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线索，蝙蝠侠也不强撑。既然这条线索暂时找不到，那就先去找别的。
她迈开脚步走出仓库，一眼就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蝙蝠车，却在看到车门时微微愣了愣。
只见车门的夹缝里，正卡着一张扑克牌，在夜色中泛着微弱的光泽。
蝙蝠侠走近蝙蝠车，伸手将那张扑克牌取了下来，放在掌心仔细端详。
扑克牌的背面是标准的花纹样式，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将牌翻转过来，正面却并非常见的扑克卡面，而是写着几行字。
蝙蝠侠的眉头微微皱起，上面写的竟是汉字，字体工整大气，看着倒是很舒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哥谭贫民区的一个地址。
蝙蝠侠立刻从腰间取出电子地图，指尖在控制器上快速滑动，精准定位到那个地址。
当地址在地图上显示出来的瞬间，她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地图上的这个点位，正闪烁着红色的追踪信号源。
那是她之前留在那个格温身上的追踪器发出的信号。
蝙蝠侠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纸牌上，继续往下看。
“有的时候看似没有关系的事情往往却有着关系，我的朋友，又或者……找找你身边的其他人帮助。”
“你的朋友……J？”
……
蝙蝠侠将纸牌收好之后，随即启动蝙蝠车，朝着那个地址疾驰而去。
蝙蝠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霖址不远处的阴影里。
她推开车门下车，手臂一伸，手中的钩爪枪瞬间射出，精准地勾住了前方一栋建筑的窗台边缘。
强劲的拉力传来，蝙蝠侠借着这股力道，身形如箭般被拉到了那间屋子的窗外，稳稳地落在窗台上。
落在窗台上，蝙蝠侠才看清这扇窗户的模样。
玻璃上布满裂纹，边缘也已破损不堪，却被一张厚实的报纸严严实实地糊了起来，显然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看到屋内的景象。
她清楚，若是强行破开窗户，必然会撕碎那张报纸。
确认四周无人后，蝙蝠侠从腰间摸出一个巧的金属道具，心翼翼地将其扣在窗户锁扣的外部，在道具启动之后轻轻扭动。
只听“咔哒”一声响，锁扣应声而开。
她缓缓推开窗户，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随后如一只蝙蝠般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蝙蝠侠略一思索，从腰间摸出一个手电，按下开关。
光束刺破黑暗，房间瞬间被照亮一角，可眼前的景象却让蝙蝠侠浑身汗毛倒竖。
整个房间像是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呈现出“一面堂一面地狱”的诡异景象。
靠近室内较干净的那面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清一色都是一名红发女子的身影。
有从《哥谭公报》上剪下来的报道配图，有学校报纸里的活动留影，还有各种新闻页面的截图，甚至不乏一些角度刁钻的偷拍。
照片上的人笑靥如花，每一张照片上都带着温柔的笑。
这个人，作为布鲁西?韦恩，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她的姐姐，格温多琳?韦恩。
这面贴满照片的墙，干净得有些诡异。
没有一丝灰尘附着在墙面或是照片边缘，连照片与墙面贴合的缝隙里都看不到半点污垢。
显然是有人定期精心清洁，才让这面墙始终保持着这般一尘不染的模样。
仿佛这些照片里的人，是被供奉起来的珍宝，容不得半点亵渎。
目光移向房间的另一面墙，蝙蝠侠的瞳孔却微微眯起。
那面墙上贴满的照片里，只有两个身影，却都是她自己。
有深夜行动时，巨大披风如蝙蝠翅膀般展开、几乎遮住月亮的蝙蝠侠。
有在暗巷中与敌人格斗、动作迅猛凌厉的蝙蝠侠。
还有平日里去公司上班的布鲁西?韦恩。
其中一张照片里，她穿着一身毛茸茸的裙装，裙摆蓬松得像朵云.
配上那略显稚嫩的神态，哪有半分执行总裁的威严，反倒像是总裁那不懂事的女儿。
布鲁西?韦恩的照片还算完好，虽不像格温那面墙上的照片被精心呵护得如同供品，却也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边缘整齐，画面清晰。
可属于蝙蝠侠的照片，待遇就截然不同了。
几乎每一张照片上，都扎着一根飞镖。
蝙蝠侠也不知道到底是多恨自己，才能给自己扎那么老多飞镖。
看完这间卧室，蝙蝠侠轻轻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来，目光快速扫过整个屋子。
这是一套典型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格局算不上宽敞，却也足够日常居住。
只不过整个房间里面显得是那么的残破，可以厨房和客厅都处于一种被人上门抢劫了一般的状态，是那么的残破。
视线继续移动，很快便锁定了另外两间房。
其中一间是武器工作间，里面杂乱地堆放着各种枪械零件。
但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她却微微皱起眉头。
这间房间里的确还放着一些零件，但大多数都已经用不上了。
不是不够标准，就是已经被损坏了。
最主要的是，她在这间房间里发现了一件外套。
那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蝙蝠侠在里面一阵摸索，摸索出了一个指甲盖大的定位器。
难不成……跑路了？
不确定的蝙蝠侠来到了另外一间房。
但这间房子里，却透着股不出的怪异福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冰冷的手术床，床边散落着几样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
真正让人心里发毛的是，手术床的正对面，竟然挂着一面巨大的全身镜。
老实话，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有人会在手术台前面挂一面镜子。
暂且压下对手术床与镜子的疑惑，蝙蝠侠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浴室的玻璃门内侧，蒙着层薄薄的水痕。
角落里的置物架上，几瓶不同香型的洗发液和沐浴露摆得整整齐齐，瓶身都有使用痕迹。
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上，能看到有些水渍。
除此之外，牙膏斜斜靠在漱口杯边，旁边的牙刷倒是看上去挺整洁。
不管牙膏还是牙刷牙杯都是新的，只不过最角落里，却有一个比较老旧的剃须刀。
蝙蝠侠仔细检查了公寓的其他房间，确认再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后，便不再停留。
她走到窗边，一个利落的纵身，悄无声息地从楼上跳下，稳稳落在地面。
快步回到蝙蝠车旁，她正要拉开车门，目光却被车门缝隙处的东西吸引。
很好，一张新的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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