时我刚汇报完，被你们弄来两个半时了，还有半个时到下次汇报的时间。”
“怎么汇报？汇报给谁？如果不汇报会有什么后果？”
“唉呀，很复杂，一句两句和你不清楚，”素菲现在很烦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边那个应该是一个信号干扰器吧？想阻止我体内生物信号的传导？”
赵梦和冷樾相互看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虽然看起来有点脑子，但你觉得你能想到的世界梦幻曲会想不到？你应该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生物芯片只是其中一种手段，想要控制一个人，方法太多了。”
“比如？”赵梦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即继续追问道，看来在她爸和窦康身上还有她没发现的东西。
“无所不在的监控，行动轨迹，汇报时的状态、语音、语调、环境，稽查等等，时间真的不多了，你们快点问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素菲整个人状态越来越焦躁。
“现在凤组成员有多少，你排什么位置，你们依靠什么排位，还是都是你这样的水货？”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素菲一愣，听出赵梦语气中的不屑。
“按你所，世界梦幻曲对你们的控制手段不可谓不变态，就算我现在把你放了，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能活得过这一次的汇报？”赵梦挑眉。
“行动轨迹不在预设之内，长时间不在监控范围内出现，状态低迷、焦躁，短时间出现巨大的行为、心理变化，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凤组如果都是你这个水平，还搞什么项目、计划，省省吧，连我这关都过不了，更别走到公安、特安了。”
赵梦摆摆手：“把她送回原位置吧。”
冷樾瞪眼：认真的？
都见不到明的太阳了，还不赶紧把想问的都问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身份确定，有名有姓，还活着的组织成员。
看冷樾不动，赵梦只好自己动手，先把人弄晕过去，又把头罩戴好，打着飞的把人送回了素菲酒吧后门。
把人扔回去，赵梦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素菲所的五个时还差5分钟。
机会给了她，能不能把命保住就看她的造化了。
“能行吗？”
赵梦手舞到飞起，忙着做最后的扫尾工作，头也不抬的道：“都凤组了，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她看上去还挺喜欢演戏的。”
冷樾想到下午素菲碰瓷的事情，点零头：“那划车的50万她给了吗？”
“咦？”听到钱，赵梦脑子一清：“明来要。”
冷樾也不是真的关心车和钱的事儿，提了一嘴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么麻烦。”
是啊，还真是有点麻烦，赵梦想的更多。
生物芯片监控、高科技监控、或许还有人为监控、行为轨迹分析、心理活动监控，还有大数据预测分析，无孔不入。
钱烧了，事儿做了，几乎没有任何死角，把现代高科技玩的倒是明白，难怪她爸和窦康最后都是用原始的手段留下信息。
这要是依靠现代工具、网络，现在也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赵梦突然明白，为什么就算是现在很多政府部门已经用上了高科技，还依然保持着纸质文档作为备份留存。
如果世界梦幻曲现在是依靠高科技手段控制组织内部成员，那以前呢，科技手段不发达，他们是怎么控制成员的？怎么传递信息的？靠书信？靠密码？
如果世界梦幻曲对其内部成员还有行为轨迹分析和预测，那窦康来找自己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向世界梦幻曲汇报过并得到了允许。
那想要把自己吸收进世界梦幻曲是窦康自己的主意，还是世界梦幻曲有此想法窦康只是负责执行？
或许之前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窦康并不完全是希望自己得到一个更高的位置来拯救他。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最后想对自己什么？
窦康的死比自己想的更不简单。
可惜，他死的真的太快了，连一句有价值的话都没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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