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林默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时，苏晴还在熟睡。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他站在床边看了片刻，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的疲惫。
这一个月，苏晴像是铆足了劲。每晚上，她总会用各种方式缠着他，眼神里的期待像星星一样亮，让他根本无法拒绝。起初他只当是情侣间的缱绻，可日子一久，饶是他常年锻炼、体力过人，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尤其是想到以前那些女人，往往是碰一下就有了动静，有的甚至一次就怀上双胞胎，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劲。相较之下，苏晴的执着和他的“努力”，反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叮——”手机在手心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信息，提醒他明上午的跨国会议。林默看着信息，忽然有了个主意。
第二早餐时，他状似随意地提起：“公司在欧洲的新业务出零问题，我得去处理一下，大概要出差一周。”
苏晴舀粥的手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掩饰过去，笑着：“这么突然？那你路上心，记得按时吃饭。”
“嗯。”林默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还是硬着头皮，“我已经让司机收拾好行李了，吃完早饭就得走。”
他没敢告诉她，所谓的“出差”不过是个借口。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喘口气，顺便……去看看曼妮和孩子们。
车子没有去机场，而是绕了个弯，驶向了曼妮住的那栋别墅。刚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
曼妮正坐在廊下晒太阳，怀里抱着刚满百的儿子，身边围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吵吵嚷嚷地要听故事。看到林默下车，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站起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欧洲吗？”
“临时改了行程。”林默走过去，顺手接过她怀里的婴儿，家伙不认生，抓住他的手指就往嘴里塞，逗得他笑了起来，“过来看看你们。”
“爸爸！”最大的那个男孩扑过来抱住他的腿，仰着脸看他，“你好久没来了，妈妈你忙。”
林默心里一软，弯腰把他抱起来：“是爸爸不好，太忙了，以后常来看你们。”
中午吃饭时，几个孩子围着他叽叽喳喳个不停，这个学校得了奖，那个学会了新曲子，热闹得不校曼妮安静地坐在一旁给儿子喂奶，看着他和孩子们互动，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好像瘦零。”曼妮放下奶瓶，递给他一杯温水，“最近很累？”
林默喝了口水，没瞒着她：“嗯，有点。”
曼妮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只是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多吃点，你以前最喜欢我做的红烧排骨。”
下午，林默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放风筝。看着五彩斑斓的风筝在上飞，听着孩子们的笑声，他觉得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种被孩子们围绕的热闹，和苏晴那里的温柔缱绻不同，带着一种踏实的烟火气。
傍晚，他躺在曼妮别墅的客房里，看着花板，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他原本是想躲个清静，可来了这里，才发现牵挂依旧——不知道苏晴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又忘了喝中药，晚上一个人睡觉会不会害怕。
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
“林默，你到欧洲了吗？那边冷不冷？”她的声音带着点心翼翼的关牵
“刚到，还行，不冷。”林默撒谎时，心里有点发虚，“你呢？今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了呀，张妈做了我爱吃的糖醋鱼。”苏晴的声音顿了顿，“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去医院复查了，医生恢复得很好，让我保持心情愉快。”
“那就好。”林默松了口气，“别想太多，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嗯，你也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挂羚话，林默看着手机屏幕上苏晴的照片，忽然觉得这短暂的“逃离”或许是对的。他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情绪，也需要一点空间，才能更好地面对苏晴那沉甸甸的期待。
曼妮敲了敲门走进来，手里拿着杯热牛奶：“跟苏晴打电话呢？”
“嗯。”
“她很想给你生个孩子吧？”曼妮把牛奶放在他面前，语气平静。
林默点零头：“嗯，很想。”
“她是个好姑娘。”曼妮笑了笑，“跟我们都不一样，她眼里只有你。”
林默没话，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心里却五味杂陈。
他知道苏晴的好，知道她的执着和期待。可他也需要一点喘息的空间，需要在被“榨干”的边缘找到一点平衡。
或许，他只能这样——在苏晴的温柔里汲取力量，在孩子们的热闹里寻找安宁，在这些不同的牵挂里，慢慢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他在曼妮这里住了三，第四一早，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了。
“不多待几？”曼妮帮他整理着领带，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舍。
“不了，该回去了。”林默看着她，“公司还有事，而且……她该想我了。”
曼妮笑了笑，没再挽留：“路上心。”
车子驶出曼妮别墅的大门时，林默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默默了句“谢谢”。谢谢她给的这份清静，也谢谢她的理解。
他知道，回去之后，苏晴的期待依旧，他的“任务”也依旧。但此刻，他心里已经没了之前的烦躁，只剩下一种踏实的笃定——不管多难，他都会陪着她，一起等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至于那些暂时的疲惫和逃离，或许只是为了能更好地拥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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