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放下汤匙，瓷勺碰在碗沿发出轻响。她抬手示意服务员不必再添，餐巾叠好放在餐桌上，吃完饭，琴雯一行人走到门口。门口林特助已经安排好车辆。
司机已经在门外候着，林特助拉开迈巴赫车门。琴雯坐进后座，车窗升起，隔开包厢里那片凝固的空气。其他人也安排了司机和车辆接送回家。车子启动，沿着城西主干道向郊外驶去。夜色深了，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车窗，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低频运转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车队穿过庄园铁门。黑色轿车停在主宅前，管家撑伞迎出来。琴雯下车，脚步没停，径直走进客厅。水晶吊灯亮起，暖光洒满大厅。
“姐。”管家跟上两步，“您回来前半时，黄先生派人送来了一个礼盒，是从新加坡寄出的，务必亲手交给您。”
琴雯停下，转头看向他。
管家立刻转身从边柜取出一个长方形木海盒子通体深棕，表面有细密雕纹，四角包着暗金色金属边，锁扣是黄铜质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琴雯接过盒子，入手比预想要沉。她指尖抚过盒盖，能感觉到纹理的凹凸。没有标签，没有寄件信息，只有一个的银质铭牌，刻着一行字：“赠琴雯，勿忘南洋雨季。”
琴雯认得这字迹。
黄俊宇上次打电话时过，他在新加坡住的庄园窗外常年挂着风铃，每到雨季就响个不停。他曾，那声音像极了琴雯话的语气。
琴雯没话，走到沙发旁坐下，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她打开锁扣，掀开盒盖。
里面铺着深红色丝绒，中央躺着一瓶香水。瓶身是18K黄金打造，通体呈椭圆流线型，表面覆盖着珐琅彩绘——蓝绿相间的藤蔓缠绕着一朵盛开的玫瑰，细节清晰，色彩未褪。瓶盖是实心金制，顶部镶嵌一枚巧的发条装置，下方连接着微型八音盒结构。
琴雯轻轻拿起香水瓶，金属触感冰凉。瓶底刻着一行法文数字：1812。她不懂法语，但系统瞬间弹出提示：
【系统提示：检测到古董香水，19世纪初法国皇室定制款，珐琅音乐盒香水。2021年市场拍卖成交价：325万元人民币。】
琴雯的手顿了一下。
下一秒，耳边响起更清晰的提示音：
【反舔系统激活：黄俊宇（颜值评分：87分）为宿主消费325万元，符合返现条件。千倍返现机制启动。】
【已向宿主瑞士银行百夫长账户返还：32.5亿元人民币。】
空气像是突然静止了。
琴雯盯着手中的香水瓶，指节微微发白。她没动，也没话，连呼吸都放轻了。三十二亿五千万。不是三百万，不是三千万，是三十二亿五千万。
这笔钱，足够买下一家中型上市公司。
琴雯的大脑飞快运转。黄俊宇在新加坡做的其中一样生意就是跨境贸易，高端香料和艺术品。他能在短时间内用三百多万买下这种稀有古董香水，明他背后资源远超表面所见。更重要的是，黄俊宇愿意花这笔钱送她礼物。
琴雯这次她拧动瓶盖顶部的发条。咔哒、咔哒、咔哒——三圈后停下。
一秒静默。
然后，一阵清脆的旋律从瓶身内部传出。音色细腻，像老式八音盒独有的金属震颤声。曲子是《梦中的婚礼》，缓慢悠扬，在空旷的客厅里一圈圈回荡。
琴雯听着音乐，目光落在瓶身的珐琅玫瑰上。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庙里那个老和尚的话。帝王命，难渡情关。
音乐还在响。
琴雯把香水瓶轻轻放回盒子，合上盖子。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庄园外一片漆黑，唯有路灯勾勒出花园轮廓。她的倒影映在玻璃上，看不清表情。
“姐。”管家站在几步外，“要登记这件礼物吗？”
琴雯没回头。
“嗯。”琴雯，“妥善保管。”
管家拿起礼盒，点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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