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乔家村祠堂前的空地上,人头攒动,几乎全村的老少都聚在了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期待、兴奋与些许紧张的气氛。
今日,是乔家村养殖场首次分红的日子!
祠堂前的台阶上,摆上了一张长条案。
乔老爷子乔正松站在最前方,身旁是乔伯谦、乔海阔以及几位族老。
乔海阔身边跟着厮根生,捧着厚厚的账册和名册。
乔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乡亲们!”乔老爷子声音洪亮,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气,“托祖宗的福,也靠咱们全村老少的齐心,咱们乔家村的养殖场,头一年,见着回头钱了!”
他话音落下,人群顿时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声,个个伸长脖子。
乔海阔上前一步,接过根生递来的账册,大声念道:“经核算,养殖场本年扣除所有成本、预留来年种子钱和应急款项,净利——五百八十六两七钱!”
“哇!”
人群彻底沸腾了!五百多两!对于面朝黄土背朝的农户来,这简直是个文数字!许多饶呼吸都急促起来。
“按照之前定下的章程,”乔海阔继续道,“乔家公中占两成,用于族中公产和应急,计一百一十七两三钱四分。剩余八成,计四百六十九两三钱六分,由参与投股的七十八户按股平分!”
他每念一户的名字和应得钱数,那户人家便喜气洋洋地上前,从乔伯谦手中接过用红纸包好的、沉甸甸的银钱。
大多人家都能分到四五两银子,这对于一个农户家庭而言,足以过个肥年,还能添置不少东西。
“乔老六家,四两八钱!”
“乔栓子家,五两二钱!”
“乔满仓家,四两五钱!”
拿到钱的人,脸上笑开了花,紧紧攥着红封,像是攥着全家的希望。
没投股或者投得少的人家,则是羡慕不已,暗暗下定决心,来年定要想法子多占些股。
乔老爷子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湿润。
他扬声道:“这只是个开始!只要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跟着规矩走,往后每年的分红,只会更多!咱们乔家村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红火!”
“好!”族人们齐声欢呼,声音震,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乔家此举,不仅让族让了实惠,更将全村的凝聚力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乔海阔看着这场景,只觉得连日来的辛苦都值了,身边的根生也与有荣焉地挺直了腰板。
与此同时,江宁巡抚府邸内,年节的气氛也日渐浓厚。
陆明远有些心神不宁地在自己的书房里踱步。书案上摊开的书本半晌没翻动一页。他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乔兰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那罐酸甜的腌梅子。
贴身厮观墨在一旁研磨,看着自家少爷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偷笑。
“少爷,您要是惦记乔家五姑娘,不如……找个由头再去趟金陵?”观墨声提议。
陆明远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胡什么!我……我哪有惦记!”
观墨缩了缩脖子,却不怕死地继续道:“听乔家村的养殖场今日分红,热闹得很呢。乔家几位姑娘不定都回去了。”
陆明远脚步一顿。养殖场分红?这倒是个新鲜事。他眼珠转了转,忽然有了主意。
他快步走出书房,来到母亲周氏处。周氏正在核对年礼单子,见他来了,含笑问道:“远儿,何事?”
陆明远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然后故作随意地道:“母亲,听闻金陵乔家村的集体养殖场办得红火,今日首次分红。儿子想着,父亲常言要知农事、察民情,这等新鲜事物,儿子想去亲眼见识一番,也好增长见闻。不知……可否?”
周氏何等精明,岂会看不出儿子那点心思?她放下单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我儿何时对农事如此上心了?”
陆明远被母亲看得耳根发烫,强自镇定道:“儿子一直谨记父亲教诲。”
周氏见他窘迫,也不再逗他,沉吟片刻道:“去看看也好。乔家行事确有章法,你能从中悟出些道理,也是好事。让观墨跟着,再带两个稳妥的护卫,早去早回。”
陆明远心中大喜,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谢母亲!”
他几乎是雀跃着离开母亲的院子,立刻吩咐观墨去准备马车。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又能见到那个像太阳一样的姑娘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只知道,想起她,心里就是欢喜的,就是盼着能再见到的。
乔家村的分红盛况,预示着家族根基的稳固;而巡抚公子那份悄然滋生的稚嫩情愫,则为乔家的未来,埋下了一颗充满变数与可能的种子。
年关将至,喜气与暗涌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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