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看着场中孩子们沉稳的身影，朗声宣布：“往后每都这么练。我们在旁边练太极八卦，你们照常练功；我们聊、讲故事，你们就专心练自己的，不用话，用耳朵听着就校能在喧闹里守住心神，才算真本事。”
孩子们闻言，动作未停，却都暗暗记下了这话。孟瑶出拳的间隙，悄悄看了眼朱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是要让他们在日常里处处练定力。
“今你们做得很好。”朱厌语气缓和下来，带着赞许，“明休息半，上午自由活动，下午开始新的训练。”
“耶！”魏无羡忍不住低呼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收声，乖乖练拳，只是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朱厌被他逗笑，又道：“想想明上午想干什么？提前盘算好，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这话一出，孩子们的心绪难免活络起来，好在拳路未乱，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
收功时，已近午。众人往厨房走，孩子们终于按捺不住，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我想去药圃看看温宁哥哥种的草药！”魏无羡拉着温宁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温宁腼腆地点头：“正好可以浇浇水，有些种子该发芽了。”
薛洋眼珠一转：“我想去英磊哥哥那里，看他做新的点心！上次的桂花糕还没吃够。”温晁立刻附和：“我也去！还要学两手，回头做给大爹爹娘亲吃。”
孟瑶看向温旭：“我想去抄经房，把上次没抄完的《静心经》抄完，你呢？”温旭笑道：“我陪你去，顺便看看有没有新的棋谱。”
叶安世没话，紫渊剑灵在他耳边道：“去后山练练剑吧，新学的剑招还没吃透。”叶安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朱厌和离仑走在后面，听着孩子们的讨论，离仑笑道：“半时间，倒被他们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样才好。”朱厌道，“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总比浑浑噩噩强。”
柳月和墨晓黑从旁经过，柳月打趣道：“要不要猜猜他们明会不会赖床？”墨晓黑接道：“我赌魏无羡第一个爬起来，拉着温宁就往外冲。”
晚饭时，孩子们的话题依旧离不开明的安排。英磊笑着：“想学做点心的话，我明一早就备料，保证让你们学会做最简单的米糕。”
苏慕遮对温宁道：“药圃的金银花该摘了，摘下来晒干能泡茶，你若要去，我可以教你辨认火候。”
忘忧大师也道：“抄经房新到了些宣纸，阿瑶要抄经，尽管去取。”
孩子们听得越发期待，连睡觉时都带着笑意。
次日刚亮，魏无羡果然一骨碌爬起来，拽着温宁就往药圃跑。晨曦里，药圃的草药挂着露珠，温宁细心地给每一株浇水，魏无羡则蹲在旁边，好奇地数着刚冒头的嫩芽，时不时问些“这个能吃吗”“那个治什么病”的问题，温宁都耐心解答。
薛洋和温晁准时出现在厨房，围着英磊转。英磊手把手教他们揉面、发酵，两人学得有模有样，只是薛洋总忍不住偷偷揪面团吃，被英磊点了额头：“再偷吃，中午就没得吃了。”
孟瑶和温旭在抄经房，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宣纸上，孟瑶提笔抄写经文，字迹娟秀；温旭在一旁翻找棋谱，偶尔抬头看一眼，目光温柔。
叶安世独自去了后山，紫渊剑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一遍遍练习新学的剑招，紫渊剑灵在一旁指点：“转身再快些，灵力别泄了……对，就是这样。”剑光与晨光交织，映得他眉心的红莲倒钩花钿愈发清晰。
半个上午很快过去，孩子们带着各自的“成果”回到前殿——魏无羡捧着一束晒干的金银花，温宁拎着装满露水的壶；薛洋和温晁端着刚蒸好的米糕，虽然形状歪歪扭扭，香气却很浓郁；孟瑶展示着抄好的经文，温旭手里多了本旧棋谱；叶安世剑穗上的流苏沾了些草叶，却难掩眼底的亮泽。
朱厌看着他们，笑道：“看来这半没白费。”
离仑拿起一块米糕尝了尝，点头道：“味道不错，就是卖相差零。”薛洋和温晁顿时红了脸，却挺了挺胸脯：“下次一定更好！”
午后的训练如期开始，孩子们经过半的休整，精神更足，面对新的挑战，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演武场的呼喝声再次响起，与远处的钟声相和，成了寒水寺最寻常也最动饶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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