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食堂包厢。
“李厂长，要不是您顶住压力，咱们这试验就黄啦！”何雨柱端起大杯，笑得眼都眯成缝，“我敬您一个！”
南易赶紧跟上，“对对对，您那一嗓子‘打得好’，把我心里那口郁气全喊出来了！”
李怀德被夸得红光满面，一口闷掉杯中酒，“嗨，一家人不两家话！到底还是你俩功劳最大！”
“嘿！”何雨柱啪地一拍大腿，“咱们喝酒光吃中午剩下的大锅菜可不校南师傅，后厨还有啥现成货？”
南易掰手指数，“半棵白菜、俩土豆、仨鸡蛋，外加半斤五花肉……”
“齐了！”何雨柱撸起袖子，“厂长出钱，南师傅出力，我出嘴——整几个下酒的！”
李怀德笑骂，“你个臭子，就会耍嘴！”着掏出五万块钱拍桌上，“够不够？”
“够够够！”何雨柱一把抓过钱塞给南易，“醋溜白菜、土豆丝炒肉、再来个葱花炒蛋！”
南易接过钱直咧嘴，“你倒会安排！”
十分钟后，南易整了三个菜，外带一个汤上桌，三人接着喝。
又是三杯二锅头下肚，何雨柱开始飘，“厂长，您知道为啥我能当食堂主任不？”
“为啥？”李怀德夹了口炒鸡蛋。“我会颠勺啊！”
李怀德若有所思“嗯！倒也是”
“您也要学学啊！？”何雨柱撺掇李怀德，“技多不压身，万一哪有事，会炒菜饿不死！”
南易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何雨柱，你咒厂长呢？”
“这叫提前准备！”何雨柱凑到李怀德耳边嘀咕，“要是会两手，哪去大领导家露一手……”
李怀德眼睛一亮，“有道理！你教我？”随即摇头，“不行不行，这样不得低你一辈了？要不南师傅，你收我当徒弟咋样？”
南易筷子都吓掉了，“厂、厂长，您别闹……”
“谁闹了？”李怀德啪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明儿起，每周三下午我跟你学厨！”
何雨柱对着南易挤眉弄眼，“南师傅，这可是你开门大弟子，得掏真本事！”
“我……行！明我先教您红烧肉吧……”
南易抹了把汗，“何雨柱，你坑死我了！”
何雨柱哈哈一笑，“厂长，还不敬一杯拜师酒？”
三人哈哈大笑。
酒正酣时，包厢门外突然传来蹑手蹑脚的声音
“谁？”何雨柱起身推门就冲过去。
门外秃脑门一闪——后勤主任王波丹！“好你个老子，还敢偷听？记吃不记打的忘波丹！”何雨柱一声吼，房顶上的灰都震下来。
王波丹想溜，被南易一把揪住后领子，“跑？往哪跑？”
“我就是路过……”王波丹嘴里嗫嚅着 ，身体死命挣扎，手里掉出个本子。
李怀德捡起来一看，脸立马拉下来，“好家伙，记我们话？想打报告？”
“误会，真是误会！”王波丹脸上的汗珠子滚成串。
何雨柱坏笑，“南师傅，刚才您炒策勺，现在我给您来个真人版——”一个过肩摔，王波丹“咣”地砸地板上。
“轮到我了！”南易抄起包厢的椅子，拧下一条腿，“我教您拍黄瓜！”
“别打脸啊！”王波丹抱着头 苦苦哀求。
看着椅子腿如同雨点般落在王伯丹身上。李怀德一时兴起，也撸起袖子 “看我的红烧猪头！”
他一拳砸中王伯丹鼻梁，鼻血哗哗的！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在包厢的走廊上。
……
十分钟后，王波丹瘫地上，跟破面口袋似的。
“差不多了。”何雨柱蹲下来，掏出手绢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王主任，疼不？”王波丹进的气多，出的气少，声音微弱，“你……你想……干……啥？”
“帮您收拾收拾！”何雨柱笑得挺和善，冲门外喊，“猴处长，进来吧！”
保卫处的猴处长带俩干事冲进来，一看场面直吸凉气，“这……”
“猴处长，”何雨柱一本正经，“这苟日的王伯丹偷听领导谈话，还记纸条，我怀疑他是敌特，麻烦联系区工局安一科 就我何雨柱的，让他们过来带人。”
李怀德愣了，“柱子，这……”
何雨柱凑到他耳边 “厂长，后勤主任的空缺，您不正好安排自己人？”
李怀德立马板起脸“猴处长，还愣着干啥？就按何雨柱同志的意思办！你们保卫处的同志警惕性高，抓获一名敌特，扭送区工安局一科！”
王波丹被拖走时裤子都湿了，一路水迹，嘴上有气无力地着 “厂长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李怀德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直颤，“柱子，你子下手比我还黑！”
何雨柱给厂长满上酒，“我也是帮您断个后患。这老子给您下绊子，多膈应？”
南易声问，“会不会……太狠了？”
“狠？”何雨柱冷笑，“这苟日的，他要真把试验搅黄了，前线战士还得啃雪拌炒面！那才叫狠！”
李怀德重重一拍桌子，“得好！除恶务尽嘛！走一个！”
三只酒杯“当”地一碰，酒花乱溅。
不知不觉 ，两瓶酒完了。
李怀德压低声音：“柱子，你……新后勤主任让谁干合适？”
何雨柱眼珠一转，“牛丕谷同志不是很合适嘛？虽然他是你舅子的大舅子 可咱这是举贤不避亲嘛！”
“哈哈哈！”李怀德乐得直拍大腿，脸上横肉块块饱绽！“还是你懂我！就这么定了！”
南易直接看傻眼了，“你们俩……”
“南师傅，”何雨柱搂住他肩膀，“在轧钢厂，站队比炒菜重要！跟着李厂长，就有肥肉吃！”
李怀德醉醺醺点头，“柱子得对！再走一个！”
第二一大早，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新告示上写着：“经厂党委研究决定，王波丹为潜伏特务，被保卫处明察秋毫，终于落网。其后勤主任职务，即日起由牛丕谷同志接任……”
何雨柱站公告前啃着压缩饼干，冲路过的南易挤眼 “南师傅，下午继续教厂长手艺？”
南易腿一软，“真、真来？”
“来！必须来！”李怀德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拎着条五花肉，“今我学回锅肉！”
何雨柱捅南易，“听见没？这可是开山大弟子！”
南易仰长叹 “我这是造了啥孽……”
远处，新主任牛丕谷正点头哈腰给李怀德的舅子点烟，俩人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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