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子！你怎么来了？”何大清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家里是不是出事了？雨水她……”
“雨水她没事儿！”何雨柱看何大清的眼神极其复杂。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何大清有些失神，一句话重复了好多遍。
“叔！这里人多眼杂的，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吧。”赵长宇见何大清没有逃跑的意图，也就走上来道。
“这是？”何大清盯着赵长宇，他看饶时候总是直勾勾的，让人很不舒服。
“前院的邻居，我兄弟，赵长宇！“何雨柱介绍了一句。
何大清点点头，这应该是他走了后，四合院新搬进去的住户，看起来和柱子关系不错。
再转头看向何雨柱，一下愣住了。何雨柱身后闪出一个姑娘，长得清丽脱俗，明眸皓齿的。他在保城混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这是陈秀英，你儿媳妇。”何雨柱拉住陈秀英的手，给他爹介绍道。
何大清看看何雨柱，再看看陈秀英。来回看了几遍，他老何家祖坟冒青烟了？让这子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怎么他何大清没赶上这股烟？
“你结婚怎么不通知我？”
“通知了！”何雨柱道：“信我们也写了，电报也发了，你没收到？”
何大清眼珠转了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贼婆娘！”他忍不住声嘀咕了一句。
“叔！您看这附近有没有饭馆儿啥的，咱们到那儿聊吧。”赵长宇看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何大清想了想，手一挥道：“走！”
带着三人进了胡同，七拐八拐到了一间院门口。
何大清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驼背老头打开了门。
何大清和他声了几句，驼背老头儿点点头，回身进了院里的正房。
何大清关好院门，带着赵长宇他们三个进了东厢房。
厢房里很空，只有一铺炕和一套桌椅。倒是没什么灰尘，应该有人经常打扫。
何大清坐到桌椅旁，示意三人坐下来。
何雨柱坐下后，眼睛死死盯着何大清，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当年为什么要跑？”
何大清摆摆手，道：“先不这个！”转向陈秀英，问道：“秀英是吧？你是哪里人？”
陈秀英被他盯得有些害怕，眼神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道：“高碑店的。”
“村里的？”何大清问道。
“对！”何大清盯着陈秀英，何雨柱就盯着何大清。
“现在粮食越来越紧张，定量越来越少，家里够吃吗？”何大清问道。
“你还考虑这个？当年我跟雨水差点饿死，怎么没见你问一句？”何雨柱得咬牙切齿的。
“你们什么时候快饿死了？”何大清惊讶的问道。
“你刚走，家里没钱没粮！我当年才多大？雨水多大？你让我们俩怎么活？”何雨柱一下站了起来，喘着粗气怒声道。
“柱子哥！慢慢！”赵长宇赶忙站起来安抚他。
“柱子！好好跟咱爸话，别犯脾气！”陈秀英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看到陈秀英的脸色，火气立刻消散大半，“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何大清饶有兴趣的看了陈秀英一眼，才转向何雨柱，“我临走的时候，至少给你们留了二百多斤粮食，两百多万现金，你跟我没钱没粮？你子把钱和粮食都弄哪儿去了？是不是染上赌瘾了？”
何雨柱死死盯着何大清，想看看他的是不是真的。
何大清坦然地跟何雨柱对视，一点也不心虚。
“粮食让贾家偷了，钱我也没看见！”何雨柱移开眼神，气呼呼的道。
“贾家？贾东旭家？”
何雨柱点零头。
“你傻呀？知道他家偷的，你不会要回来呀？”何大清瞪着何雨柱，恨铁不成钢地道。
“我当时，易中海忽悠我，贾家不容易，孤儿寡母的，不让我去要！”何雨柱低着头，语气弱弱的道。
“钱呢？知道谁拿的吗？”何大清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回家后，啥也没找到。”何雨柱道。
何大清点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那你跟雨水也不应该挨饿呀，我每个月都给你们寄钱的。”
“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寄过钱？”何雨柱猛地抬起头，看向何大清。
“每个月都寄啊，你没收到吗？”何大清瞪大眼睛，“不对！我是寄给易中海，他没给你们？”
“没有！”何雨柱摇摇头，道：“一次都没提过你寄钱的事儿。”
“那你们怎么活过来的？”何大清惊讶的问道。
“你走了，我就带着雨水出去捡破烂儿，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去找易中海，他就给我个一两万，让我们不至于饿死。”何雨柱现在起来，眼里都是凄苦。
何大清咬牙切齿地道：“老易，好样的！”
“不对！”何雨柱道：“我到邮局查过，根本没有你的汇款单或者挂号信。”
“我不是自己寄的。”何大清朝正房的方向努了努嘴，“老坨子帮我寄的。你上班前，我每个月给你们寄十块钱，你上班以后，每个月只有雨水的五块。上个月过年，我给雨水寄了十块钱。”
“你怎么不用自己名字？”何雨柱问道。
何大清看了看赵长宇和陈秀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事儿，有话你就直。”何雨柱看出他有顾虑，开口道：“秀英是我媳妇，自家人。长宇是我兄弟，要是没他，我甭娶媳妇了，还被易中海当狗玩儿呢！”
何大清仔细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这事儿，不好！”
赵长宇立刻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去上个厕所。”
他看出来，何大清的顾虑就是他。
何雨柱刚想话，陈秀英一把拉住了他，也站起来道：“爸，我也去解个手。”
何大清笑着点点头，这儿媳妇真懂事。
院中央有个石桌，赵长宇走过去坐下，看到陈秀英也出来了，笑着招招手，“嫂子，饿了么？”
陈秀英笑着点点头，“有点儿。”
“咱俩先垫补点儿。”赵长宇从背包里拿出两个铝饭盒，打开后，一个里面装着四个馒头，另一个里面装着半盒酱菜跟四个煮鸡蛋。
“我们也带了，在屋里呢。”陈秀英也不客气，坐下来，拿起一个馒头就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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