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去，只在周末负责招待领导的宴席，或者晚上放学后有空去露两手。厂里给他开的工资不低，一个月七十八块，比不少正式工人还高，这让他手里有了更充裕的资金，可以偷偷给家里添置些东西，也能买更多材料琢磨厨艺。
闲暇时，他依旧会让傻柱带着刘光福练习基本功。
做菜时，刘光鸿就让傻柱走前仔细看，其他人不配。
傻柱已经摸到了六级厨师的门槛，但总在火候和调味上差那么点意思。刘光鸿自己也知道，他这套本事多半靠系统加持，没有出师，教人确实不在行，只能让傻柱站在旁边看他做菜，从切材角度、颠勺的力度到调料的配比，一点点演示，让他自己领悟。
“光鸿，你这炒青菜，为啥我炒出来就发黄，你炒的就绿油油的？”傻柱拿着锅铲，一脸困惑地看着锅里的油菜。
刘光鸿正在处理一条鱼，头也没抬，乱吹一通：“火候没掐准。锅要烧到冒烟再倒油，菜下锅后得用最大的火翻，最多三十秒就得出锅，不然维生素全破坏了，颜色自然就黄了。你多练几次，变成机械记忆，刻在骨子里就斜
傻柱依着他的话试了试，果然炒出来的青菜又嫩又绿。
他挠了挠头，心里对刘光鸿的佩服又多了几分——这子不仅会做，还能出道道来，比那些藏着掖着的老师傅强多了。
然而，刘家接二连三的好事，落在四合院某些人眼里，就成了扎眼的刺。
月底发工资，刘海忠带着刘光鸿他们领工资，拿工资条有点吓人，一家加起来快200，比得上别人半年工资。
易中海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听着隔壁刘光福哼着曲从轧钢厂回来，手里还拎着块厂里后勤处发给刘光鸿的大厨奖励——一斤带肉猪骨头，易中海脸色阴沉沉的。
他旁边的秦淮如正纳着鞋底，时不时瞟一眼刘家的方向，嘴角撇了撇：“一大爷，您这刘海忠走了什么运，儿子一个个都这么出息。”
“出息？”易中海冷笑一声，敲了敲烟袋锅，“我看是钻营的本事出息。一个高中生，又是修机器又是当厨师，哪来那么大能耐？指不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秦淮茹低下头，掩住眼里的嫉妒。
她原本还指望傻柱能帮衬着贾家，可傻柱自从跟着刘光鸿学厨，心思全在做菜上，对她的求助也不如以前上心了。要是刘光鸿真在轧钢厂站稳了脚，以后刘家在院里的势头，怕是要压过一大爷了。
不远处的贾家，贾张氏正对着病床上的贾东旭唉声叹气：“东旭啊，你看看人家刘家，老三成了大师傅，的进了轧钢厂，连刘海忠都当了组长，咱们家咋就这么倒霉呢……”
贾东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听见“轧钢厂”三个字，拳头攥得紧紧的。
他以前在厂里也是个干活好手，要是没倒下，哪轮得到刘光鸿出风头？一股不甘和怨恨在他心里翻涌，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伤养好后难道真的要回去厂里看仓库？
这些暗流，刘光鸿并非毫无察觉。
他知道，树大招风，尤其是在四合院这种地方，眼红和嫉妒最容易滋生事端。李怀德给的好处看似丰厚，但也把他推到了更显眼的位置，易中海和贾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晚上，刘光鸿从轧钢厂回来，刚进胡同，就看到黑暗里站着个身影。走近了才认出是傻柱，正蹲在墙根抽烟。
“柱子哥，这么晚了在这干啥？”
傻柱掐灭烟头，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光鸿，一大爷今跟我，让我离你远点，你太精明，跟着你学不到好……没有同情心，会被你连累名声！”
刘光鸿挑了挑眉，果然来了。
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他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想学什么。是想守着六级厨师的本事混日子，还是想往更高处走，你自己选。而且你的名声早就易家贾家败坏，目前你想找个漂亮的城市户口女人都做不到！”
傻柱沉默了。
月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秋意渐浓，四合院的槐树落了满地金黄。
二大爷刘海忠最近走路带风，胸前的口袋里总揣着个红本本——那是他刚考下来的学毕业证。这证拿在手里，比当年当组长时还让他得意，见人就想掏出来显摆名。
可惜家里人不给面子，不配合他的表演。
“爸，您这毕业证可得收好，别折了角。”刘光齐一边帮父亲整理夜校的课本，一边叮嘱道。
为了帮二大爷拿下这毕业证，他这些日子没少费心，白在纺织厂上班，晚上回家就给父亲补课，从加减乘除到造句作文，耐心得像个真正的老师。
刘海忠嘿嘿笑着，把毕业证塞进贴身的口袋：“放心，你爸心里有数。这可不是普通的证，这是我往初中夜校迈的第一步！”
这话倒是不假。自从在轧钢厂当上组长，刘海忠就憋着股劲想再往前蹿一蹿。
刘光鸿早就跟他分析过：“爸，您现在缺的是学历。学毕业证在车间还行，真要想往上走，至少得有初中文化。夜校是个路子，但学夜校属于扫盲，谁都能上，可初中夜校得单位推荐，没点门路拿不到名额。”
刘海忠把这话听进了心里。
他琢磨着，自己能当上组长全靠李怀德副厂长，这初中名额，怕是还得求人家。可空着手去不合适，家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刘光鸿。
“光鸿，你给李厂长做了那么多回菜，知道他爱吃啥不？”这晚饭时，刘海忠搓着手问道。
刘光鸿正在给刘光福演示后厨的刀工技巧，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出师，到时就知道该怎么指导别人厨艺。
他闻言抬头：“李厂长爱吃点家常的，尤其喜欢咱妈腌的酱黄瓜，还有我新开发的糟鱼。要不你试一试，要是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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