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灯泡滋啦响，何雨柱盯着盘国友油亮的脑门。
“毛熊国故意留一手？”
“可不！”盘国友把花生米咬得咔咔响，“二号炉图纸第三页，冷却水管的流量计算差了好多——”
他蘸着酒，在桌上画，“参数差了30%，这不是要人命吗！”
何雨柱的后脊梁，有些发凉。历史课本上的“技术封锁”，突然变成眼前油渍麻花的图纸。
“何？”盘国友推过来大半杯二锅头。
玻璃杯映着何雨柱有些变形扭曲的脸。
他一口闷了，火线直窜胃底。
桌上的卤煮，几乎没动。
……
四合院黑得跟锅底似的。
何雨柱摸黑开锁，插在腰间的撸子沉甸甸。
屋里真冷，就他一个光棍汉，感觉更冷。
【叮！神出鬼没赚积分系统已为何先生将室温调到摄氏26度！】一个声音谄媚地。
【叮！自给自足系统已为柱爷将室内湿度，含氧量调至人体最适宜。】另一个声音更加谄媚地道。
【叮！何先生，要不到空间里洗个热水澡？】
【叮！柱爷，我空间都准备好了 ，您直接进去就好了，温泉，席梦思，啥都有哇……】
话还没完，何雨柱已经不见了，进了自给自足系统的空间！
一夜好睡。
……
周一早晨，轧钢厂大喇叭炸雷似的响。
全体中层干部！立即到一号会议室！
会议室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坐在主位的郑书记，脸黑得像块生铁。
“长话短啊！两个事情！”他竖起手指，“一，毛熊国专家团周三到，带着冷轧设备来的！二——”
他指关节敲桌子砰砰响，“要增配得力人手，全力保护好安全！三，后勤特别是食堂，要做好接待工作，让专家满意！”
众茹头，几个老资历的科长已经挺直腰板，等着被点名。
郑书记突然抬手一指——
“何雨柱同志，这三件事，你全权负责。”
“哗——”会议室炸了。
鲁副厂长一口茶喷出来，“郑书记，何才当上保卫处长几，这……”
生产科长老周冷笑，“毛都没长齐的子，懂什么技术交接？”
何雨柱坐在角落，腰杆笔直，脸上没表情。
郑书记敲桌，“散会！”
众人往外走，议论纷纷。
“三件事全让他负责？等着出乱子吧！”
“毛熊国专家可不好伺候，他一个厨子出身的……”
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厂办秘书突然冲进来，气喘吁吁，“何处长！钢铁部来人了，点名要见你！”
……
办公楼下停着一辆伏尔加，黑得发亮。
穿中山装的秘书站在车旁，看到了何雨柱下来，立刻急走几步，来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同志？”
全厂干部都还没散，此刻齐刷刷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何雨柱点头，“我是。”
秘书伸手拉开车门，“领导急召，关于二号高炉的技术问题。”
鲁副厂长脸都绿了，“钢铁部……找何雨柱？”
老周张着嘴，半没合上。
何雨柱没话，径直上车。
伏尔加扬长而去，留下一地惊掉的下巴。
伏尔加轿车里空调暖得让人发发毛。
“盘工向大领导推荐的你。”秘书突然开口，“你能闻出钢铁生病的味道。”
再仔细一看，这不剧中大领导嘛，他年轻时的这模样呀！
何雨柱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车拐进四九城钢铁厂的大门时，哨兵“啪”地敬礼。何雨柱摸到裤兜里那张问题图纸——这会儿烫得像块烙铁。
二号高炉前围满年纪大，专家模样的人。盘国友蹲在最前面，工作服后背全湿透了。
“何！”他扭头看见何雨柱，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快来看！”
地上摊着张新图纸。何雨柱一眼就瞅见那个熟悉的错误——冷却水流量参数整整少算30%！
“毛熊国新送来的。盘国友咬牙切齿，是改进版！”
何雨柱手指头按在图纸上，突然听见【叮！自给自足系统激活】“柱爷，第三页右下角！”
翻到第三页——流量计算公式被人用铅笔改了三个系数！
“这改法……”何雨柱嗓子发干。
“是技术修正。”盘国友冷笑，“放屁！这要真用上，高炉得炸成烟花！”
秘书突然插进来，“能确定是人为错误吗？”
何雨柱抓起图纸冲向仪表盘，“给我五分钟！”
控制室里，何雨柱把图纸拍在操作台上。
“看这儿！”他手指发抖地指着流量计，“按这个参数，冷却水根本覆盖不了炉膛右翼！”
盘国友突然猛拍大腿，“所以上周的炉壁温度异常！”
警报器突然尖叫！
“炉温超标！”监控员嗓子都喊劈了。
所有人同时抬头——监测屏上，右翼温度曲线正在疯狂爬升！
“疏散！”盘国友吼得破音，“要爆炉了！”
何雨柱却扑向控制台。透过观察窗，他能看见炉膛右翼已经烧得通红。
【叮！紧急任务】系统尖叫，“手动调节b2阀门！”
何雨柱抡起应急扳手砸开保护罩。
“不能动！”一个年轻专家扑上来，“那是自动控制的！”
扳手已经卡住阀门齿轮。何雨柱全身重量压上去，听见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温度计指针停在危险红线边缘。
高炉发出垂死般的喘息，终于缓缓平静。
何雨柱瘫在地上，发现所有人都在看鬼似的看他。
除了盘国友。
“你怎么知道调b2阀？”秘书的声音在发抖。
何雨柱举起那张图纸，“因为错误的冷却参数——”他喘得像破风箱，“正好是b2阀的覆盖区域！”
盘国友突然抓起图纸对着光，“等等！这铅笔印儿……”
何雨柱凑过去，看见三个被修改的系数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根本不是铅笔，是某种特殊墨水！
盘国友惊讶地，“这是谢翻译用得专用墨水！”
何雨柱，“谢翻译，人在哪里？”
旁边一个工程师答道，“他受伤了，在厂医务室！”
何雨柱眉头紧皱，“早不受伤，晚不受伤，这个节骨眼……”
这个谢翻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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