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兰登堡”这个名字,如同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寒风,瞬间吹散了“东方旅”因连战连捷而积累的乐观气氛。营地里的训练依旧如火如荼,但每个饶眼神深处,都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警惕。雷诺加强了所有岗哨,并设置了大量真假难辨的陷阱和预警装置,连最细微的异常——比如某处鸟群惊飞的轨迹不对,或是夜间虫鸣的短暂停滞——都会引起哨兵的立即报告。
压力是无形的,却无处不在。
最先感受到这种压力的是三排的侦察兵。他们像往常一样,在外围区域活动,搜集情报,监视德军动向。几后,奥马尔带着他的组回来,脸色阴沉地报告:“林,有点不对劲。我们发现有几次,感觉好像被人盯着,但回头又什么都找不到。还在几个不是我们常走的路上,发现了很轻微的、不属于我们的脚印,对方很专业,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紧接着,负责与“自由北方”及玛丽进行秘密联络的交通员,在一次例行联络后返回时,险些遭遇埋伏。对方显然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在一个岔路口设下了套,幸亏这名交通员经验丰富,察觉到了蛛丝马迹,才侥幸逃脱。
“我们被盯上了。”雷诺在连部会议上,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是普通的巡逻队,是行家。他们在摸我们的底,我们的活动规律,我们的联络方式。”
林晓看着地图,上面标注着近期发生异常的地点,隐隐形成了一个针对他们沼泽根据地的包围探测网络。“勃兰登堡……果然名不虚传。”他沉声道,“他们很有耐心,不急于攻击,而是在编织一张网。”
这种被毒蛇在暗处窥伺的感觉,比面对明刀明枪的冲锋更让人窒息。队员们开始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连熟悉的队友之间,也下意识地多了几分审视。
打破这种令人不安的僵局的,是一次突如其来的遭遇战。
那,赵刚带领一排的一个班,护送几名新加入的队员前往更南边的一个秘密物资中转点(由“自由北方”建立)。路线是精心挑选的,时间也是随机的。然而,就在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桤木林时,侧面突然响起了精准而急促的点射!
“砰!砰!砰!”
不是mp40的连射,也不是毛瑟步枪的慢速射击,而是某种半自动武器冷静而有节奏的射击声!
走在队伍侧翼的两名队员应声倒地,一人腿部中弹,另一人肩膀被击中,鲜血瞬间涌出。
“敌袭!散开!找掩护!”赵刚反应极快,大吼着乒在地,手中的斯登冲锋枪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猛烈还击。
其他队员也迅速卧倒,依托树木和土坎进行反击。然而,对方的火力并不密集,却极其致命。子弹总是从最刁钻的角度射来,专打暴露的身体部位和试图移动的人。短短几分钟交火,一排又有两人受伤,而他们甚至连对方有几个人、具体藏在哪儿都没完全看清!
“妈的!是狙击手!”赵刚红着眼睛,对着话筒向营地紧急求援。
林晓和雷诺接到求救信号,立刻带领二排和一个侦察组火速驰援。当他们赶到交火地点时,战斗已经停止。赵刚和剩下的队员依旧被压制在原地,不敢轻易动弹,而袭击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枚制作精良的7.92毫米毛瑟步枪弹壳(并非斯图亚特或G43等半自动步枪的弹壳,明对方可能使用的是加装了瞄准镜的毛瑟98k,并凭借高超的射速造成了半自动武器的效果),以及地上斑驳的血迹。
“他们人不多,可能就两三个。”赵刚咬着牙汇报,“枪法极准,配合默契,打了就跑,根本不纠缠。”
雷诺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弹壳和周围的痕迹,脸色铁青:“是勃兰登堡的风格。股精锐,一击即退,绝不恋战。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他们来了,而且能随时找到我们,咬我们一口。”
伤亡虽然不大(四人受伤,无人阵亡),但这次遭遇对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一种无力感在队伍中蔓延。他们连敌饶面都没见到,就吃了亏。
回到营地,气氛更加压抑。汉斯加强了无线电监听,希望能捕捉到这支特殊部队的通讯信号。夜莺也通过伦敦的渠道,试图获取更多关于这支“勃兰登堡”分队的信息。
林晓站在指挥所的了望口,望着外面被暮色笼罩的沼泽。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敌人像经验丰富的猎手,在不断用规模的骚扰和试探来消耗他们的精力,寻找他们的弱点,等待致命一击的机会。
“我们不能只挨打不还手。”林晓转过身,对雷诺和赵刚道,“他们想摸清我们,我们也要摸清他们!从明起,侦察排全部撒出去,不是常规侦察,是反侦察!寻找他们的观察点,他们的渗透路线!一排二排轮流担任战备值班,随时准备应对突袭!”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我们就让他们知道,在这片沼泽里,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东方旅”与“勃兰登堡”的较量,在无声无息中正式拉开序幕。这是一场不同于以往任何战斗的对抗,是意志、耐心和顶尖战术的碰撞。林晓很清楚,他们面对的是一群真正的战争机器,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然而,被逼到绝境的“东方旅”,也必将爆发出最凶悍的战斗力。阴影已然降临,而猎杀,才刚刚开始。
喜欢错误剧本:我在二战点亮黑科技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错误剧本:我在二战点亮黑科技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