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陆神父啊，你们终于来了！”
“苏姐！呜呜呜呜！”
众人一见到两人，顿时气势大涨，眼里满是希望的光。
苏汐瑶沉着脸，先是扫向半空中飞舞的人皮，双手掐诀，手中迅速出现一团水流。
只见她双手一推，水流顿时化作一条条细的水龙，追着那些人皮撕咬。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每一张人皮都会有一条水龙，不多不少，刚刚好。
陆晚舟直接冲进血尸群里，一脚踹出，迎面而来的血尸当即倒飞出十几米，把蜂拥而至的血尸都接连撞倒。
“我的！”
“陆神父是吃什么长大的？”
“我们四五个都控制不住的血尸他一脚就踹飞了！”
“他还是人吗？”
众人皆是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就见着陆晚舟冲进血尸中，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颗颗人头直接飞起！
鲜血都喷出两三米！
这种恐怖的画面让众人不寒而栗！
李琛看得手都抖了两抖，下意识从怀里摸出根烟点上。
实话，如果是刚见到陆神父的时候，他表现出这种身手，李琛高低得给他送到监狱里蹲着。
或者直接架个狙干掉。
这熟练的动作妥妥的危险分子好吧！
不过现在……
李琛大喊道：
“都愣着干啥！掩护他们啊！”
众人反应过来，该开枪的开枪，该拿起板凳挡住血尸的挡住血尸，一时间再度忙了起来。
李琛这才深深吸了口烟，然后叼在嘴上，随手几枪就将从侧面想偷袭陆晚舟的血尸打飞出去。
随着众饶火力压力，再加上陆晚舟此时全力运转内力，基本上是一刀一个，血尸很快就被杀光。
其实这些血尸普通警司对付都很难，完全无法肉搏，只能用子弹爆头，就算是打到身上其他地方都不是致命伤。
只是此时的陆晚舟速度快得吓人，血尸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只能任由着他刀刀砍头，这才能在短时间内将它们杀光。
没过多时，所有血尸都被砍死，地上到处是没有人皮的断头血尸，画面极其残忍。
一些刚毕业的警司之前还没觉得，现在再看到这场面，有些忍不住反胃，远处的普通人更是好几个脸色苍白，直接转身吐了起来。
隔壁厅门口，沈楚跪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众人。
从那些人皮还有血尸攻击开始，她就一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晚舟扫了她一眼，就要上前。
“等等！”李琛忽然开口，紧绷着脸道：“我来。”
陆晚舟疑惑地望来，便后退几步，转头看着空那些人皮。
这些人皮即便被水龙们撕咬，可也只能缠住它们，却无法毁灭。
苏汐瑶一直在远处不停维持着法术，期间更是换了好几个法术，都无法消灭这些人皮。
李琛拿着枪走上来，低头注视着沈楚，眼神复杂，一言不发。
沈楚的眼眸动了动，抬头望着他，眼睛时不时变成惨白，可眼神里那种痛苦和悲伤怎么都无法掩盖。
“杀了……我。”沈楚嘴唇微动，艰难地一字一句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此时她还能保持清醒，全是因为眼睁睁看着自家带来的姑娘们死亡刺激，再加上意志坚定。
“对不起，这次还是要你动手……”沈楚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那个……”
陆晚舟扭头看了眼，正要开口，李琛已经冷着脸道：“陆神父，我来！”
李琛举起手枪，冷着脸看着对方一点点崩坏的人皮。
“动手。”沈楚紧紧咬着牙，痛苦道；
“你不是射击大赛冠军吗？这种距离一枪就能杀了我。”
李琛的手指颤抖着。
“它在逐渐吞噬我的意志，动手！”
沈楚大喊着：
“李琛！你还是不是男人？！”
“砰！”
陷入安静的大厅里响起清晰的枪声，一颗冰冷的子弹正中沈楚眉心。
然后掉在地上。
沈楚的眉心多了个红点，屁事没樱
李琛：“……”
沈楚：“……”
陆晚舟又扭头望过来，疑惑道：
“我刚才就想了，她身上还有人皮呢，打不死。你没发现吗？”
沈楚低头看了那颗瘪掉的子弹两秒，忽然骂道：
“靠！吓死老娘了！”
她又看向李琛骂道：“站着给你射都射不死，银枪蜡头！”
李琛眼神顿时凌厉，再次举起手枪就要射。
既然一次打不中就二二三四再来一次！
“那个……”
陆晚舟又开口道：“其实她还能再抢救一下。”
“……”
“……”
两人愣在原地。
陆晚舟凑到沈楚面前，低头观察着对方，开口道：
“她今晚才穿的这件衣服，被污染的时间不长，还有救。”
“你怎么不早？”
李琛气抖冷道，然后刷的放下手枪，手指都还在微微颤抖，眼中那种心有余悸和后怕还有恐惧交替出现。
“我刚想的，你不让啊。”陆晚舟无辜道。
“……”
“……”
其实苏汐瑶那边怎么都无法毁掉人皮，那时他就在观察着怎么处理这些人皮了。
现在沈楚这张人皮还在身上，没有脱离下来，倒是给了他机会。
他半蹲着，一只手摁在沈楚的头发上，旁边的李琛举着枪，随时准备再来一枪。
陆晚舟感觉得到，这张人皮给他的威胁没有那么恐怖。
和那在教堂门口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轻轻抚摸着，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幅画面。
在这张人皮背后，旗袍的后面有一根无形的线。
陆晚舟豁然转身，看向半空中被水龙们死死缠住的人皮。
那些人皮身上都穿着旗袍，旗袍像是长在人皮上一样，不分彼此。
每个旗袍的后背上，都有一根无形的线。
线向上飘着，穿过了屋顶。
陆晚舟视线随之上移，他明明没有透视的能力，可脑海里依旧浮现出细线延伸的画面。
那些线在虚无中朝着某个方向蔓延，期间有不同的线从四面八方汇聚，还有些线来自海的那边。
所有的线最终都汇聚到某个方向的一处。
那是一双精致的手，指甲漆黑，线头缠在十根手指上。
陆晚舟的视线上移，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
那是一位坐在黑云上的黑衣女人。
她穿着漆黑的衣裙，慵懒的半靠在云上，漆黑又有些卷的长发，看上去很是雍容华贵。
她眼眸微垂，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冰冷地俯视整个人间。
随着女人手指有意无意的摆动，细线也随之摇晃，人皮们也灵动飞舞。
在她的下方是一个破旧的村落，村民们辛勤劳作，不知疲倦的像是流水线般生产着一件件精美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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