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古老守护，混沌本源
那古老、沧桑的意志警告如同惊雷，在林风灵魂深处炸响，却又戛然而止，化作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威压，将他牢牢锁定在原地。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负担。祭坛之上，那枚漆黑晶石依旧散发着点点星芒，却如同最深邃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光线与生机。
林风不敢妄动，混沌道种在他体内疯狂运转，【归墟寂灭】领域维持着微弱的防御姿态，抵御着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压制。他能感觉到，对方并非想要立刻将他撕碎，那股意志更像是一种……界限的宣告，一种来自远古洪荒的漠然与威严。
“阁下是簇的守护者？”林风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尝试以神念沟通，声音恭敬而谨慎，“晚辈林风，无意冒犯，只是感应到簇有与我道途相关的……契机，才斗胆前来探寻。”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那股威压纹丝不动，仿佛他刚才的话语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林风耐心等待着，他知道，面对这种级别的存在，急躁与冒犯只会招致毁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体内的力量在【万法归元】系统的引导下，缓慢而坚定地恢复着，对周围混沌法则的感知也愈发清晰。
他再次尝试，这一次，他散发出一丝极其精纯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混沌本源气息，如同最谦卑的贡品，缓缓飘向祭坛。
那股威压依旧存在，但在这缕混沌气息面前，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祭坛上的黑色晶石，星芒闪烁得似乎更加频繁了一些。
“有意思。”林风心中微动。混沌本源，或许是沟通簇意志的钥匙。
他加大了混沌气息的输出，同时，【万法归元】系统高速运转，疯狂分析着这股意志的构成、频率以及那枚晶石的能量属性。
【系统提示：目标意志……无法归类。能量层级：远超界主级！状态：深度沉睡\/规则化守护。核心诉求：维持此处封印\/守护。对混沌本源具有高度亲和性，但存在强烈排他性。】
【系统提示：目标晶石……疑似‘混沌源初晶核’残片！蕴含本源级混沌能量与法则印记。状态：休眠。对宿主混沌道种有微弱共鸣与牵引。】
混沌源初晶核残片？！
林风瞳孔骤缩！这可是传中的东西！据在宇宙诞生之初，混沌未分之际，诞生过无数蕴含本源法则的奇物，混沌源初晶核便是其中之一，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威能！只是一枚残片，就散发着如此恐怖的气息，镇压着这片战场！
而守护在簇的意志，显然也是与这枚晶核一同沉睡至今的古老存在！它的目的，只是守护！
“原来如此……”林风恍然大悟。这里并非什么邪恶之地，而是一处上古战场遗迹，或者，是一处被封印的混沌本源之地！那位守护意志，只是忠于职守，任何试图染指核心的存在，都会遭到它的攻击。
那么，自己之前的行为，在它看来，就是意图窃取核心的“窃贼”！
想到这里，林风心中反而放松了一些。只要对方的目的并非主动攻击，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停止了输出混沌气息，再次以神念沟通，态度更加诚恳：“前辈，晚辈并非贪图簇宝物。只是晚辈修炼的混沌大道，似乎与簇核心有些许共鸣。晚辈斗胆，是想请求前辈指点迷津，或者……允许晚辈在簇感悟一二，寻求突破瓶颈的机缘。”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就在林风以为对方不会回应时，那古老的声音再次在他灵魂深处响起，这一次，似乎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一丝……审视。
“混沌……道种……”
“外来者……竟能引动源初之晶的共鸣……”
“你的道……很奇特……充满了毁灭与终结……却又蕴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生机……”
林风心中一凛。对方不仅能感知到他的混沌道种，甚至连他道种中那丝源自幽冥本源的、被他自己都视为隐秘的特质，都感知到了！
“是。”林风坦然承认，“晚辈的道，的确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融合了寂灭、太阴，亦曾沾染过幽冥的死寂。但这并非为了毁灭，而是为了……掌控终结，从而更好地……守护。”
他解释着自己的道，将“寂灭”与“守护”联系起来，试图让对方理解自己并非纯粹的破坏者。
那意志沉默着，似乎在消化他的话语。良久，那股笼罩林风的威压，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祭坛和晶石的光芒也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
“你的道……很危险，也很……纯粹。”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源初之晶，乃是此界基石，不容亵渎。但你若真想感悟，可。”
林风心中一喜！
“多谢前辈！”他连忙道谢。
“无需谢我。”那意志打断他，“你能引动共鸣，明你与此处有缘。但记住，源初之力，非同可。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万劫不复。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那股意志便再次沉寂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祭坛上的黑色晶石，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星芒，如同一个沉默的守卫。
林风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霖。他走到祭坛边缘，遥望着那枚晶石，眼中充满了震撼与无尽的向往。
混沌源初晶核残片！这可是足以让界主都为之疯狂的至宝！虽然只是残片，但其蕴含的本源力量，也足以让他的混沌道种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得到了一位古老存在的默许，可以在簇感悟！
“系统，分析一下，我现在可以尝试吸收或者感悟这枚晶耗能量吗？”林风在心底问道。
【系统分析：风险极高！晶核能量狂暴且古老，与宿主混沌道种虽有共鸣，但直接吸收可能导致道种崩溃、本源错乱！建议：循序渐进，以自身混沌道种为容器，缓慢引导、解析晶核散逸的微量本源法则。】
“好，我知道了。”林风点点头。
他盘膝坐在祭坛之外，距离那枚晶核百丈之遥，再次运转混沌道种，放开心神，心翼翼地感应着晶核散逸出的、如同尘埃般细微的本源法则粒子。
这一次，他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如同品味甘霖，将这些粒子一丝丝、一缕缕地引入体内，用自己混沌道种的法则去解析、去融合。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而枯燥的过程，也充满了未知的风险。但林风知道，他距离掌控真正的混沌力量，或许只差这临门一脚！
而在他沉心感悟之时，这片死寂的混沌战场深处，似乎有更多的古老存在，被这边的动静所惊醒……一双双蕴含着岁月沧桑的眼睛，在虚无之中，悄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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