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扶着一瘸一拐的傻柱往中院走，聋老太太跟在旁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刚进傻柱家，易中海就松开手，沉下脸：“柱子，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动不动就动手，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傻柱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明明是你给我使眼色，让我教训陈大力的，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可这话他不敢，只能梗着脖子道：“那子太狂了！居然敢对老太太不敬……”
“行了！”
聋老太太打断他，往炕沿上一坐，“你也是为了护着我，这事不怪你。那畜生就是欠收拾，就是你没揍过他，让他气焰嚣张了！”
易中海没接话，心里却打起了嘀咕。
傻柱练过摔跤，平时俩壮汉都近不了身，今居然被陈大力一脚踹飞，这子也太没用了。他忽然有点怀疑，把傻柱当成养老备胎，到底对不对？
可转念一想，聋老太太喜欢吃傻柱做的菜，有个厨子在身边，至少老了能吃口热乎的，也算没白培养。
这么一想，心里又释然了些，只嘱咐傻柱：“行了，你先歇着吧，明要是还疼就请个假。”
聋老太太也跟着劝了几句，这才被易中海扶着走了。
两人刚走，何雨水就从里屋跑出来，看着傻柱疼得弓着腰，气不打一处来：“哥！你是不是傻？人家陈家吃肉关你啥事？非要凑上去挨揍，现在舒服了？”
傻柱本就一肚子火，被妹妹这么一，顿时炸了：“你懂个屁！老太太是院里的长辈，陈大力那么对她，就是没规矩！我这是替院里教训他！”
“教训？我看你是自讨苦吃！”
何雨水红了眼，“以前你多疼我啊，现在为了秦姐她们家，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我不过秦姐两句，你就给我甩脸子！你看看人家陈大力，人家护着自己妹妹，你呢？”
傻柱被得哑口无言，捂着肚子靠在墙上，胸口又疼又闷。
何雨水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更难受了，抹了把眼泪：“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折腾吧！”
完转身跑进里屋，“砰”地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傻柱一个人，疼得直抽气。
...............
第二一早，陈大力带着花去街道办开证明，路过中院时，正瞧见傻柱蹲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池。
秦淮茹正弯腰搓衣服，大肚子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额头上沁着薄汗。
傻柱手里捏着个空饭盒，眼神黏在她身上，嘴角还带着点傻笑，显然是在等机会献殷勤。
听见脚步声，傻柱猛地转头，看见是陈大力，脸上的笑瞬间收了，换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下巴抬得老高。
他心里还憋着股劲呢？
昨肯定是没吃饱饭，加上被那子偷袭，才吃了亏。
等他缓过这口气，非得让陈大力知道厉害！
他可是院里公认的“战神”，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瘦子？
陈大力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这傻柱脑子里怕不是装的浆糊，都被缺枪使了还不知道。
“哥，他瞪你。”花声，往陈大力身后缩了缩。
“没事，疯狗才乱咬人。”陈大力牵着她往前走，脚步没停。
傻柱看着他俩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心里嘀咕：等着瞧，等我缓过来，非把你那身骨头拆了不可！
他依旧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能一拳撂倒俩的四合院战神，昨不过是个意外。
街道办的门刚开，陈大力就带着花走了进去。
负责办事的王主任是个圆脸中年妇女，见了他，抬头笑了笑：“是95号院的陈大力吧？”
“王主任好。”
陈大力把户口本递过去，“来给我弟弟妹妹办入学证明，还迎…我想顶岗去轧钢厂上班，接替我爸的岗位。”
王主任接过材料，翻了翻，又看了眼旁边怯生生的花，麻利地拿起笔：“你爸的事我知道，厂里早就把顶岗手续报过来了，就等你身体好利索了来办。”
她手速很快，没一会儿就把入学证明和上班介绍信都写好了，盖上红章递过来，“花这孩子看着机灵，上学准能学好。”
“谢谢王主任。”陈大力接过材料，心里一块石头落霖。
从街道办出来，他直接拐进了文具店。
柜台里摆着红蓝两色的铅笔，还有带碎花封面的练习本，橡皮是块头的长方形，看着就干净。
“给我来两个书包，要结实点的。”
陈大力指着货架最上层的帆布书包，“再拿两打铅笔，五个练习本，两块橡皮。”
店员麻利地打包好，算账时：“一共五块钱。”
陈大力付了钱，花在旁边听得眼皮直跳——五块钱，够家里买十几的棒子面了！
她拽了拽陈大力的衣角，声：“哥，不用买这么好的，我用旧布缝个书包就协…”
“傻丫头。”
陈大力把印着“好好学习”的书包塞给她，“上学就得有上学的样子，笔和本都得备齐了。钱没了哥再挣，你们好好念书比啥都强。”
花抱着崭新的书包，鼻尖却有点酸。
现在像做梦一样。
“哥，我一定好好学。”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
“嗯，哥信你。”陈大力揉了揉她的头，“走，回家，下午让三大爷带你们去学校报名。”
陈大力带着花刚进院门，就被三大妈瞅见了。
她手里正择着菜，见花背着印着红五星的新书包，颠颠地跑过来，脸上堆着笑：“哎哟，花这是要上学啦？真好真好！看这书包，多精神！”
她着，眼睛往陈大力手里的另一个书包上瞟——那是给群准备的，同样崭新。
三大妈心里暗暗咂舌：昨刚送了肉，今又买新书包，这陈大力是真舍得啊。
她搓着手，半开玩笑地：“大力啊，孩子上学是大喜事，可得发点喜糖沾沾喜气呀？”
“三大妈笑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就弟弟妹妹上学而已。”陈大力笑着应了句，没接她的茬。
正着，贾张氏挎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瞥见花身上的书包，嘴角撇得能挂油壶：“哼，姑娘家念什么书？认得几个字还不是要嫁人生娃？白费那钱！”
她瞥了眼陈大力手里的书包，酸溜溜地补充：“有这闲钱，还不如……”
话到一半，想到昨被踹的傻柱，又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转而嘟囔，“我家棒梗将来上学，指定是当大官的料！哪像丫头片子，读书也是白搭！”
这话听得周围几个邻居都皱起了眉，可谁也没敢接话——谁都知道贾张氏的泼辣。
花被得眼圈发红，往陈大力身后缩了缩。
陈大力把她往身后护了护，冷冷地看向贾张氏：“我家的钱，爱给我妹买啥就买啥，跟你没关系。倒是你，还是多操心操心棒梗别总抢别人东西，免得将来成了‘官’，也是个抢东西的官。”
“你！”贾张氏被噎得不出话，手指着陈大力，半憋出一句，“你等着！”
显然不敢再招惹陈大力了。
完，气冲冲地往家走，心里却越想越气：这钱本来该是她家的！若不是赔了那三百块，棒梗现在也能背着新书包，哪轮得到陈家这丫头片子！
三大妈赶紧打圆场：“大力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眼红。花快进屋吧，别冻着。”
陈大力没再理，牵着花往后院走。花声：“哥，我不怕她。”
“嗯，咱不理她。”陈大力摸了摸她的头，“书包背着舒服不？”
“舒服！”花用力点头，刚才的不快被新书包带来的欢喜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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