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车流里穿梭，张若曦盯着窗外飞逝的树影，指尖攥得发白：“琳琳都 15 岁了，怎么还会摔着？不会磕得很严重吧？”
“别慌，” 高瑞泽猛打方向盘超了辆车，语气却稳，“校医没流血，就是肿了，我已经让助理联系市一院的医生，一会儿直接去检查。”
他余光瞥见她紧绷的侧脸，又补了句逗比的：“再咱们琳琳是高中生了，抗疼得很，不定这会儿正跟同学吐槽‘丢人’呢。”
张若曦被逗得牵了牵嘴角，心里的慌劲却没完全散 —— 那是她的女儿，再大也是心头肉。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明德学门口。两人往医务室跑，刚进门就闻到消毒水味，琳琳正坐在长椅上，额角贴了块纱布，陈苏玲蹲在旁边给她递水。
“琳琳！” 张若曦冲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纱布边缘，“疼不疼？医生怎么？”
琳琳抬头，耳尖有点红，声：“没事，就是下台阶没注意，蹭了下。张老师你别担心，我都多大了。”
高瑞泽走到校医旁边，拿起病历本翻看：“只是表皮擦伤，没山骨头和脑子？后续需要打破伤风吗？”
校医点头：“表皮伤，不用打破伤风，不过建议去医院做个 ct，放心点。”
“我已经联系好医院了，现在就过去。” 高瑞泽收起病历本，对陈苏玲，“陈女士，你跟我们一起去，也好盯着检查。”
陈苏玲站起身，感激地：“真是麻烦高总了，当初要不是你张女士会跳舞，还把她手机号给我，让她去画社教琳琳，现在也没人这么疼琳琳。”
张若曦愣了下，才想起这事的源头 —— 高瑞泽当初随口一提，竟成了她靠近女儿的契机。
去医院的路上，琳琳靠在副驾，看着后视镜里的张若曦，声：“张老师，明的亲子舞蹈表演，我还能跳吗？”
“当然能，” 张若曦笑着，“等你检查完没事，咱们回家再练一遍，保证比之前跳得好。”
高瑞泽接话：“要是跳得好，我请你们吃冰淇淋，草莓味的，管够。”
琳琳眼睛亮了，之前的窘迫也散了大半。
ct 结果出来，确实没大碍，医生只叮嘱别碰水，按时换纱布。送陈苏玲和琳琳回家时，琳琳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盒子：“张老师，给你的亲子活动礼物，本来想明给你的。”
盒子里是枚手工徽章，上面画着两个跳《春晓》的人，一个带猫耳，一个扎马尾。张若曦捏着徽章，指尖发烫：“谢谢琳琳，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琳琳笑了，“明表演，咱们一定拿第一！”
从陈苏玲家出来，已经快七点了。高瑞泽看了眼时间：“雅还在川菜馆等，咱们赶紧过去，别让她等急了。”
车子往饭店开，张若曦看着手里的徽章，突然：“当初你怎么会想到把我手机号给陈女士？还推荐我去画社？”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高瑞泽打了个哈欠，“那跟陈总监聊文创园合作，她吐槽琳琳总闷在画室，想学家务外的才艺，我就想起你会跳舞，顺手提了一嘴。”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再我看你总盯着琳琳的照片发呆，也想让你多看看她。”
张若曦心里一暖，没再话，只是把徽章心翼翼放进包里。
川菜馆里飘着麻辣香，雅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他们进来，立马挥手：“若曦姐！高总！你们可来了，水煮鱼都快凉了！”
“抱歉来晚了，” 张若曦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琳琳在亲子活动摔了，去医院检查耽误了。”
雅瞪大眼睛：“啊？严重吗？要不要我明去看看她？”
“没事，就是蹭破点皮，” 高瑞泽帮张若曦夹了块不辣的鱼，“咱们张女士今当‘临时护工’，忙了一下午，快多吃点补补。”
雅笑着调侃：“看来咱们高总这‘专属护工’的位置，要让给琳琳啦？”
张若曦的脸瞬间红了，低头扒饭，没看到高瑞泽盯着她的侧脸，嘴角偷偷上扬。
吃完饭，高瑞泽送张若曦回家。楼下的路灯昏黄，他帮她开车门时，突然：“明亲子表演，我去给你们当观众，还带个大相机，给你们拍视频。”
“不用这么麻烦吧？” 张若曦。
“不麻烦，” 他看着她，“咱们琳琳的第一次亲子表演，我这‘半个家长’不得捧场？”
她耳尖发烫，转身跑进楼道，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门边放着个匿名快递，没有寄件人信息，只写了她的名字。
张若曦蹲下来，指尖碰了碰快递盒，硬邦邦的，心里突然发慌 —— 谁会给她寄匿名快递？
她拆快递时，手都在抖。盒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张旧照片 —— 照片上是个穿西装的男人，身高体壮，正跟人握手，眉眼竟跟她（张纳伟）以前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还写着一行字：“我知道你是谁，别躲了。”
张若曦捏着照片，指节泛白，脚步顿在门口，连钥匙都忘了插 —— 是谁？是李姐？还是其他认识张纳伟的人？
手机突然响了，是高瑞泽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门口没什么异常吧？我让保安多盯着你那栋楼了。”
她盯着消息，指尖飞快回复：“到家了，没异常。你也早点休息，明还要去看表演。”
发送完，她把照片塞进抽屉最深处，靠在门上深呼吸 —— 不能慌，要是让高瑞泽知道，他又要担心了。
可抽屉里的照片像块石头，压得她心口发闷。到底是谁寄的？知道她是张纳伟的秘密，又想干什么？
第二一早，张若曦顶着黑眼圈出门，刚到楼下就看到高瑞泽靠在车旁，手里提着早餐袋，还有个相机挂在脖子上。
“哟，张女士这黑眼圈，昨晚当‘侦探’去了？” 他迎上来，把热豆浆递过去，“快喝口热的，一会儿表演要精神点，别让琳琳看出来你没睡好。”
张若曦接过豆浆，心里发虚：“没…… 就是有点担心琳琳的额头。”
“放心，” 高瑞泽拍了拍相机，“今我全程记录，保证咱们琳琳的‘高光时刻’一个不落，顺便给你俩拍点‘亲子合照’。”
他着打开相机，调出昨晚拍的教程：“我昨晚查了‘亲子照拍照技巧’，保证把你俩拍得美美的。”
张若曦看着他认真研究相机的样子，心里的慌劲散了些 —— 有他在，就算真有什么事，也能一起扛。
车子往明德学开，路上遇到卖气球的，高瑞泽突然停车：“等我会儿。”
他跑过去买了个粉色气球，递给张若曦：“给琳琳的，就‘庆祝她克服意外，勇登舞台’。”
张若曦捏着气球，看着他跑回来时额角的汗，突然：“瑞泽，谢谢你。”
“谢什么，” 他发动车子，“我可是要当‘最佳观众’的人，道具得备齐。”
到了学校礼堂，琳琳已经在后台等着了，穿着淡绿色的舞蹈服，额角的纱布被她用个发夹别了朵花，倒不显眼。
“张老师！高叔叔！” 她看到他们，眼睛亮了，“你们真的来啦！”
高瑞泽把气球递给她：“当然，咱们琳琳的表演，我怎么能缺席？一会儿我在第一排，给你们拍视频。”
张若曦跟着琳琳去后台准备，帮她整理舞蹈服的裙摆：“别紧张，就跟平时练习一样，咱们跳得开心就好。”
琳琳点头，却突然声：“张老师，我总觉得你像我妈妈的…… 像我以前认识的人，很亲牵”
张若曦的手顿了顿，笑着：“可能咱们有缘分吧，我也觉得跟你很投缘。”
这时，主持人喊了他们的节目。张若曦深吸一口气，牵着琳琳的手走上舞台。聚光灯亮起来，她看到第一排的高瑞泽举着相机，冲她比了个 “加油” 的手势。
音乐响起，两人跟着节奏起舞。琳琳的动作很流畅，额角的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张若曦看着身边的女儿，突然觉得 —— 就算不能相认，能这样陪着她，也很好。
表演结束，台下掌声雷动。高瑞泽跑上台，举着相机：“快，合张影！我拍了好多视频，回去给你们剪个‘高光集锦’。”
琳琳笑着凑过来，张若曦站在旁边，看着相机里的三人合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就在这时，高瑞泽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助理打来的。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什么？李梅去公司找陈总监了？还问起张女士？”
张若曦的心猛地一揪，手里的气球 “啪” 地掉在地上 —— 李姐怎么会找到陈苏玲？她是不是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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