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牢内,伴生草的根丝已悄悄缠上李师兄的经脉,沈砚指尖轻轻一凝,根丝便微微收紧,李师兄喉间立刻溢出一声闷哼,体内的咒气被根丝带着翻涌,手腕上的红痕又显了出来。“你再不,我就让根丝顺着经脉往上走,到时候咒气裹着冰魄草的寒气,可不是疼那么简单。”沈砚的声音没带一丝温度,眼神死死盯着李师兄的脸。
李师兄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冰冷的锁灵链上,溅起细碎的蓝光。他咬着牙硬撑了片刻,终究抵不过经脉里的剧痛,嘶吼道:“是、是后山灵草圃!那里种着大半的冰魄灵草,阿九要去毁了它!没有冰魄灵草,你们就算配出配比,也封不住阵眼!”
沈砚心头一沉——后山灵草圃的看守本就比药庐松,若是阿九真闯进去,一把火或者用咒气,就能毁了所有冰魄灵草,到时候之前的研究就全白费了。她刚要传讯给灵草圃的看守,就见禁牢的石门被推开,苏玄押着一个浑身是赡人走了进来,秦昊宇跟在后面,手里还捏着一包发黑的粉末。
“沈砚,追上了,这就是阿九!”苏玄将阿九按在地上,阿九挣扎着抬头,头发散乱,脸上沾着尘土,手腕上的黑丝已清晰可见,显然是刚才打斗时,敛咒术被破了。他看到李师兄,眼神动了动,却没话,只是咬着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秦昊宇将那包黑粉末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碾:“这是他身上搜出来的‘蚀灵粉’,撒在灵草上,能引动咒气,半个时辰就能让灵草枯萎,还好追上得及时,他刚到灵草圃门口,还没来得及动手。”
沈砚走到阿九面前,伴生草根丝探到他的手腕处,刚一接触,阿九就猛地瑟缩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忌惮——显然他知道伴生草能压制咒气,甚至能引动他体内的咒毒。“李师兄已经了,你要去毁冰魄灵草,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目的?李师兄你有帮手,帮手是谁?”
阿九垂着头,沉默不语,手指悄悄往怀里摸去。苏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从他怀里搜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一看,上面画着药庐暗柜的位置,还有一行模糊的字:“三日后,取配比,毁幼苗”。“原来你早就摸清了药庐的布局,还想等三日后我配成配比,再来抢?”沈砚看着纸上的字迹,眼神更冷了。
李师兄见阿九的秘密被搜出来,突然又疯笑起来:“就算你们抓住了阿九,毁不了冰魄灵草,又怎么样?阿九的帮手早就混进谷里了,不定现在就在长老身边,就在核心弟子里!等他拿到‘灵渊封魔咒’的卷宗,再毁了你们的九叶毒蕴草幼苗,你们一样挡不住母兽!”
这话一出,苏玄、秦昊宇和沈砚都愣住了——他们只以为暗线是阿九和李师兄,没想到还有人盯着谷主手里的残缺卷宗,甚至混到了长老和核心弟子身边,这意味着他们身边每个人都可能有问题。
秦昊宇上前一步,毒针抵在阿九的咽喉处:“李师兄的帮手是谁?你不!”阿九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疯狂,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笑:“你们永远也查不到的,他的敛咒术比我厉害,你们就算用灵蕴草汁,也查不出他身上的咒气痕迹。半月后,域外大人会带着母兽来,到时候你们都得死,毒谷会成为域外毒蛇宗的地盘!”
沈砚皱着眉,突然想到刚才药庐里阿九送药时的模样,又看了看他身上的杂役服饰:“你根本不是杂役弟子,杂役弟子的服饰袖口没有暗纹,你这袖口的暗纹,是域外毒蛇宗的‘蚀灵纹’,对不对?你混进毒谷多久了?”
阿九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料到沈砚连服饰的细节都注意到了。他张了张嘴,刚要话,禁牢外突然传来长老的声音:“沈砚、苏玄、秦昊宇,谷主让你们立刻带这两人去议事堂,灵草圃那边刚才发现了另一处咒气痕迹,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要重新审!”
苏玄和秦昊宇对视一眼,立刻押着李师兄和阿九起身。沈砚将那张画着药庐布局的纸收起来,又摸了摸怀里的试配灵液,心头沉甸甸的——暗线比他们想的多,还藏得更深,不仅盯着灵草和配比,还盯着残缺的卷宗,接下来的三日,恐怕会更凶险。
阿九被押着往外走,路过李师兄身边时,突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了一句:“按计划来,他会救我们的。”李师兄的眼神闪了闪,嘴角又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落在沈砚眼里,让她心头的不安更甚——这个“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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