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正对着新改良的【超级臭气弹】发愁。味儿是够冲了，一打开差点把自己送走，可这扩散范围总控制不好，别到时候没熏着敌人，先把自己工坊变成毒气室。他捏着鼻子，琢磨着是不是得加点什么中和一下……
“凌曜哥！”
门外传来苏婉的声音，听着有点急。
凌曜手一抖，差点把手里那团“生化武器”给激活了。他赶紧把那危险玩意儿塞进抽屉最底层，又手忙脚乱地扇了扇空气，这才跑去开门。
门一开，苏婉就闪了进来，顺手还把门带上了。姑娘脸蛋有点发白，呼吸微促，一看就是跑着来的。
“咋了这是？被狗撵了？”凌曜故作轻松，心里却咯噔一下。苏婉平时温温柔柔的，可很少这么慌里慌张。
苏婉没理会他的玩笑，压低声音，语气严肃：“凌曜哥，你最近是不是又得罪什么人了？”
“得罪人？爷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能得罪谁？”凌曜嘴上硬气，眼神却飘忽了一下。得罪的人可海了去了，首当其冲就是对面那死胖子。
“行会里收到匿名举报！”苏婉声音更低了，带着急切，“你……你可能使用了‘禁忌制卡术’！”
“禁忌制卡术？！”凌曜瞳孔一缩，心里骂开了花。“我日！这帽子扣得够大的！哪个王鞍这么缺德？！” 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沾上边，轻则废掉制卡能力逐出行会，重则命不保！
他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强撑着：“扯淡！纯属污蔑！我凌曜行的正坐得直，用的都是正经技术……呃，顶多是比较有创意的那种！”
苏婉看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又气又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举报信里得有鼻子有眼，提到你工坊能量波动异常，卡牌效果……效果有违常理，怀疑你动用了禁忌手段强行提升卡牌威力。王巡查那边压了一下，但行会里已经有人注意到了！”
凌曜心里明镜似的，这八成是赵奎那老子的手笔！能量波动异常？还不是那坑爹卡芯和优化公式闹的！效果有违常理？那叫艺术创新！懂不懂啊！
“放心，”凌曜拍了拍胸脯，努力做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爷我早有准备！他们查不出什么毛病的！”
他这倒不全是吹牛。卡芯的存在诡异莫测，他自己都搞不太清楚来历，更别外人了。那些优化公式虽然奇葩，但能量回路基础还是正统的，只是材料替换和节点调整比较“别致”而已。只要不被抓现行，光靠猜，定不了罪。
苏婉看着他，眼神复杂。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凌曜哥，制卡师行会里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有些人，有些规矩……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更轻了，几乎细不可闻：“我……我其实出身东方苏家。就是那个，以‘千机变’卡组闻名的制卡世家。”
凌曜正琢磨着怎么继续吹嘘自己的“早有准备”，听到这话，猛地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
“东……东方苏家？！那个据家里连扫地的仆役都能随手搓出良品卡的变态家族？！” 他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眼前这个温温柔柔、在百卡屋当学徒、还经常接济他的姑娘，是那个苏家的人？！
苏婉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家里……规矩多，争斗也多。我厌倦了那些，所以才跑出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纯地学学制卡。”
凌曜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啥好。他想起苏婉那扎实无比的基本功，对各种能量回路的深刻理解，还有偶尔指点他时那精准的眼光……原来根子在这儿呢！
“好家伙……我身边还藏着个大姐？” 他感觉这个世界有点魔幻。
“所以，”苏婉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凌曜，“行会里那些弯弯绕绕，我多少知道一点。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你……你一定要心。”
凌曜心里那股因为被窥视而产生的烦躁和不安，奇异地被一股暖流冲散了些。他看着苏婉清澈眼睛里真切的担忧，喉咙有点发干。
“这丫头……是真心为我担心啊。” 他那些插科打诨、胡吹大气的话突然就不出口了。
他挠了挠头，难得地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也认真地点点头：“知道了，谢了，苏婉。我会心的。”
他没再多什么保证的话，但眼神里的笃定，让苏婉稍稍安心了些。
送走苏婉，凌曜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吐出一口气。
“禁忌制卡术……苏家……” 他揉着眉心，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赵奎的阴招还在预料之中，但行会内部的关注和苏婉身份的揭露，都意味着他这个虾米，真的被卷进更大的漩涡里了。
“妈的，想安安静静赚点钱，养养卡芯，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走到工作台前，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和半成品卡牌，眼神慢慢变得锐利起来。
“不过……想凭一纸举报就扳倒爷？也没那么容易！”
“苏家大姐都站我这边了（大概吧），还怕你们这些魑魅魍魉？”*
他拿起刻笔，沾了沾能量墨水。
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把保命的家伙事儿弄得更靠谱点！
尤其是那个臭气弹，扩散范围必须搞定！
不然敌人没熏跑，先把潜在盟友苏大姐给熏晕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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