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丰集团招标答疑会现场，气氛凝重如铁。定寰团队甫一入场，便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审视目光。维勒·亚当斯坐在前排，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浅笑。
钱有道刚打开投影仪，一位瑞丰董事便发难：林总，关于贵司资金链的传闻，是否应该给个明确法？
林风抬手制止正要辩解的钱有道，语气平静：诸位关心的，无非是定寰能否履约。他目光扫过全场，三件事：第一，我们已获得国家开发银行二百亿授信；第二，清月集团提供全额担保；第三...
他故意停顿，等全场注意力高度集中时才继续：我们刚与长三角六家建材集团达成战略合作，能把成本压缩百分之二十。
满座哗然。维勒手中的钢笔微微一顿。
空口无凭！亚当斯阵营的某代表起身质疑。
合同在这里。林风示意王猛分发文件，如果瑞丰选择其他合作方，光建材成本就要多支出...十五亿。
这时，王猛接了个电话，低声汇报：大哥，老猫得手了。
林风微微颔首，突然转向维勒：亚当斯先生，听贵司在崇明岛的项目，最近遇到点麻烦？
维勒脸色微变：我不明白林总的意思。
贵司的混凝土供应商，今早全部断供了。林风语气依旧平淡，因为...他们刚刚成为定寰的独家合作伙伴。
会议室死寂。几个原本倾向亚当斯的董事开始交头接耳。
钱有道手机震动，他看了眼信息，激动地压低声音：林先生，刚收到消息，亚当斯在江浙的三个分包商集体倒戈，要求与我们合作！
继续。林风目光扫过面色铁青的维勒，通知下去，凡是退出亚当斯供应链的企业，定寰按原订单量溢价百分之五收购。
这...这会增加很多成本！钱有道惊呼。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林风看向窗外，维勒先生应该很熟悉这句话。
维勒猛地起身：林风，你这是在破坏市场规则！
规则？林风终于转身正眼看他，《孙子兵法》教导我们：以正合，以奇胜。亚当斯财团盯着主战场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你们忽略的，完成了合围。
他缓步走到维勒面前：听贵司在澳洲的铁矿项目，最近也遇到点工人罢工的麻烦？需要我介绍几个当地的劳务公司吗？
维勒额头渗出细汗：你...你怎么会...
商战之道，在于先知。林风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亚当斯财团太依赖数据模型，却忘了最关键的——人心。
他突然提高音量，确保每个董事都能听清：诸位可能不知道，亚当斯在东南亚的五个项目都因劳工问题陷入停滞。这样的合作伙伴，真的能保证瑞丰项目顺利进行吗？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王猛适时递上平板：大哥，又有一家亚当斯的供应商求合作。
告诉老猫，林风声音带着冷冽的笑意，按计划收网。
维勒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面如死灰——屏幕上显示着第十七通未接来电，全都来自各地告急的项目经理。
看来...林风整理了下西装，亚当斯先生需要先处理家务事。
他走向门口，突然驻足：对了，代我向令侄问好。他在澳门输掉的那三千万，定寰已经帮他还清了。
门关上的瞬间，会议室炸开锅。
钱有道追出来，激动得语无伦次：林先生！我们...我们这就赢了？
林风按下电梯按钮，这才刚刚开始。
电梯门映出他冷峻的侧脸：传话给所有合作伙伴——凡是与亚当斯切割的，就是定寰的朋友。
那...要是有人摇摆不定呢？
林风走进电梯，声音随着关闭的电梯门飘出：
那就让他们...
无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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