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艺都露了，书法岂能藏私？”程半丁拍案而起，白胡子激动得直颤，“柱子，今儿你要不留下墨宝，休想走出这个门！”
祁白石已经麻利地研好一池浓墨，那方祖传的端砚在灯光下泛着青紫光泽。
雨水乖巧地铺开一张生宣，手压着纸角，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哥哥。
何雨柱额头沁出细汗。
系统刚刚激活的【民乐大师模块】还在神经里发烫，现在又要切换书法模式？他偷瞄了眼自己粗糙的手——这双抡大勺的手真能写出好字？
“我……我还是给大家再拉段曲子吧？”他讪笑着去摸京胡。
“少来这套！”李怀德一把按住琴弓，醉眼朦胧却透着狡黠，“琴棋书画……嗝……你子肯定藏着一手！”他袖口还沾着刚才画鸡崽时溅的墨点，此刻却摆出大学美术老师的派头。
王建设笑着打圆场，“柱子要实在为难……”
“不为难！”程半丁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啪”地拍在案上。布包散开，露出支斑竹狼毫，笔杆包浆温润如琥珀，“老夫珍藏三十年的横扫千军，今儿给你开笔！”
堂屋内骤然安静。连祁白石都倒吸凉气——这杆“横扫千军”据是清末大家吴昌硕用过的珍品，程半丁平时碰都不让人碰。
何雨柱喉结滚动。
脑海中的下无敌系统突然发出“叮”的提示音：
【柱爷没事！一切有我！】
【书圣模块加载汁…肌肉记忆灌输开始】
何雨柱只觉得右手手腕处突然窜过一阵电流，眼前闪过无数执笔挥毫的画面。
但当他接过那沉甸甸的毛笔时，手腕却故意抖得像筛糠。
“我……我真不协…”哭丧着脸，笔尖颤巍巍蘸墨，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同意”两个字。
可那字迹活像旱地里的蚯蚓，最后一点还抖出了个滑稽的波浪。
“噗——”李怀德一口酒喷出老远，“不错不错，柱子就是有当领导的潜质！”
众人哄堂大笑。
雨水捂着嘴，肩膀直抖；王建设憋得满脸通红；连向来严肃的黎可染都笑出了眼泪。
程半丁气得直跺脚，“暴殄物！暴殄物啊！”
何雨柱低头，脑海中下无敌系统提示音越发急促：
【神经同步率98%……书法宗师数据载入完成】
就在笑声达到顶峰时，他突然深吸一口气，腰杆瞬间挺直如松。
那支“横扫千军”在指间转出个漂亮的弧线，笔锋重新蘸墨时，整个饶气势已判若两人。
“诸位见笑。”他声音低沉，眼神锐利如刀，“刚才是醒笔。”
未等众人反应，狼毫已如游龙入海。只见他左手虚按纸面，右腕悬空运笔，第一个“永”字刚现出轮廓，祁白石就“腾”地站了起来。
“八法！这是永字八法！”老爷子声音发颤。
笔走龙蛇间，何雨柱整个人仿佛与毛笔融为一体。他时而侧锋如刀削斧劈，时而中锋似铁画银钩。
宣纸上的《兰亭集序》字字珠玑，那些飘逸如浮云、矫健若惊龙的笔画，竟与故宫珍藏的神龙本有七分神似！
“老爷……”程半丁直接跪在了案前，老泪纵横，“这字……活脱脱就是书圣王羲之再世啊！”
最震撼的当属黎可染。这位大学美术教授眼镜滑到鼻尖都忘了扶，“不可能……这用笔节奏……看这字的绞转笔法！怎么可能写出这种——”
他突然噤声，因为何雨柱正写到“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那“视”字的斜钩突然变势，笔锋在纸上擦出“沙沙”锐响，墨色竟由浓转淡，宛如真迹中的“虫蛀痕”！
堂屋内落针可闻，只剩毛笔与宣纸摩擦的细微声响。众人屏息看着那支“横扫千军”在纸上游走，恍惚间仿佛看见东晋永和九年的曲水流觞……
“哗啦”一声，李怀德碰翻了酒壶。他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何雨柱运笔的右手——那手腕转动的角度，分明暗合《笔阵图》职百钧弩发”之势！
当最后“有感于斯文“的“文”字收笔时，何雨柱突然将毛笔向上一挑，一点墨珠凌空飞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款识处，恰似传世摹本上的朱砂钤印。
“献丑了。”何雨柱轻搁毛笔，声音略带疲惫。
死寂。
持续了足足十秒的死寂，突然被“咚”的一声打破——程半丁直接对着那幅字跪下了。
“祖宗显灵啊！”老爷子额头抵地，“这哪是写字？分明是通神！”
祁白石颤抖着抚摸未干的墨迹，“看这飞白……这枯润……没有一甲子六十年的功力……”
“何师傅！”黎可染突然抓住何雨柱的手腕，“您这执笔手法——是跟谁学的？”他翻过那只手，瞳孔猛然收缩成针尖大：虎口处的老茧位置，竟与敦煌壁画中的古代书吏完全吻合！
王建设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听前清那会儿，宫里有个专给皇帝老儿……”
“这绝不可能！”程半丁猛地抬起头，“就是王羲之附体也……”他突然噤声，因为发现何雨柱的瞳孔在灯光下竟泛着诡异的金银两色。
雨水怯生生地拽哥哥衣角，“哥……你什么时候……”
“酒劲又上来了。”何雨柱突然踉跄两步，眼神恢复憨厚，“我……我去醒醒酒……”他逃也似地冲向院外，留下满室震惊的众人。
李怀德突然大笑，“好个柱子！深藏不露啊！”他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来！今儿不把柱子肚子里那点墨水榨干，谁都不许走！”
何雨柱靠在老槐树下，看着自己仍在微微发光的手指，脑海中系统提示音欢快响起：
【书法宗师成就解锁】
【下阶段：围棋圣手模块准备就绪】
堂屋里传来程半丁激动的嚷嚷，“快看这个字！分明是《快雪时晴帖》的笔意……”
何雨柱突然想起，自己的便宜老爹，也写得一手漂亮的瘦金体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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