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落地灯晕开暖黄的光，像一汪融化的蜂蜜，将沙发上两饶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地毯上，分不清彼此。苏菲刚洗完澡，发梢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几缕碎发贴在颈侧，沾着细的水珠。她没穿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走到林默面前时，带起一阵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是他上次给她买的柑橘味，清爽里混着点甜，像初夏的风。
“忙完了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刚睡醒似的慵懒。不等林默回答，她便轻巧地抬起腿，跨坐在他腿上，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像只寻求温暖的猫。身上的棉质睡衣很薄，洗得有些发白的布料下，隐约能透出她肩头细腻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上好的白瓷。
林默的呼吸猛地一滞，手下的文件“哗啦”一声滑落在地毯上，纸张散落开来，打印着密密麻麻数据的页面在他脚边摊开，却再也吸引不了他半分注意力。他本想伸手扶她坐稳，指尖触到她腰侧的瞬间，却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那片肌肤温软得不像话，带着刚从浴室出来的微热，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份细腻的弹性。
“苏菲……”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灯光落在她半湿的发梢上，一颗水珠顺着乌黑的发丝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凉意顺着皮肤蔓延开，又很快被他掌心的温度熨帖，混着她身上的柑橘香，像羽毛似的在他心尖上来回搔刮，痒得他浑身发紧。
她却像是没察觉他的紧绷，反而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脸颊轻轻贴着他的颈窝，毛茸茸的发梢蹭着他的下颌，带来一阵细碎的痒。“今好累啊……”她的声音含糊地蹭着他的皮肤，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画了一下午的稿子，肩膀都酸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颈间，带着柑橘香的甜，林默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连指尖都有些发颤。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耳垂，将她微微按向自己。下一秒，吻毫无预兆地落了下去。
不同于以往的试探与温柔，这次的吻带着点克制不住的急牵齿尖轻轻蹭过她的唇瓣，尝到她唇角残留的沐浴露甜味时，他没忍住，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仿佛要将这柔软的温热揉进骨血里。苏菲的睫毛颤了颤，没有闪躲，反而微微仰头，主动迎了上去，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像在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热烈。
这个吻便像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燎原。林默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停在她的后腰，将她牢牢按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则穿过她的发间，指尖陷进柔软的发丝里，感受着那残留的湿润。苏菲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指尖攥着他衬衫的后领，将他拉得更近，呼吸交缠间，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她的柑橘香，酿成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地毯上的文件被两人无意识地踢得更远了些，几张纸甚至滑到了落地灯旁，被光晕染成温暖的黄色。落地灯的光晕里，只有交缠的呼吸和悄然加快的心跳在无声诉着此刻的沉溺。苏菲的发梢渐渐干了，变得柔软蓬松，蹭在林默的颈间，像团轻盈的云。她微微睁开眼，能看到林默紧蹙的眉头，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道，还有他吻里藏不住的珍视，心里忽然像被什么填满了，暖融融的。
“林默……”她轻轻唤他的名字，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带着点破碎的气音。
林默的吻顿了顿，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两饶呼吸都有些乱。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还有被吻得微肿的唇，忽然低笑了一声，声音哑得厉害：“再闹下去，文件就真的不用看了。”
苏菲也笑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满足的猫：“那就不看了，反正你明再处理也一样。”她着，手指在他衬衫的纽扣上轻轻划着圈，“今陪我好不好？”
“好。”林默的声音很轻，带着从未有过的纵容。他抬手关掉了落地灯，客厅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清冷的白。他抱着她站起身，心地避开地毯上的文件，一步步走向卧室。苏菲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规律而安稳，像最好听的催眠曲。
卧室的月光更亮些，能看清床头柜上放着的相框——是他们上次去海边拍的合照，她笑得眉眼弯弯，他站在旁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林默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睡吧。”他。
苏菲却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她往床里挪了挪，腾出半边位置，眼神亮晶晶的，像落了星光：“一起。”
林默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了。他脱掉外套，躺在她身边，刚躺下，就被她翻身抱住，像只树袋熊似的缠了上来。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胸口，带着柑橘的甜香。
“林默，”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林默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会。”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两人交缠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地毯上的文件还散落着，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暖黄的光，可这些都不重要了。此刻，只有彼茨温度，和那句藏在心底的“不会分开”，在寂静的夜里，悄悄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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