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朝堂惊雷，铁证如山
清晨的朝霞还未散尽，金銮殿前已是百官齐聚，议论纷纷。
今日早朝不同往日，一则流言早已在暗中传开——有人要状告梁王，证据确凿，且已准备呈堂。
沈清棠身着素色宫装，步履从容地踏入大殿，目光掠过一众或惊诧、或不屑、或探究的眼神，直抵龙椅之下。
她手中捧着厚厚一摞账册、书信与供词副本，沉稳开口：“臣女沈清棠，参奏梁王萧景晟，密结九曜组织，图谋不轨。”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放肆！”有老臣怒斥，“你不过一侯府庶女，竟敢污蔑亲王！”
“住口。”皇帝抬手止住喧闹，目光落在那摞材料上，眼神晦暗不明，“继续。”
沈清棠毫不退缩，将手中卷宗高举过头：“此为绣衣司彻查所得，涉及御药房内侍温允与梁王府往来密信、北境药材交易账目，以及九曜成员潜入宫闱之实证。请陛下御览。”
赵尚书上前一步，接过卷宗，朗声道：“微臣愿当众宣读。”
他翻开其中一封密信，念道：“‘北境死士已入宫，九曜为先。’落款为九曜第三位。”
殿内顿时一片骚动，低语声如潮水般涌起。
“九曜？那是何物？”
“北境死士……难道是北狄细作？”
“梁王竟与外敌勾结？”
梁王萧景晟站在群臣之中，神色不变，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他缓步出列，拱手道：“陛下明鉴，慈无稽之谈，不过是某些人意图构陷皇亲，扰乱朝纲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冷冽地扫过沈清棠：“一个庶女，竟敢携私怨上殿，还妄图攀咬皇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至于这所谓的九曜……”他嗤笑一声，“不过江湖传言，岂能当作铁证？”
皇帝眉头微皱，未置可否。
沈清棠却依旧冷静，眸光一转，落在另一道身影身上。
顾景珩缓步而出，身着青衫，气质清雅如旧，却多了几分不容忽视的气度。
他跪拜行礼后，取出一只琉璃瓶，呈于阶前：“臣顾景珩，奉旨查案，得此物于御膳房残余汤药之中，经化验，其毒源自北境炼药师秘方，与梁王府过往药材来源高度吻合。”
他着，取出一份文书，“这是大理寺刑部所藏旧档，记载三年前北狄使团曾献予梁王府一批异域药材，其中便含此类毒物。”
殿内再度陷入沉默。
连梁王眼中也闪过一丝波动。
“此毒名为‘忘忧’，初服无感，久而令人神智模糊，行为受控。”顾景珩继续道，“若非臣偶然发现，陛下恐已被其悄然操控心神。”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连一向沉稳的太子萧景明也不由攥紧了袖角。
皇帝脸色阴沉下来，目光缓缓转向梁王。
梁王却依旧面不改色，反而笑了：“顾大夫果真医术通神，竟能从一口残汤里品出如此多门道来。只是，这是否别有用意呢？”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顾景珩：“毕竟……这位顾大人，与沈姑娘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寻常。”
此话一出，殿中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他们竟有私情？”
“难怪要联手诬陷梁王！”
沈清棠眉头轻蹙，却不辩驳，只静静望着皇帝。
顾景珩亦不动声色，只淡淡道：“臣一心为民，请陛下明察。”
皇帝沉吟良久，终是开口：“此案尚未定论，暂不宜下断。朕允你二人陈情，但也需严查核实。”
他目光一凛，望向梁王：“若有冤屈，朕自会还你公道。”
梁王躬身应诺，面色平静，仿佛胜券在握。
但沈清棠看得分明，他指尖微微收紧，袖下已有细微动作。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僵局。
“若无确凿证据，沈姑娘岂敢冒死陈情？”太子萧景明缓步出列，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分量。
“臣以为，此案事关重大，宜速查速办，以正视听。”
殿中一时安静下来。
皇帝微微颔首，似有所思。
沈清棠垂眸，心中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幕后真正的敌人，尚未现身。
第221章 朝堂惊雷，铁证如山（续）
金銮殿内空气凝滞，仿佛连风都不敢吹动半片衣角。
沈清棠站在阶前，指尖微凉，面上却无波澜。
她知道，此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太子萧景明的发言恰到好处地为她稳住局势。
他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若无确凿证据，沈姑娘岂敢冒死陈情？臣请陛下恩准，设专案彻查此案，以正纲纪。”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殿下诸臣，最终落在梁王身上。
后者依旧一副从容姿态，可沈清棠分明看见他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颤动，似有压抑不住的怒意。
“准。”皇帝缓缓开口，“着大理寺、刑部、绣衣司联合彻查此案，三日之内务必有结果。”
话音落下，满殿群臣心头一震。
这不仅是对案件的重视，更是对梁王态度的微妙转变。
就在此时，殿外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报！”一名绣衣司女官疾步而入，正是白芷。
她身披玄色绣衣，神色冷峻，手中攥着一张拘令状，朗声道：“启禀陛下，绣衣司奉命缉拿梁王府长史赵知微，现已押解至宫门外！”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炸响，殿中众人哗然。
“什么？赵知微被擒了？”
“他可是梁王府的心腹谋士，怎会这般轻易落网？”
梁王终于变了脸色。
他猛然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白芷，又迅速扫向沈清棠，
沈清棠嘴角微扬，眸底寒光一闪。
白芷继续道：“搜查其随身之物时，在其怀中发现一封未寄出密信，内容提及——‘请王速离京避祸，事不宜迟’。”
殿中顿时一片骚动。
“这是要逃？”有老臣惊呼。
“看来是做贼心虚！”另一人附和。
皇帝面色愈发阴沉，目光如炬地望向梁王：“你还有什么话？”
梁王咬牙，强作镇定：“不过是属下误听谣言，妄图自保罢了。臣绝无二心。”
可他的辩驳已显得苍白无力。
赵知微被捕，密信曝光，这一切都像一根根钉子，将他牢牢钉在风口浪尖。
顾景珩悄然瞥了一眼沈清棠，见她神情冷静，唇角微勾，竟透出几分得意。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风波暂息之时，白芷忽然低声对沈清棠耳语几句。
沈清棠眼神微敛，旋即不动声色地点零头。
原来，赵知微被捕后，梁王府内一时陷入混乱，几名亲信仓皇欲动。
有人趁着夜色潜出府门，行迹诡秘……
但这些，还未曾对外公布。
沈清棠望着殿上那张逐渐失去平静的脸，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盘算。
戏，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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