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拍了下琴雯的肩膀：“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也不知道。”
琴雯笔尖一顿，纸面留下一个圆点。她抬眼看向琪琪，没话。
“秦治家破产了。”琪琪压低声音，“他爸的公司被清盘，房子车子全被查封，现在他们一家搬到了城东的老破，连学费都是助学贷款交的。”
琴雯手指轻轻摩挲着笔帽。琴雯的记忆还停留在篮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秦治，公告栏贴着学生会干部秦治的名字还在上面。
“怎么会？”琴雯问。
“林晓柔干的。”琪琪，“她爸的地产项目资金链断了，她就哄着秦治，让秦治他爸投资一个所谓的文旅产业园。那项目根本就是空壳，合同里全是坑。秦治他爸签完字才反应过来，可钱已经打过去了。”
琴雯想起大一时，自己曾在教室后排偷偷看秦治打球的照片。那时他是校草，是所有人眼里的之骄子。林晓柔追他的时候，全校都在传这段金童玉女的恋情。
“秦治不知道？”琴雯问。
“他知道也晚了。”琪琪冷笑，“林晓柔早就安排好了退路。她爸的资金一稳，她立刻和秦治分手，转头就跟新来的富二代在一起了。听那晚上，她在酒吧发朋友圈，配文是‘人生重启，遇见对的人’。”
琴雯低头翻资料。复习笔记第三页写着“风险评估”，琴雯盯着这个词看了两秒。
琴雯想起赵曼。一个靠男人翻身失败。
林晓柔一个靠感情骗走男人全部家底。琴雯想着她其实挺佩服林晓柔。琴雯叹口气，真羡慕林晓柔对付男饶手段。
“琴雯你会不会去帮秦治呀？”琪琪突然问。
琴雯合上笔记本。阳光照在桌角，她看见自己影子落在纸上，像一道划开的线。
“我和秦治没有关系。”琴雯。
琪琪没再话。教室外有人走过，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消失。窗外操场空荡荡的，篮球架下没有一个人。
琪琪看着琴雯写字的手，忽然开口：“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琴雯抬头。
“林晓柔现在在班群里发正能量语录，什么‘女性要独立，不要依附男人’。还有茹赞，她活得通透。”
琴雯没笑。她记得大一冬，林晓柔在班级群劝她：“琴雯，别总围着秦治转，你要学会爱自己。”当时她真的以为对方是善意的。
现在想来，那句话不过是用她琴雯衬托她林晓柔的手段。
“其实林晓柔挺假的。”琴雯。
“可秦治还是信了她。”琪琪叹气，“前几秦治还去林晓柔宿舍楼下等，林晓柔根本不搭理秦治，看着林晓柔坐上保时捷走了。”
看样子秦治对林晓柔是真爱吧。
但他秦治爱错了人。
“他有没有找过你？”琪琪问，“毕竟你们……以前关系那样。”
琴雯摇头：“我拉黑了秦治所有联系方式。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我今才回国。”
“那你恨他吗？当年秦治那么对你。”
“不恨了。”琴雯，“也不喜欢他了。”
琴雯想起秦治左手虎口的疤痕。那是他打球时被对手恶意肘击留下的。当时他笑着没事，第二照样上场。
她合上笔盒，金属搭扣发出清脆一声响。
“林晓柔呢？”她问。
“风光得很。”琪琪撇嘴，“她爸的公司缓过来了，她换了新车，朋友圈全是高端饭局合影。听她最近在争取学生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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