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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正在倒计时！
在一架飞往瑞士的私人飞机上！
李媛馨的手指死死按在沉夜安的颈动脉上，他的心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刺耳的声音！
“记忆清除程序启动，剩余时间：18时32分钟。”
后颈的芯片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痛感顺着脊椎蔓延。
她咬紧牙关，用湿毛巾擦拭沉夜安胸口的血迹，却发现他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蓝光——K的机械手指上涂了神经毒素。
“坚持住……”她声音发抖，手指抚上他的脸，“你过要带我去看真的雪……”
沉夜安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醒来。
突然，驾驶舱的门被推开。
“需要帮忙吗？”
熟悉的嗓音让李媛馨猛地转头——萧澈宇倚在门框上，白衬衫沾满煤灰，手里抛接着一个银色数据终端。
“萧澈宇，是你？！”
“别紧张。”他晃了晃终端，“我黑进了K的系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你的芯片不是用来储存记忆的，是用来篡改的。”
……
苏黎世地下诊所！
萧澈宇将数据线接入李媛馨后颈的芯片接口，屏幕上滚动的代码映在他深邃的瞳孔里。
“K这些年一直在编辑你的记忆。”他敲击键盘，“比如……你记得沉夜安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记忆开始闪回：
五岁的她站在实验室外，看到的不是K被烧死，而是K亲手按下点火按钮。
沉夜安冲进去救人，却被爆炸的气浪掀飞！
他救的根本不是他母亲，而是一个陌生女人。）
“她骗了所有人。”萧澈宇冷笑，“包括她自己的儿子。”
李媛馨头痛欲裂：“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
“因为……”他的手指悬在回车键上，“我要给你真正的‘记忆自由’。”
回车键被重重敲下！
芯片发出尖锐的嗡鸣，李媛馨的瞳孔瞬间扩散！
所有被篡改的记忆如洪水般回归。
～～～
记忆洪流中的清醒梦里！
李媛馨站在一片虚无中，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般划过：
郁蓝峰在雨夜烧毁照片时，其实偷偷留了一张，她笑着吃冰淇淋的那张。
沉夜安每年在她生日那，都会去孤儿院看望一个右眼残疾的女孩，那是K做人体实验计划的另一个幸存者。
萧澈宇的父亲在死前交给他的不是罪证，而是一封道歉信：“我们都被K利用了。”
最后一块碎片里，她看到了五岁的自己！
后颈的芯片闪烁着，而K俯身在她耳边：“你会忘记一切痛苦，只记得我让你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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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实中的李媛馨猛地睁眼，泪水滚落，“我不要忘记……哪怕是痛苦的记忆！”
萧澈宇拔掉数据线，芯片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现在不会了。”他轻声道，“你的记忆会像烙印一样，再也无法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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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台！
晨光刺破云层时，李媛馨在停机坪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郁蓝峰拄着拐杖站在那里，左腹缠着渗血的绷带，手里似乎还捏着那把瑞士银行的钥匙。
“你……没死？”她声音发颤，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他苦笑：“差点就死掉……但萧澈宇的人及时把我救出了火场，才免于一死。”
身后传来轮椅的吱呀声。
沉夜安被护士推出来，胸口的绷带下仍能看到蓝光蔓延，看起来像是毒素未清。
三人沉默地对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未出口的话。
最终，李媛馨走向郁蓝峰，却回头对沉夜安。
“我记得一切了……包括你母亲是个骗子，包括你这些年偷偷替换的实验药剂。”
沉夜安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那现在……你恨我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那把钥匙，在朝阳下折射出刺目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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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记忆太沉重，但唯有背负它们，才能真正自由。
记忆是最残忍的囚牢，却也是唯一证明我们活过的东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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